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此刻，程處默也不再沒有精神，贊同道：“風云叔叔，我說的沒錯吧，這叫花雞真是天下一絕，以前吃的那叫啥？那也叫雞？一點味道都沒有！”

    陳子玉能聽到程處默這么說，嘴中的酒一口噴了出來，本來這酒就不好喝，他抹了一把嘴巴，有些指點江山的風范，道：“我這叫花雞必須是一絕啊！”

    公孫風云站了起來，一臉贊同的神情，點頭道：“我說，你這小子既然能做出這么美味的叫花雞，那就別走了，凡是能來我這永平客棧的身上必會有事的。”

    陳子云一愣，剛想反駁可是細想自己，先殺了馬匪，又殺了突厥死士，還有生死未卜的房遺愛，自己現在沒有見閻王，已經算命大了。

    公孫風云說到這里，將雞腿叼在嘴上，站了起來手上的油漬朝著葉子上擦了擦，見到陳子云有苦說不出的樣子，臉上流露出過往時光顯得更加滄桑，道：“我這永平客棧，收留過形形色色之人，他們都有著不為人知的過往，得罪過大大小小的人物，但是這些人心中都有一種東西，會動容我，讓他們留下來。”

    程處默沒有想到這公孫風云竟然說這句話，嘴中剛撕下來的雞肉越嚼越慢，道：“風云叔叔，什么字啊......”

    公孫風云將目光轉向陳子云，等待著他的回答。

    陳子云一愣，沒想到公孫風云說出這話，皺眉道：“什么字？”

    公孫風云搖晃了下酒壺，也不知道臉上的笑容何意，道：“你猜猜。”

    陳子云想了想，用他那讓人感覺變扭的唐朝口音柔聲道：“義字？”

    程處默奈何這嘴中的雞肉實在讓他不忍心咽下去，囫圇道：“風云叔叔，你說的是這個字么？”

    公孫風云爽快地笑了起來，喝了一大口黃酒，道：“嗯，意思差不多，但是——忠字。”

    “忠？”

    陳子云想了想公孫風云說的也沒錯，在這古代凡是熱血男兒都喜歡就忠字看的比命都重要。

    此時，公孫風云繼續說道：“我也是個粗人，年輕的時候只懂得手起刀落，殺敵振國，其他什么上善若水，厚德載物之類的東西從來都是不屑一顧，不與世人一般見識？不與世人爭一時之長短？做到至柔卻能容天下的胸襟和氣度？我活到現在都做不到。”

    陳子云點了點頭，他聽完公孫風云的這番話，感覺到公孫風云卻是一個活在真性情中的人，而一旁的程處默若有所思地慢慢點頭。

    公孫風云低著頭，愣神地看著火把，不知道他究竟在想著什么。半晌過后，緩緩道：“為什么身邊的人總是將世道變了掛在嘴邊？那是因為越是安定的時候，世道越容易變，現在的人都是勾心斗角，忠義二字？呵呵，不把卑鄙二字刻在臉上就已經是萬幸的了。”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