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二十三:先斬牧笛-《紅樓春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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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也被賈薔沾了遍,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賈薔內(nèi)眷哪個不是絕色?
又怎會……
賈薔溫聲笑道:“換做他人,或許會如此。但我不會,因為我喜歡你。我喜歡一個人,從來不會是一時半刻,不是為了嘗嘗鮮,是一輩子。所以,你永遠不必擔心落個沒下場。我賈薔說話,可有不作數(shù)之時?”
說著,他站起身來,看著默默流淚的尹后,道:“我也不會將你困養(yǎng)于此,如金絲雀般等待終老。你若愿意操勞,以你之才干,治政一處藩國綽綽有余。只是我又舍不得你離的太遠,萬一跑去李景的封國,我豈非賠了夫人又折兵?
如今正尋思著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不過也不急,等過了年,你陪我去南邊兒和西夷們見了面后,再深思也不遲。
總之你放心,你的余生,必有我在身邊,也必然精彩!”
說罷,賈薔俯身在尹后珠唇上親了口,四目對視片刻后,方轉(zhuǎn)身離去。
賈薔走后,尹后獨坐許久。
直到日色西斜時,牧笛上前憂聲喚了聲:“娘娘……”
尹后才緩緩回過神來,見牧笛遞過帕子,方察覺不知何時,竟是淚流滿面。
她接過帕子輕輕擦拭了番淚痕后,又靜默了片刻,聲音罕見的沉重,緩緩說道:“牧笛……”
牧笛見此心里也是沉重,總覺得將有不安的事發(fā)生,果不其然,就聽尹后聲音暗啞的說道:“將最后那支龍雀,散了罷。放了魏五的家人,多給些銀錢,叫他們,自去罷。”
魏五,便是跟在景初帝身邊執(zhí)掌龍雀的老宦官……
牧笛聞言,眼珠子都紅了起來,不無激動的跪地叩首道:“娘娘,萬萬三思吶!龍雀雖毀損不少,但精華不失!留有龍雀,娘娘還有些許退路,還有自保之力。若散去了龍雀,只能淪為砧板之魚肉,任人宰割了!”
尹后聞言苦笑搖頭道:“你不懂,皇爺今日前來,是好言相勸,是用心里話來安撫本宮。你以為,他不知道本宮手里還握有一支龍雀?”
牧笛聞言悚然而驚,抬起頭來,道:“不可能,他……”
說到一半,話卻說不下去了。
賈薔怎么可能不知道……
“知道那又如何?只要娘娘不說,奴婢不說,他就永遠不可能發(fā)現(xiàn)!”
牧笛咬牙說道。
尹后皺眉道:“你以為,將太皇太后和本宮帶離京城的兩年,京里仍是從前的京里么?打開國起,再沒有哪一代天子,能如他一般,將整個京城真正攏在手里,嚴密無間。今日他為何前來說好些安慰安撫我的話?就是在留最后的一絲體面。在他登基前,讓本宮做個聰明的女人。他說的很明白,若一次磨難不能喚醒,必有更大的磨難降臨!
牧笛,如今天下大勢皆在其手,莫說本宮和你一個宦官,便是太祖高皇帝復生,又能如何?本宮都放開了,你又何必懷有執(zhí)念?”
牧笛聞言,垂淚片刻后,問道:“那……是否可將龍雀,送與大皇子?畢竟……”
“糊涂!”
不等牧笛說完,尹后卻已是勃然色變,怒斥道:“你今兒是怎么了?撞客了還是迷了心了?是覺著自己活夠了,還是覺著李景不當活著?”
牧笛隨即反應過來,賈薔既然來攤牌,自然知道了龍雀的蹤跡,若送去李景那,豈非逼著賈薔下殺手?
他形容慘然,作為一個刑余之人,又對錢財無甚興趣,今生最大的心愿,便是輔佐尹后走上一條可媲美武媚的煌煌王道。
他無兒無女,連親族也都沒了,只想以這等方式,光耀門楣,使得后世之人,知其姓名,敬其先祖。
卻不想,今日到了這般潰敗的地步。
尹后自然也知道牧笛的心思,她輕聲道:“你也不必氣餒,皇爺說了,本宮不會被圈在冷宮中,以本宮之能,完全可掌一藩國之地,只是他不愿……不愿本宮離的太遠。一切,還要等本宮年后陪他去見了西夷諸酋首后再議。
所以,本宮不會于冷宮中等死,你也不會。
總有你施展抱負的時機,好好做事,以你之能,便是入那繡衣衛(wèi),或是夜梟中,助皇爺開海大業(yè),未嘗不能千古流芳。”
……
行進在慈寧宮中,賈薔心中也有些感慨。
該說的話,他都已說盡,還都是至誠的好話。
以尹后之聰慧,不會聽不出。
但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允許尹后手中再執(zhí)掌一支見不得光的力量。
若她能體諒他的苦心,那自然極好。
若不能……
便只能,先斬牧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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