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最后的瘋狂-《詭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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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墻很快展示了它的威力,對內對外都可以清楚的感到它的熱量,火墻內的溫度急劇上升到生物不可忍受的程度,犀牛將軍和它的手下熱的伸出了舌頭,身上的毛發打卷,有濃重的燒焦味道,縷縷青煙似乎在其中升起似乎隨時要起火燃燒.
人類戰士們也不好過,汗水淋漓口干舌燥呼吸困難,只是他們并沒有一絲多余的動作,依然保持著持槍警戒的動作。
香香被老樹皮提醒發動了水晶戰甲的力量,清涼的氣息卷過所有人和魔獸,剛才的灼燒感很快消失,溫度雖然仍然很高但已經下降到可以忍受的程度。
曹森隔著火墻看著那些迷霧和黑色的絲線,在遇到高溫火墻后它們翻卷著畏縮不前,卻并沒有被高溫蒸發,而是堆疊起來越堆越高,像洪水遇到堤岸,沿著堤岸不斷上漲。
曹森皺起眉頭,這樣不是解決方法,迷霧與黑絲仿佛無窮無盡,堆積起來還不知道要升到多高,升的越高爆發的一刻就越危險。他把鳳凰從懷里抓出來,一指火墻外,做了個噴火的手勢。
小鳥振翅飛到火墻中,炙熱的高溫讓它非常舒服,開心的在火墻中翻著跟頭拍打著翅膀,對著外面不斷升高的迷霧與黑絲噴出了一條長長的火龍,它的腦袋一擺,火龍從左橫掃向右,火龍所到之處迷霧與黑絲就像被分開的波濤,滾滾疊疊的閃向兩邊,露出下面的地面,當火龍掠過一切又恢復了原樣,迷霧與黑絲依然籠罩著四方,而且越來越高。
小鳥挺意外,什么玩意,不怕燒?它來了性格,長長的吸了口氣,小小的鳥腹高高的鼓起,猛然一口噴出,一條巨大的火龍猙獰的蜿蜒游走,直掠出一百多米,火焰的頂部現出一只震羽昂首的碩大火鳳凰,火鳳凰眉目間宛然就是小鳥恢復真身的樣子,火紅的翎羽在熊熊火光中映出紅彤彤的光芒。
小鳥再吸一口氣,火墻內的火焰似乎被它吸收了不少,高度和厚度都在急劇下降,外面的迷霧與黑絲沉寂向內積壓,有沖破阻擋的趨勢。
精靈急忙再次發動了天火之翼,用白色的炙熱光環不斷補充火墻的高度和強度;而小鳥則不斷的吸收火墻內的高溫和火焰,小小的身體就像充滿氣的氣球漲的圓圓滾滾,當身體漲到極限就要暴開時,它噴出了一條細細的亮白色火焰束,穿越了剛才吐出的火龍,在火龍頂部的火鳳凰嘴中噴出,須臾間,天地驟然一亮,鋪天蓋地的火焰宛如傾塌的巨lang,火焰之間擁擠、滾動甚至發出海lang那樣的咆哮聲,呼嘯著向四周蔓延推進,完全淹沒了那些迷霧和黑絲。
二者就像水、火交戰僵持不下,滋滋的聲音響成一片。
小鳥繼續給火龍補充火焰,精靈則繼續發動天火之翼,她們集合二者的火焰與高溫對抗迷霧,而火墻內的香香則用水晶戰甲的力量保持一個可以接受的溫度,只是她頗為吃力,天火之翼和鳳凰聯合釋放出的高溫,實在不是一件水晶戰甲可以完全抵消的。
曹森一直觀察著戰局,當他看到鳳凰的火焰已經把四周變成了火海,迷霧和黑絲都已看不到后,他縱身跳出火墻,身形不斷拔高直奔一根粗大的石柱而去,石柱的頂端有一尊酷似猛禽的巨石,微微張開雙翅頭部下探,就像俯瞰大地尋找獵物一樣。
曹森并沒有亮出黃金戰刀,徒手成拳,一拳砸向巨石。
這一拳看似無聲無息力量不足,卻把巨石擊成了粉末,在一片寂靜中巨石內部彷佛引爆了十幾公斤的烈性炸藥,炸的粉身碎骨,漫天的石屑粉塵四處飛濺。
曹森并不善罷甘休,借著身子下落一腳踹在石柱上,把一根高達二十幾米、粗達三四米的石柱一腳蹬翻,自身借力躍回火墻內。
卻見那漫天飛揚的石粉飄飄蕩蕩向一團凝聚,漸成人形,竟然是冥王。
冥王微笑看著曹森,“很久沒見,一向可好?”
