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被陰戾太子聽到心聲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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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很好啊。
她做夢也沒想到,這輩子能住進太子的寢宮,與他同桌而食,同床共眠,還能占他的便宜,被這樣高高在上的人寵著、護著、縱容著,一切來得太不可思議。
她不敢相信,所以才一遍遍確認(rèn),她又惴惴不安,患得患失,生怕這恩寵總有一天會消失,所以從得到的那一天,就開始等待著被厭棄的結(jié)局。
誰讓她伺候的,是一位注定三宮六院的儲君呢。
她就是這么個怕疼,又怕死的膽小鬼,經(jīng)歷過太多苦難,所以連好日子都過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曹元祿道:“便是您能緩解頭疾這件事,也只有奴才與何軍醫(yī)知曉,殿下不準(zhǔn)外傳,是怕您受到傷害,自然也是怕您誤會,以為殿下只是因為這個才寵愛您。”
“這回帶您出京雖是奴才的提議,可殿下剛到平州就一擲千金,給您吃喝玩樂,您倒好,買了宅子要在這安家……………”
沒等他說完,小丫頭轉(zhuǎn)身就進了屋。
曹元祿看著她的背影,長吁一口氣。
云葵甫一進門,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氣,匆匆放快腳步,直到在臥榻前看到男人隱在昏暗燭火下的身影,她臉色煞白,心口狠狠地一顫。
他額前布滿冷汗,蒼白清瘦的指骨被地面的碎瓷所傷,鮮血順著指縫汨汨流下,仿佛只有流血才能宣泄頭疾帶來的疼痛和躁怒。
聽見腳步聲,他頭也沒抬,沉聲開口:“不是讓你滾出去嗎,又來作甚?!?
云葵沒有被他懾住,先到箱籠中取了金瘡藥,走到他面前,緩緩蹲下身,從袖中掏出干凈的帕子,替他擦拭手背的血跡。
太子陰鷙沉冷的墨眸抬起,緊緊盯著她眼睛:“你在想什么,還是曹元祿同你說了什么?”
云葵抿唇不語,心里很亂,不知從何說起。
良久之后,她才緩緩啟唇:“曹公公說,我能為殿下緩解頭疾。
太子眸中瞬間涌起升騰的怒意,語氣比方才更冷三分:“你出去,孤身邊不用你?!?
云葵沒有挪身,而是在他身邊坐了下來,慢慢往他身邊靠近,“我這樣靠著殿下,殿下會舒服一點嗎?”
太子沉沉閉眼,強忍著怒意:“你以為孤不會殺你嗎?”
云葵抬起他的手臂,見他沒有拒絕,干脆整個人鉆到他懷里,然后伸出手,緩緩抱住他的腰身。
“這樣呢?會不會好受一點?”
少女柔軟的身體貼近,一點點用力地抱緊,仿佛要與他嚴(yán)絲合縫地纏在一起。
溫暖干燥的葵花香氣,像日光升起驅(qū)散濃霧,于無聲處,緩緩撫平顱內(nèi)的水深火熱。
太子身軀僵硬片刻,受傷的手掌狠狠攥緊,無數(shù)細小的傷口幾乎在同時崩裂,鮮血涌出來,濕透雪白的巾帕。
他渾不在意,語氣落地成冰:“你果真是膽大包天,以為孤沒你不行是嗎?孤這二十余年,從未依靠過任何人...………”
話音未落,少女柔軟的唇瓣覆上男人微涼的嘴唇。
彼此呼吸交纏,她的眼淚滾落在他唇邊,她生澀又大膽地,用舌尖卷著微咸的淚水,緩慢舔舐他的下唇。
親吻的間隙里,她顫動著喉嚨,輕聲道:“這樣呢?還想殺我嗎?太子殿下?!?
太子沉沉閉上眼,似乎不為所動,直到那尖尖貝齒咬上他的舌尖,他才猛然回神,推開她的身子。
指腹之下就是她的頸動脈,脆弱,纖細,卻生機勃勃地律動著。
他摩挲著她頸邊跳動的青筋,好像隨時都可以用力地收緊,“你到底想做甚?”
云葵腦海中亦是凌亂,傳達不出清晰的心聲。
沉默片刻,她緩緩開口:“我......我想給您醫(yī)治頭疾?!?
太子冷聲道:“孤說了,不需要?!?
云葵道:“您先別急著拒絕我,我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我想重新確認(rèn)與殿下之間的關(guān)系?!?
太子:“什么關(guān)系?”
云葵咽了咽喉嚨,“殿下需要我緩解頭疾,而我也覬覦殿下的美色,既如此,今后我給你當(dāng)解藥,你給我親親抱抱,我們就做一對單純的......床搭子,你看如何?”
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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