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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第 168 章-《毒婦不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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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對龍子鳳孫來說,真是一種莫大的侮辱。

    早年穆梵是不懂侮辱是什么意思的,自打名正言順后,趙王府里便多了許多先生平日里負(fù)責(zé)教導(dǎo)他。有教規(guī)矩禮儀的,有教禮義廉恥,有教孔孟之道,有教騎射之術(shù),應(yīng)有盡有。掛著一個‘皇長孫’的名號,穆梵身邊少不了形形□□的人,自然懂得也就慢慢多了起來。

    至少他懂得了比較,還懂得了嫉妒。

    只是穆梵素來膽小怯弱,這種心思也只是藏在暗里,并不敢顯露出來。他自認(rèn)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可別忘了小路子這些內(nèi)侍們可是在宮里混跡長大的,什么樣的人沒見過啊,阮榮海委以重任讓他們好好的看著,他們自然就好好的看著了。

    木木雖看不懂這其中端倪,但他能感覺出那個小哥哥似乎并不喜歡自己,便和穆弘玩得多一些。穆弘本就是個活潑跳躍的性子,一會兒耍大刀給木木看,一會兒兩人又去騎小馬,不一會兒兩人就玩得大汗淋漓。

    小路子湊了過來,“哎喲,我的小主子,玩出汗了吧,奴婢讓人幫你擦擦汗換身衣裳好不好?”

    九娘經(jīng)常會對木木這么說,所以木木也是懂的,便點了點頭,于是便來了兩個小內(nèi)侍將木木抱了起來,離開了這處偏殿。穆弘也沒被拉下,也被領(lǐng)下去擦汗換衣裳了,倒是穆梵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也沒人搭理,頗有些凄冷的意味。

    穆梵一緊手里的玉質(zhì)九連環(huán),終究還是什么也沒說,繼續(xù)垂首默默地解著。

    *

    木木在玩耍的同時,楚王這個做爹的可一直沒有閑下。

    為承元帝念了一會兒奏折,承元帝便累了,將剩下的奏折交給楚王讓他看,說等他醒來以后,讓他稟給他這奏折里寫的什么,以及該如何決策、批閱。

    楚王從來不笨,自然明白承元帝這行舉里代表是什么意思,便將奏折抱去一旁翻閱。楚王以前也不是沒有處理過政務(wù),但州郡的政務(wù)與一國政務(wù)卻是兩個概念,尤其他以前并沒有涉及過這方面的事情,對許多情況都不是很清楚,所以進(jìn)行的并不是很順利。

    待承元帝快到中午的時候醒來,聽完楚王稟奏后,臉黑得嚇人,將楚王狠狠地訓(xùn)斥了一頓。楚王即不反駁也不解釋,只是默默地拾起被承元帝扔在地上的奏折,承元帝瞥了他一眼,讓內(nèi)侍領(lǐng)著楚王去他的書房,又吩咐下去宣了柏榮海、劉冠策兩位中書舍人從一旁協(xié)助。

    “好自為之。”

    丟下這句**的話后,承元帝便讓楚王離開了,楚王不見頹廢之色,反倒有一種躍躍欲試與蓄勢待發(fā)。

    中書舍人乃是正五品的官職,官小卻位高,掌侍進(jìn)奏,參議表章、草擬詔旨制敕及璽書冊命等事,并兼管中書省內(nèi)部事務(wù),可就省內(nèi)所討論的軍國大政及報上的奏狀,發(fā)表自己的初步處理意見,算得上是皇帝身邊的近臣。

    從連著多日幫承元帝念奏折,到如今可以參與朝政大事,算是一個比較大的跨越。眾皇子中,除了早年太子被承元帝帶著處理過一段時間的朝政大事,楚王算得上是第一人,承元帝其行舉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耐煩的揮退楚王,承元帝閉目養(yǎng)神了一陣,出聲問阮榮海:“木木呢,快午時了,領(lǐng)孩子過來用午膳。”至于楚王這個爹,承元帝的親兒子,卻被他忘到角落去了,渾然不覺這時候讓楚王去理事,用不了午膳的楚王以及那兩個被連累的中書舍人該有多么的可憐。

