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泊番外 : 失傳的語言 中-《失控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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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薄荷味。
“嗯?”蜜桃味。
泊聿從他手中抽走蜜桃味的牙膏,冷冷道:“再嗯嗯啊啊就滾出去?!?
但泊聿的神情緩和了些,他有個無人知曉的小癖好,很喜歡慕司發(fā)出一些奇怪的聲音,譬如小羊叫,偶爾嗯?偶爾哇,有種低俗又幼稚的可愛。
“早安吻,還能親嗎?”
泊聿洗干凈臉,那張高傲睥睨的臉,精雕細(xì)琢到挑不出瑕疵,看著有些說不出的誘人。
慕司如今不敢惹他,就試探地問。
問就是不能。泊聿:“不能?!?
他將手上的水擦干凈,仍舊是高傲冷漠的模樣,居高臨下地正欲差使慕司抱他下樓。
慕司扣著他脖頸,冷不防捏著泊聿后頸強(qiáng)迫他抬頭,溫軟薄荷味兒的唇跟著咬了下來——
泊聿張口欲罵,被強(qiáng)有力的唇堵住,牙根都被抵得有些酸,后背漸漸抵在鏡面上,沒了反抗。
“就要親,慣得你。”
慕司改不掉這個習(xí)慣,把人舔了一遍終于舒坦了。
好脾氣的外表下是深藏的極端,慕司從小就黏人,泊聿把他帶回家他就成日黏著泊聿,無論做什么都要跟著。被丟在訓(xùn)練營里,生死不論也要爬回來,當(dāng)泊聿的保鏢也寸步不離,像被丟一萬次也會跑回來的小狗。
放肆的下場就是被先生冷冷瞪著。
就在慕司以為他要說出“重新刷”的時候,泊聿冷冷抿著紅到滴血的唇,說:“抱我下樓?,F(xiàn)在。”
慕司舔舔唇,聽話了。
但這點(diǎn)甜頭沒能維持多久,在看到花園里春風(fēng)拂面的陳一,慕司唇角的笑意漸漸又沒了,他將泊聿放在輪椅里,低眸雙手撐著扶手,黑眸直勾勾地看著泊聿不說話。
泊聿沒懂,冷冷同他對視。
幾秒鐘后,泊聿啟唇:“滾。”
說罷,便驅(qū)使著輪椅去到花園里,慕司不想重復(fù)昨天的畫面,扭頭叼了片面包直接走了。那輪椅是自動化的,先生在一樓沒那么需要他。
“他脾氣真的很壞。”慕司在透明玻璃的化學(xué)研究室里叼著面包跟醫(yī)生吐槽,“他一點(diǎn)也不在乎我。”
醫(yī)生還在竭力研究能讓先生站起來的方法,各種精密的數(shù)據(jù)在眼前滾動,他頭也不回地回:“難為你花了十九年終于意識到了這個壓根不用動腦思考的事實。”
“我還以為你被愛情徹底蒙蔽了雙眼,如果你非要問我,我的建議是——分?!?
“滾蛋?!蹦剿痉樍R道。
醫(yī)生無奈地聳聳肩,早知道這個答案,“看吧,你自找的?!?
慕司咬著奶香味兒的面包,仰頭無望地望著圓頂玻璃屋,“我就是自找的,你都不知道我多喜歡他。”
以前先生總是將目光放在少爺身上,他就只能在一旁默默看著,如今他好不容易才得償所愿,慕司從來沒想過再跟泊聿分開,除非泊聿不要他。
想到這兒,慕司又想到昨日花園里談笑風(fēng)生的場景。
他扛著鐵鍬松土,聽不懂一點(diǎn)兒那個語言,像是在同一天空下被割裂出兩個世界。
慕司咬著面包,眼眶突然有些澀。他問醫(yī)生,“你喜歡童話故事嗎?”
醫(yī)生扭頭:“童話故事?我從三歲不尿床以后就沒聽過了,你想用童話故事拽回先生的注意力,這真是個相當(dāng)愚蠢的——”
慕司將最后一口面包吃完在他的精密的電腦數(shù)據(jù)上摁了個清零。
醫(yī)生愣了好幾秒,爆鳴:“啊啊?。。?!你還真是個黑心小蛋糕,我要?dú)⒘四隳剿尽?
但沒人能打得過慕司,哪怕頂級高手也難贏,醫(yī)生看著慕司修長高挑的背影,叉著腰到底嘆了口氣。
他到底在自卑什么?
術(shù)業(yè)有專攻,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的事,先生倘若想要喜歡優(yōu)秀的人,他什么人都能弄到身邊。
但這么多年,身邊還是只有慕司一個。
數(shù)據(jù)顯示,昨天第一次分房,先生徹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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