第(3/3)頁 其中,就有先前罵的最狠的那些官員…… 賈薔見連姜鐸都在軟轎上與他拱了拱手,一如方才面圣之禮,不由沒好氣道:“你老爺子就別添亂了,廢黜軍機處,哪怕行伊尹之事,和上位都是兩回事。如今外面多少大事等著我去做,哪有功夫在這攪和?” 此言,讓不少人心頭一動。 還有余地?! 連李暄的眼睛,都瞇了瞇。 賈薔笑了笑,他不是天予不取,實在是…… 不需要太著急,暫時,也不需要這樣的虛名。 今日他急著上位,不出一個月,大秦各省必處處可見烽煙,多有勤王大軍。 至于外省諸大營提督…… 開國一脈的那些人,十有八九不是各省督撫的對手。 想想前世宋、明之末,如此昏君尚且有多少忠義之士舉兵造反,岳武穆都一心想迎回二圣。 所以,要慢慢的熬,急不得。 然而卻聽姜鐸嚯嚯笑道:“你哪里是甚么賈薔,分明是李薔。多年前的一樁懸案,今日老夫且破之。” …… “娘娘,出事了!” 九華宮,西鳳殿內,顧不得滿殿誥命在此,牧笛匆匆進來,面色凝重到了極點,甚至連聲音都變的比過往尖細許多,壓抑不住顫抖。 尹后知道牧笛的性子,若非天塌地陷之事,他不會如此失態。 她心里咯噔一下,不過到底經歷過許多事,鳳眸看著牧笛,輕聲問道:“出了甚么事?” 在座諸人,屬齡官最緊張擔憂,她雙目浮淚,清瘦的身子都顫栗起來,眼中難掩驚恐哀絕,唯恐聽到讓她心肝俱碎的話,卻也不敢錯過…… 尹家太夫人感覺到她的悲傷,輕輕握住了她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 就聽牧笛顫聲道:“娘娘,諸軍機大學士們……敗了。元平功臣……還有趙國公,悉數轉向了平海王。平海王,不走了。” 此言一出,西鳳殿內先是一靜,隨即驚呼聲此起彼伏。 一個個不敢置信,可她們分明多出自開國功臣和元平功臣…… 尹后一瞬間瞳孔緊緊收縮,沉吟稍許后,緩緩道:“原是臣子相爭,既然賈薔棋高一籌,那也很好。總不能只準挨打,不準反擊罷?”頓了頓,又問道:“皇上是怎么說的?” 尹家太夫人似乎很放心,笑道:“皇上和平海王素來要好,好似親兄弟般。記得當初太上皇和幾位皇子都為此吃過醋。” 眾誥命紛紛附和,說起一些趣事來。 然而尹后只是盯著牧笛看,她知道,若這般,牧笛不會如此驚慌失措。 果不其然,就聽牧笛惶恐道:“之前二韓要將平海王推出午門外斬首時,平海王數度問過皇上的看法,皇上只用金杯,賜下一杯酒。現在平海王說,若方才皇上準他走,他就走了,不會留。如今想讓他走也可以,讓皇上吃下方才賜下的那杯酒!” 尹后聞言,面色驟然霜白,而牧笛又看向尹家太夫人,道:“武臣中,只有尹江、尹河出列,要殺平海王。” “這兩個畜生!” 尹家太夫人驚怒交加,但她當真不凡,脫口罵罷,又問道:“尹浩如何反應?” 牧笛忙道:“五爺是偏向平海王的,平海王也很領情。” 尹家太夫人聞言,海松了口氣,正要同尹后說話,卻見秦氏面色猙獰上前,一把抓住齡官的手,道:“他敢傷我兒子,我就殺了這個浪蹄子!” “不可!” “哎喲!使不得!” “傻孩子,快快住手!” 這些驚言,自不是同秦氏說的,而是朝齡官所言。 誰能想到,清瘦孱弱,一直眼中含淚怯怯不安的齡官,竟會有如此剛烈的性子。 一只胳膊任秦氏抓住,另一手卻果決的從發間拔下一支鳳簪來,揮手決絕的往脖頸處插去。 寧死,也不肯連累賈薔分毫! 牧笛不用尹后吩咐,身形一閃出現在齡官身前,于在千鈞一發之際,伸手將齡官的胳膊往后推了稍許。 然而齡官自幼學戲,身手了得,雖避開了要害,到底還是挨著肌膚劃過,一道刺眼的殷紅,在白皙的脖頸上點點滲出…… ……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