絕音陣內音響全無,冥王的聲音卻可清朗傳遞,他又是居高臨下看著眾人,氣勢上占據了絕對主動。
老樹皮在地上寫了幾行字,讓月兒看,月兒看了瞪起一雙大眼睛,眉角隨即上挑臉上罩了一層怒色。老樹皮寫到:此人既是冥王,殺梅苑幾十人,傷曹森之母,屠村吃人,十惡不赦。
在老樹皮的暗示下,梅芳的目光罩住了月兒的眼睛,讓月兒看到了梅苑被突襲后的情景,三大門弟子哭悼死去的師長同門;讓月兒看到了六勾鋪血淋淋的慘景,那些開腸破肚的尸體慘不忍睹;月兒還看到了曹森母親重傷臥床、士兵們橫尸遍野,這些最終都歸結為一個影像獰笑中的冥王。
月兒憤怒的看著高高在上的冥王,張嘴說話卻寥無聲音,臉蛋憋的通紅,齊音鐲在隨著主人的憤怒輕輕的顫抖。月兒最愛說話,心中有憤怒說不出來更讓女孩怒火攻心,齊音鐲抖動的越發距離,猛然間一聲清脆的鈴聲劃破了沉寂,嘩楞楞的脆響音量不高,卻像閃電一樣穿破了絕對沉寂,每個人、每個魔獸戰士都聽到了這聲脆響,耳邊就像忽然打開了層層包裹的封閉,聲音再次回到腦海中。
只聽月兒怒罵道:“你個卑鄙無恥陰險狡詐無惡不作的壞蛋流氓變態狂,我們梅苑哪里惹你了你三番五次的暗算我們,豬羊牛馬比你有人性,狗兔蛇狼比你還善良,你這樣的東西不配說人話不配有人樣不配當我們的敵人!我老公還有我森哥還有他們那些好兄弟,都是一等一的英雄好漢,你根本不配做他們的敵人,你就是垃圾糞堆臭狗屎!”
比六管的加特林機槍射速還快的語速噼里啪啦砸向半空中的冥王,冥王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也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月兒一張利嘴罵了個狗血噴頭,月兒平時和曲江聊天還能一口氣說一個小時,憤怒在胸中鼓蕩,她罵起來更是來勁提氣,女孩唇紅齒白,即便是口若懸河的罵人依然秀色可餐,老樹皮蹲在地上看的眉飛色舞,冥王的臉可就沉了下來,無論多深的城府,被一個小千歲的女孩劈頭蓋臉、毫不停歇的罵下來,誰也受不了。
冥王似乎要發怒了。
曹森摸著腕間的黃金手鐲淡然看著冥王,宿敵在面前,曹森反而不急于動手,他要找恰當的時機恰當的機會,調集全身的力量給冥王最強的一擊。當然,還有一個問題,曹森不知道冥王在哪里,眼前灰塵組成的影像只是虛影而已。
月兒依然在譴責、咒罵著冥王,雖然沒用一個臟字,卻著實難聽而且花樣繁多詞匯豐富。
冥王發怒了,石屑形成的身體倏然解體,再次還原成一團粉末,粉末呼嘯聲中變成了小型龍卷風,龍卷風回旋著發出嘯叫,分開火墻拖曳著漏斗形的漩渦飄搖著向月兒飛來。
小鳥一口濃火噴了過去,龍卷風晃了幾晃沒有改變路線,依然鎖定了月兒。
靜哲的天火之翼發出一記火焰圈套向龍卷風,龍卷風內竄出一股強烈的氣流把火焰圈吹向高空。
香香擎起狼牙棒要砸被月兒攔住,“我倒要看看這個混蛋有什么本事!”
月兒威風凜凜的瞪著越來越近的龍卷風沒有絲毫的懼怕,她心中有底,老公曲江就在不遠處,為什么要怕?曹森、郭敬就在不遠處,為什么要怕?最后梅芳還在身邊呢,就更無需害怕了。
所以月兒一點也不怕,撇著嘴瞪著龍卷風越來越近渾不在意,絲毫沒把那東西放在眼里。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龍卷風周邊帶動的氣流已經吹亂了女孩額頭的劉海,月兒依然蔑視不動。
又近了兩米,猛烈的氣流已經讓月兒感覺呼吸困難,她有點慌了,怎么大家只看著不出手???難道真要我一個人對付冥王?
曲江的視線并沒有在月兒身上,他一直在牢牢監視著自己負責的區域,他相信其他兄弟能照顧好月兒。
所以當曹森看到月兒臉上的驚慌時心中哭笑不得,感情這丫頭一直在裝樣子,并沒有對付龍卷風的手段,他待要出手替月兒解決難題,另一位好漢先出手了。
老樹皮,老樹皮搶先出手,他起身現出了本相一棵千年歪脖古槐,根須牢牢扎入大地,樹冠像巨傘撐開,繁茂的樹枝上翠綠的樹葉密密麻麻的一片緊挨著一片,很快和龍卷風相撞,風入樹冠,在一片嘩啦啦的響動聲中,樹枝狂舞,樹葉漫天飛,千年古槐置身狂風暴雨一樣劇烈的擺動,一抱多粗的樹干左右晃動著,發出令人牙酸的吱呀聲,他顯然在承受著極強的力量。
老樹皮的樹冠在努力閉攏,那樣子就像一把撐開后頂著狂風要強行閉合的大傘,而龍卷風則努力沖破樹冠的阻攔,不斷增大著風勢想沖出樹枝的羈絆。
二者僵持住,一時不分上下。
月兒在一邊大喊:“加油!老樹皮,加油!加油!”
梅芳看著老樹皮艱難,伸手從香香身上摘下行軍水壺,喝了一口噴在老樹皮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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