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看見洪亮,眼神暗了暗,笑容淡了幾分,“洪首長,聽說下面很熱鬧,發(fā)生了什么?” 洪亮落了面子,不耐地皺眉,一屁股坐在最長的沙發(fā)中央,翹起二郎腿。 他的這位賢侄,向來尊敬地稱呼自己洪叔,私下場合喊洪首長,倒是第一次。 外面看著像銅墻鐵壁,基地長辦公室的布置非常簡單,一套辦公桌椅,兩側(cè)放置了小型沙發(fā),中間一條軟的長沙發(fā)。 程越飛看到洪亮的囂張模樣,撇撇嘴,心里絲毫不慌,他相信溫和儒雅老者的兒子,肯定能跟他父親一樣,辨明是非,永遠站在正義的一方。 付國生往小沙發(fā)坐下,一旁的程越飛眼神掃了另一邊空著的沙發(fā),站在付國生右側(cè),不想跟洪亮挨上。 “你們仨倒是生疏的緊,誰來說說你們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在這里都能聽到隔地板幾百米外的打斗跟爭執(zhí)。” 付國生跟程越飛對秦安的態(tài)度非常恭敬,先被問的洪亮不說話,付國生才適時開口: “情況是這樣的,秦基地長,今天……” 遭受冷落的洪亮閉嘴不發(fā),頭朝向窗外,后腦勺都寫著生氣。 這番話驚的付國生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他儒雅了大半輩子,身邊碰到的人雖不說全是好人,但也沒有這么顛倒黑白的,謊話張嘴就來。 說瞎話本領(lǐng)這么強。 洪亮翹起二郎腿,冷哼:“什么叫我故意把你請走,我一個首長,不能關(guān)心基地科研進展嗎?白瞎我給你泡的那杯茶!” 即使他們懷疑對盧川等人下手的背后勢力是洪亮,可是沒有確切的證據(jù),就算要說,也不能當(dāng)著洪亮的面。 時間緊迫,付國生忍住嘴里的贊譽,問出關(guān)鍵性的問題: 二六零五:f七零零:四二:一c零二::四一八 “我想知道你們跟盧川的接觸有多少?”秦安作為基地長,有自己的消息來源渠道。 付國生眼神陰沉,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 不打招呼就把他從研究院拉走,也不讓他給其他人交代工作,講話的語氣也沖,故意拿一片極小的碎茶葉侮辱他。 付國生為人正派,即使今天受了委屈,仍舊客觀地描述了整件事情。 平日里話題每每轉(zhuǎn)到盧川時,付國生抑制不住對他的欣賞與期待,長篇大論地夸贊盧川的優(yōu)秀跟天賦,起碼要講個十幾分鐘。 對方占據(jù)了基地軍區(qū)的半壁江山,如果把矛盾放到明面上,秦安的基地長位置都不一定能保住。 但這樁樁件件,拎出來似乎都不算什么大事,秦安不是幼兒園老師,不會專門給他們調(diào)解這些矛盾。 “我作為基地研究院的院長,知道的比普通研究員多一些,組織明明派人去B市接盧川,為什么隔了幾個月都沒能把盧川接回來,又為什么他的東西會以這樣戲劇性地方式在基地現(xiàn)身?” 能派去接盧川的隊伍,思想、信念肯定經(jīng)過組織的考量,并且身體素質(zhì)強悍,否則不會被賦予如此重任,基地也會給予他們充足的物資支援。 他到現(xiàn)在都見不到盧川,問題必定出在這間辦公室的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