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第 174 章-《毒婦不從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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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嫦曦嗓子里咔咔作響著,可趙王根本沒注意到這一切,他一面說著,一面去扯孟嫦曦的衣裳。外面響起紫瓊的詢問聲,被趙王一聲斥退。他掐著孟嫦曦的脖子,一把將其丟在榻上,人跟著就壓了過去。
“我告訴你,你別想逃,本王不能好,你也別想丟下本王去過好日子……”
他一面掐著孟嫦曦的脖子,一面下身挺動著。他喝了酒,感覺來的很快,不過一會兒功夫,便泄了出來。
他癱倒在孟嫦曦身上,待平息下來后才感覺到不對,抬眼一看,就看見孟嫦曦面孔青紫,嘴角流血,雙目大睜,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孟嫦曦被趙王活活的掐死了。
趙王伸手去觸摸她的鼻息,沒氣了。他頓時被嚇得直接從榻上跳了起來,一面狼狽的穿著衣裳,一面大罵晦氣,之后如來的時候那般宛如一陣風(fēng)似的卷走了。
見趙王離開后,紫瓊才悄悄的摸進房里,緊接著房中傳來一陣幾欲震破屋宇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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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嫦曦就這么死了,死得悄無聲息。
趙王府如今都這樣了,自然沒人去關(guān)注府里有沒有死人。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早先便有一個趙王的姬妾承受不住這種壓力,偷偷的懸了梁,再來一個,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
趙王任事不管,事情就只能留給趙王妃處理了。趙王會下這么狠的手,讓劉婉非常吃驚,可吃驚之后就是漠然了。她命人將孟嫦曦的尸體整理了一下,便報上去一個懸梁自盡的結(jié)果。
沒人去關(guān)注這件事,如今孟家自身難保,又還有誰會去在乎趙王府上的一個側(cè)妃呢?
孟嫦曦就這么的死了,死得波瀾未驚。
其實孟嫦曦的話和那枚項圈是遞出去了,只是沒遞到惠王面前,而是落在了穆謹(jǐn)亭手里。穆謹(jǐn)亭還跟九娘提起過這件事,不過他并沒有將話帶給惠王。孟家如今自身難保,惠王都沒開口求情,他又何必去做那不識趣的事兒。
要知道當(dāng)年,孟家人可沒少利用惠王,惠王之所以沒翻臉,不過是看在孝賢慧皇后的面子罷了。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逆王犯上作亂一案終于進入了尾聲。
這期間承元帝一直是做甩手掌柜狀,由著穆謹(jǐn)亭去清算去查,不過他也沒有越軌,有什么結(jié)果第一時間便稟給承元帝。
承元帝心里依舊還在氣當(dāng)日那事,可他也知道這事處理不好關(guān)系著江山社稷,強撐著身體關(guān)心其間進程,并發(fā)下各種詔令,隨著趙王成王昌平公主等一干人被流放出京,整件事才算正式落下了帷幕。
事情終于忙完了,太子一家也該遷府了。
其實這段時間穆謹(jǐn)亭除了忙著逆王一案,東宮那邊的修葺也沒拉下。欽天監(jiān)選了一個黃道吉日,太子闔府上下便遷去了東宮。
新環(huán)境新氣象,闔府上下都喜氣洋洋。
如今跟隨在穆謹(jǐn)亭身邊的王府屬官以及幕僚門客們,大多都有一個好前程,東宮有一套很完全的屬官機制,完全就像是一個小號的朝廷,所以這些人盡皆都有一個好去處。
至于那些內(nèi)侍宮人們,本就是從宮里撥過去的,如今又回到宮里來。不過今非昔比,如今誰都知曉太子如日中天,在太子身邊服侍的自然也個個都成了香餑餑。
東宮也分內(nèi)外兩廷,以光天殿后的宮墻為界限,外廷是太子處理政務(wù)的地方,而內(nèi)廷以承恩殿、宜春宮、宜秋宮等一干宮殿為主。承恩殿自然是太子的寢宮,不過如今太子闔家上下也就三口人,九娘和木木自然和穆謹(jǐn)亭住在承恩殿中,不做另外居處。
木木一到承恩殿,便邁起小短腿圍著承恩殿跑了一圈兒。
九娘難得有興致,便跟著他身后,一面領(lǐng)著兒子認(rèn)地方,另外也算是散步鍛煉身體了。
她如今有孕近六個多月,肚子早已凸起了,像一個面盆子似的扣在肚皮上。她早前懷有一胎,也算是有經(jīng)驗的,知道這個時候?qū)τ谝粋€孕婦來說,是最舒服的時候了,即不會害喜難受,也不會因為身子太過笨重?zé)o法活動,此時不松散松散,更待何時?
蓮枝幾個扶著九娘在后面慢慢走著,木木和酒酒在前面一陣瘋跑。
自打九娘懷了木木,穆謹(jǐn)亭便不讓九娘接觸酒酒了,這是劉太醫(yī)專門交代的,九娘也不好多做質(zhì)疑。之后木木還在襁褓中,九娘又親自喂養(yǎng)兒子,酒酒自然繼續(xù)受冷落,如今木木長大了,也能跟酒酒玩到一處去,可是稀罕酒酒的厲害。
兩只小短腿怎么跑得贏四條腿,不過酒酒也是個機靈的,在木木身前跑一會兒,就回頭在他跟前撒一陣歡,兩個你追我攆,不一會兒木木就玩出了一身汗。
“好了,好了,今天先打住,木木你不是還要去皇爺爺那里嗎?”九娘在后面喊。
聽到這話,木木停下腳步,轉(zhuǎn)回到娘身邊,拽著她的衣袖道:“今天能不能不去啊?”
對于一個小孩子來說,到了一個新地方自然是要探險的,木木如今正在興頭上,自然就不想去紫宸殿了。
九娘也沒訓(xùn)斥他,只是道:“娘記得你好像和皇爺爺是說好的,木木想當(dāng)一個說話不算數(shù)的人?”她窺了兒子小臉兒一眼,又道:“你皇爺爺如今身子不適,只能臥在病榻上,木木舍得丟下皇爺爺一個人,自己去玩兒?”
好吧,木木小寶寶即不想當(dāng)一個說話不算數(shù)的人,也舍不得丟下皇爺爺一個人。因為在他如今的腦海里,說話不算數(shù)的人是大家都會鄙夷的,而皇爺爺平時那么疼他,又那么可憐,成日里一個人躺在榻上也沒人跟他說話,他還是去看看皇爺爺?shù)暮谩?
只看兒子臉色,九娘就知道兒子是如何想的,她拉著木木手,往回走,一面柔聲道:“等你回來再玩,或者明天也可以。”
“那我想把酒酒也帶上。”
“只要你皇爺爺愿意,也是可以的。”
木木露出笑容來:“皇爺爺自然愿意的,我昨天就和他說過了,要帶酒酒去給他看。”
先回了承恩殿,給木木擦了汗并換了衣裳,便有輦車將他接走了。
其實九娘對承元帝倒沒有太多的感情,只是那老頭兒脾氣太過執(zhí)拗,和穆謹(jǐn)亭的關(guān)系一直不太好,有木木這個潤滑油在,也能起到緩解的作用。且承元帝是真的挺疼木木的,九娘也不好攔著不讓祖孫兩人見面。
畢竟,如今承元帝還是皇帝,他能疼愛木木,何嘗不也是一種造勢?只要男人一天沒登上那個位置,九娘一日都不會松懈下來,倒談不上是利用兒子,不過是順勢而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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