    阮榮海是多么善解人意的人啊,趕忙道:“奴婢早就吩咐下去了,小主子馬上就到。”

    小木木被領(lǐng)去見承元帝了,偏殿中就剩了穆梵和穆弘兩人。

    成王和趙王兩個將兒子送進(jìn)來后,便離開了,這會兒自然也不會派人來領(lǐng)他們走,兩人自是要繼續(xù)留在紫宸殿的。

    兩人被領(lǐng)下去用膳,偌大的一桌吃食,精致而色香味俱全。沒有人為兩人擺膳侍膳,只有兩個小內(nèi)侍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柱子下。與方才在偏殿時,被一群人圍著,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待遇。

    穆梵有些食不知味。

    穆弘方一開始還有些拘謹(jǐn),慢慢便放開了,也不管穆梵如何,只顧自己大快朵頤。他素來精力旺盛,又陪著木木玩了一上午,這會兒自然是餓了。

    穆梵復(fù)雜地看了穆弘一眼,覺得心里有點堵,不自覺眼中便顯露出痕跡來。

    “你有那么餓嗎?”

    穆弘睨了他一眼,懶得搭理這個人。

    他自然不是個傻的,能跟著作為姬妾的親娘長這么大,怎么可能會是天真無邪。他十分瞧不上穆梵這人,說白了,他們就是來借著討好穆晟,以期達(dá)到留在紫宸殿留在皇祖父身邊的目的。相信他的父王是這么交代他的,穆梵的父王也是。可此人卻是看不清自身處境,明明不受重視還喜歡端著一副架子,一副受了什么屈辱的模樣,怪不得據(jù)說他在趙王府里不受寵呢。

    穆弘才不會好心的提醒他。他們兩人目標(biāo)一致,自然同時也是對手,若是穆梵離開,他能留下,想必父王會更對他另眼相看吧。

    穆梵看清穆弘眼中的鄙視,仿若被扎了一下也似,他想跳起來和穆弘爭執(zhí)一番,可忌憚著這是紫宸殿,旁邊又有內(nèi)侍看著,只能按下心中的不忿。

    “你就不嫉妒嗎?明明他是小的,我們?yōu)殚L,還要這么捧著他!咱們同樣都是皇祖父的孫子!”穆梵聲如蚊吟,蒼白的小臉兒泛起一抹異常的潮紅,同時也有一絲扭曲。

    穆弘又瞥了他一眼,將自己飯碗端的遠(yuǎn)些。這種人真是沒救了,有多大碗吃多大碗飯,他就算嫉妒穆晟,也不會傻得在這里顯露出來。看來不用他干什么,這人就呆不久。

    小木木飽飽的在承元帝身邊用了一頓午膳,然后就被人抱去了一旁小床上午睡。小床就擺在龍榻一邊,可見承元帝對其恩寵。

    承元帝這個人怎么說呢,你入了他的眼,就是百般都好,若是不入他的眼,那就是萬般不是。用白話點講,你若是合了他的眼緣,他可以對你好到極致,參考他對太子。若是沒有合他的眼緣,此人就冷酷得令人發(fā)指了。

    看小胖孩兒睡著后,承元帝小聲問:“那兩個呢?”

    阮榮海用同樣小的聲音答:“成王和趙王兩位殿下將兩位小公子留下就離開了,這會兒兩位小公子剛用完午膳,在偏殿里呆著。成王府的那位目前倒還好,趙王府的那位、心思有些不正。”

    阮榮海說得比較含蓄,但承元帝是誰,自然心里明。

    他冷哼了一聲,闔上雙目,“下作人,只會使些下作手段,竟然拿著孩子做筏子,給朕盯緊了。”其實在別人心目中,楚王何嘗不也是拿著孩子做筏子的‘無恥小人’,若不然趙王成王也不會病急亂投醫(yī)使出這招。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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