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自玉姣生下長寧公主后,蕭寧遠便將大梁的國號,改為長寧。 長寧六年。 北燕女皇拓跋柔,親自出使大梁。 這個昔日天真甚至有些聒噪的姑娘,終于成長為,可以獨當(dāng)一面的,鐵血女皇。 這一路走來,對于玉姣來說不容易,對于拓跋柔來說,亦不容易。 在這般年代,女子又怎會輕而易舉地掌握權(quán)力? 拓跋柔也是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才將北燕的政務(wù)理順,才將那些不服自己的人,摁了下去,徹底掌握北燕王庭。 拓跋柔這才出使大梁,說是為了兩國邦交,實則……她偶爾會想起大梁的風(fēng)光,也想起那位容貌絕美,心思細(xì)膩的女子。 當(dāng)初若不是玉姣,主張放她回北燕。 又鼓勵她。 她不會想到,自己掌握權(quán)力。 哪里有如今的北燕女皇拓跋柔? 在那些艱難的日子里面,拓跋柔時常會想起,那日陵城一別。 那漂亮女子立在風(fēng)中,風(fēng)吹起漂亮女子的衣袍,發(fā)出獵獵聲響,那女子眉眼含笑地對她說:“公主,山水路迢,祝公主從此縱馬執(zhí)劍,赤血無畏。” 這句話,成了她無畏前行的動力,撐著她一路踏上王庭的至高之位。 她來大梁,還為玉姣帶來一個人,一個讓玉姣意想不到的人。 玉姣也沒想到,自己有朝一日,會再見到季昭儀。 原來,這些年,季昭儀躲到了北燕。 季昭儀此時,跪在地上,不敢抬頭直視玉姣。 玉姣打量著季昭儀,心情十分復(fù)雜。 她被拓跋恭挾走,在朝不保夕的路上,她的心中也滋生出恨意,想過,若是再見到季昭儀,必定要讓她付出代價。 但此時。 身為圣后的玉姣,心態(tài)明顯平復(fù)了許多。 她微微垂眸,看向季昭儀,問出了那個,困擾了她很久的問題。 “為什么?”玉姣問。 季昭儀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向高位上,那個尊貴且明艷的女子,低聲道:“請娘娘賜我死罪。” 玉姣瞥了季昭儀一眼,冷聲道:“既知道是死罪,當(dāng)初又為何那樣做?” 提起當(dāng)年的事情,季昭儀的眼睛紅了紅。 她低聲道:“我入伯爵府之前,曾經(jīng)是歌姬。” 玉姣并不意外,這件事她是知道的。 蕭寧遠允季昭儀入府之前,便知道此事。 “陛下不嫌棄我殘花敗柳之身,愿意給我一處棲身之所,我本該心存感念。”季昭儀苦笑了一聲。 她能入伯爵府,是因為蕭寧遠被人設(shè)計,馬失控,險些撞死了她。 蕭寧遠心存愧疚,將她帶到府上,差人悉心照顧。 她厭惡了顛簸流離的日子,開始貪戀在蕭寧遠身邊的安穩(wěn)。 于是,當(dāng)蕭寧遠問她要什么補償之時,她便借著此事,央蕭寧遠給自己一個落腳之處。 那個時候的蕭寧遠,正被薛玉容設(shè)計,被迫娶了薛玉容。 對他而言,這后院有幾個女人,已然不太重要,就應(yīng)允了她的請求。 “既如此,你為何要恩將仇報?”玉姣盯著季昭儀問。 孟音音之流,害她是因為妒她,她能理解。 但是她明顯能看出來,季昭儀并不喜歡蕭寧遠,并不會因此心生嫉妒。 而且,這么多年來,一直安安穩(wěn)穩(wěn)地過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