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樓梯盡頭是一扇銹跡斑斑的鐵門,上面掛著一把電子鎖。 這次不需要任何技巧,門虛掩著,鎖已經被人為破壞。 戈清榮的心跳加速,手指微微發顫。他深吸一口氣,推開了門。 手電筒的光束掃過室內,眼前的景象讓他如遭雷擊, 這是一間約二十平米的密室,墻壁上貼滿了泛黃的報紙和照片,全部都與戈家有關。 房間中央放著一張格外柔軟的小床,處處都是生活的痕跡,一個氣質絕佳卻瘦骨嶙峋,半頭白發的女人躺在床上,十分虛弱。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床對面的墻上掛著一面巨大的單向玻璃,玻璃另一側赫然是戈海的書房。 從這個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個古董鐘和戈海常坐的那把扶手椅。 戈清榮看清楚她的臉,眼睛瞬間紅了。 "媽……媽?"他的聲音破碎得不成樣子。 女人的瞳孔猛地收縮,干裂的嘴唇顫抖著:"清……榮?"她的聲音嘶啞得像是多年未曾開口,"真的是你嗎?" 戈清榮的雙腿突然失去了力氣,他踉蹌著跪倒在床前,手中的槍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二十年了……他以為早就死去的母親,竟然一直被囚禁在自家地下,就在戈海的眼皮底下! "是我,是我……"他顫抖著握住母親枯枝般的手,觸到的卻是冰涼的金屬,張問蘭的右手無名指上,戴著一枚與他手中一模一樣的鉑金戒指。 張問蘭的眼淚無聲地滑落:"他終于……死了嗎?" 戈清榮一怔,隨即意識到母親說的是戈海。 他點點頭,喉頭發緊:"死了,自殺……也可能是被滅口。" 張問蘭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瘦弱的身體像風中殘葉般顫抖。戈清榮慌忙扶住她,這才注意到床邊的心電監護儀還在微弱地跳動著,戈海竟然一直維持著她的生命,像保存一件珍貴的標本。 "聽我說……"張問蘭艱難地抓住兒子的手,指甲深深掐進他的皮肉,"戈雨蓮……她不是……" 一陣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徹密室,紅光急促閃爍。戈清榮猛地回頭,看到鐵門上方的一個隱蔽攝像頭正緩緩轉向他們。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