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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怎會在這樣的關(guān)頭，尋個人嫁了，圈在深宅大院里伺候一家子吃喝拉撒……

    見過煌煌寰宇的鳳凰，豈會甘心回到那深坑里當(dāng)籠子里的金絲雀？

    賈母見說不聽，也只能作罷，道：“罷罷，都道皇帝的女兒不愁嫁，你們既然聽王爺?shù)模蘸缶椭钢麃戆差D你們的終身大事罷?！?

    幾個賈家的女孩子，紛紛低下頭，羞紅了臉……

    ……

    翌日清晨。

    眉眼間滿是春韻的鳳姐兒和李紈服侍著賈薔穿戴齊整后，看著兩個少婦韻味濃郁的美人這般體貼，賈薔笑道：“今兒西山那邊有熱鬧瞧，你們果真不去？”

    鳳姐兒啐笑一口，道：“那么些老爺們兒，我和她又是你嬸嬸，去做甚么？”

    “嬸嬸個屁！”

    賈薔在其圓滾滾的翹臀上拍了巴掌，道：“大嬸嬸還有些說頭，你差飛了?！?

    鳳姐兒瞟了他一眼，眼兒媚，道：“昨晚上可不是這么頑的……”

    “鳳丫頭要死！”

    李紈吃不住這個勁頭，俏臉漲紅啐罵道。

    夜里閨中秘趣歸秘趣，如何能拿出來說嘴？

    再說，這會兒平兒都進(jìn)來了。

    平兒多溫婉俏皮，杏眼從賈薔身上移開，笑道：“只當(dāng)我不在就是！”

    鳳姐兒辣辣的道：“平兒不相干，她比咱們頑的還多……”

    “呸！”

    平兒也啐道：“奶奶可別叫我說出好話來！”

    鳳姐兒放懷笑道：“了不得了，平兒奶奶可饒了我這一遭罷！”

    平兒不理她，同賈薔道：“娘娘讓我來問問爺，幾時準(zhǔn)備好出發(fā)？”

    賈薔笑道：“總也該用了早飯罷？”

    平兒笑道：“那爺?shù)煤蛢晌荒棠桃坏烙昧?，娘娘和子瑜姐姐她們早就用罷了。”

    賈薔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才不過辰時初，他奇道：“怎這樣早？”

    平兒笑道：“昨兒晚上新的一批牛痘接種試驗(yàn)卷宗送了進(jìn)來。娘娘和子瑜姐姐都交代過，此事一刻不能等，甚么時候送進(jìn)來，甚么時候讓她們知道。所以忙了好一起子了……”

    李紈笑道：“以前聽說過人痘，卻不知這牛痘到底如何?！?

    人痘在大燕已存在逾二百年，天花爆發(fā)之兇地，也有大批人接種。

    只是人痘并非完全之策，因“苗順者十無一死，苗兇者十只八存”。

    所以并未廣泛鋪展開，尤其是富貴人家，等閑誰敢拿命去試？

    除非京里爆發(fā)了天花……

    賈薔笑道：“牛痘要安穩(wěn)許多，至今還未有一起種痘者出花病死。這一波穩(wěn)當(dāng)后，就可全面推廣了。從咱們家打起，孩子們也一并接種?！?

    此言一出，三個女人都唬了一跳，臉都發(fā)白了。

    卻不等她們反對，賈薔擺手道：“若無萬全把握，你們以為王妃她們會同意？咱們是第一批，接下來其他權(quán)貴門第想直接接種都沒機(jī)會，要先鋪展在德林軍中。海外天花病毒兇猛，之所以著急尋出牛痘來，就是因?yàn)榍胤h藩那邊出現(xiàn)了天花。西夷們臟兮兮的，都是病毒。如今那邊正大批量接種，現(xiàn)在西夷們那群忘八，都懷疑他們的上帝跪在本王腳下，俯首稱臣了。”

    聽他這般說，鳳姐兒、李紈、平兒三顆被攥緊的心，才稍微舒緩了些，鳳姐兒強(qiáng)笑道：“想來，必不會有事的，一定好好的。”

    賈薔笑了笑，道：“果真不放心，等今兒林妹妹、子瑜她們回來后，你們再去問罷。”

    ……

    西山，煤窯。

    當(dāng)初賈薔初立內(nèi)務(wù)府錢莊，本指著吃一波蜂窩煤紅利，撐起錢莊的流水。

    后錢莊被隆安帝和李時所廢，此事也就耽擱下來。

    二年前，賈薔逆天一搏，操取天下權(quán)柄，為解決京畿百萬民眾冬日取暖之困，他下令德林號重往西山采煤，制成煤球廉價賣與百姓。

    西山隨被百姓稱為煤山，十余處大窯，每日采煤不停，以供京畿之用。

    不過原本臟兮兮的煤窯場地，今日卻干凈的有些過分。

    每個煤窯工人都換上了新年才能穿的新衣，地面上鋪地毯處鋪地毯，不便鋪地毯處，也有竹席鋪地。

    德林軍戒嚴(yán)每個角落不必多提，又有宮監(jiān)內(nèi)侍圍起絲帳，以為遮蔽處。

    巳時初，趙師道帶繡衣衛(wèi)前來，從里到外，高低遠(yuǎn)近悉數(shù)檢查了遍。

    巳時三刻，李婧又領(lǐng)夜梟精銳親往，復(fù)查一遍。

    諸多礦工連昨日見“鐵怪”時的驚奇心都被這陣仗給唬沒了，一個個大氣不敢多喘一口，緊張之極。

    一直到巳末，大隊人馬終于到來。

    龍輦鳳車，旌旗飄揚(yá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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