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給家冠下了套兒-《下街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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爛木頭拉了魏大郎一把:“別‘擺擺’的啦。走,寬哥都給咱們安排好了。”
魏大郎的臉皮可真夠厚的,啪啪地拍了兩下褲襠:“兄弟,該你出馬啦。”
一行人去了蒯斌開的歌廳,那邊果然都安排好了。在一個包間里等小姐的時候,爛木頭瞪著魏大郎的褲襠直樂,嘿,大郎哥的現(xiàn)場直播那叫一個猛烈,野豬似的,還嗷嗷叫。魏大郎笑得很是無恥,那是那是,那樣才夠味道,我還不是跟你們吹,當初我還玩過3p呢。爛木頭好奇地問,郎哥,什么是3p,一個人玩兒三個?魏大郎一撇嘴:“老外!比那個可刺激多啦,有興趣的話,今晚咱們就玩3p,”一瞥我,“要不大寬跟我一起,咱們玩它個4p?”我不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估計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事兒,打個哈哈道:“那好啊,今晚我得開開眼,反正一會兒‘菜’上來都是你的……”正說著,蘭斜眼進來了:“大寬,全來了,你選。”燈光驀然亮了,門開處,十幾個穿黑色旗袍的小姐,或抬頭挺胸或低眉順目,形態(tài)各異地站在門口。
我讓蘭斜眼出去,剛要說話,魏大郎矜持地咳嗽一聲,忽地站了起來:“全體立正!聽口令——向后轉(zhuǎn)!”
姑娘們羞羞答答地轉(zhuǎn)過身去,魏大郎挨個地摸屁股,都不錯都不錯……這個軟和,好,老子先玩兒你了。
那個姑娘慢慢轉(zhuǎn)過身來,粗粗的辮子甩在胸脯上:“謝謝老板。”
林妹妹?!我差點兒喊出聲來。
林妹妹好象也看見了我,身子往后一閃,慢慢退到洗手間門口那邊,一晃不見。
有心過去拉她出來跟她聊聊,可是我竟然沒有了站起來的力氣,眼前飄忽著的全是幾年前她忙碌在我租來的房子里時的情景……魏大郎的身邊簇擁著無數(shù)袒胸露背的女人,他在唱歌:“我的心在等待啊,永遠在等待啊,我的心在等待啊,在等待啊!”屋子里爆發(fā)出一陣海嘯般的喝彩聲。我出去了,腳步踉蹌如醉漢。林妹妹的臉在門口一閃,我的腦子一下子空了。
第二天,可智來拿了魏大郎留給我的名片,帶著一個叫張工的包工頭去了魏大郎的村子。
下午回來,可智的眼睛亮成了燈泡,揮舞著一沓合同直嚷嚷:“妥啦妥啦!真夠勁,一簽就是兩萬平米。”
沒過幾天,可智就拿了三萬塊錢給我:“這是人家給的定金,你先拿著,大頭在后面。”
又過了幾天,蘭斜眼給我打來了電話:“老二,你那個當村長的朋友可真能‘造’,前前后后找了八個小姐……小姐全是吳胖子的,你伙計很滿意。”我問:“你是通過吳胖子找的小姐?”蘭斜眼嘆了一口氣:“瞞著他找的,胖子跟我翻臉了,說我挖他的墻角,要找我算帳呢。”我無聊地笑了笑:“沒事兒,他不會去找你了,我這就給他打電話。”放下電話,我對王東說了這事兒,王東直接撥了吳胖子的電話,沒說幾句話,吳胖子就“逼裂”了,一個勁地賠不是。王東說:“告訴你死胖子,你找的是蒯斌和張寬的麻煩,再這么‘慌慌’,你的就沒了。”吳胖子這才反應過來是怎么回事兒,一聲不響地掛了電話。
想到這里,我從抽屜里拿了一千塊錢,丟給王東:“你把這錢給斜眼子送過去,跟他說,沒有下次了。”
王東說:“讓大光去給他送吧,你不是說驢四兒要來嗎?我想看看你是怎么掂對這小子的。”
這有什么可掂對的?耍猴兒罷了,我笑了笑:“別把話說得那么難聽,江湖中友情為重啊。”
話音剛落,驢四兒驢鳴般的嗓音就在外面響了起來:“寬哥,驢四兒來也!”
王東拿了錢,做個嘔吐姿態(tài),出門,拽進驢四兒,搖著頭走了。驢四兒打扮得可真有派頭,一身閃著紫光的西服,跟穿了一身茄子皮似的,頭發(fā)齊刷刷地背向腦后,還染了幾縷黃色,就跟在鍋底上抹了一把屎一樣,一只耳朵上掛著幾個銀光閃閃的耳環(huán),一甩腦袋簌簌顫動。他站在門口氣宇軒昂地仰了一下頭,碎步顛過來,沖我伸出了手:“寬哥,我可見著你了。”
我坐著沒動,用手指了指沙發(fā):“坐下吧,你娘了個逼的,想死我了。”
驢四兒嘿嘿地笑:“寬哥沒變,拿我不當外人呢,打招呼都跟自家兄弟一樣。”
點了一根煙,我瞇起眼睛笑道:“四哥還記得當年我去投奔你,你收留我住了半晚上那事兒?”
驢四兒一晃腦袋:“怎么不記得?應該的,應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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