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陳凜轉身,去走廊盡頭,腳步停在窗前。 天氣不好,烏云密布,落葉枯黃,整個世界看起來都很蕭索。 他望著天,腦子緩慢地轉動,想如果他多做一點好事,會不會老天能對他和阮舒怡仁慈一點呢。 然而這天,到了最后,他還是沒有聽到他想要的消息。 于濤來接他,開車送他回醫院。 路上于濤帶著藍牙耳機接了通家里的電話,因為陳凜心情不佳,他聲音壓得很低。 但陳凜還是聽到了。 “怎么那么迷信……求佛有什么用,不如找找好醫生……我是在北城,但我又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行了,我回頭打聽一下,再給你回電話?!? 于濤掛斷電話。 車子繼續前行,車廂里安靜一陣,陳凜忽然問于濤:“家里的電話?” 于濤解釋:“有個表妹得了癲癇,這病沒法根治,我阿姨聽說北城東郊最邊上山下有個香火很旺的寺廟,她信這個,說香火旺的一定很靈,非要去拜拜,真是……她太迷信了。” 陳凜沒說話,意味不明地輕輕扯了扯唇角,扭頭望向車窗外。 他是不信神佛一說的,這么多年,他什么都是靠自己,他覺得只有軟弱的人才需要這種精神寄托。 但現在,他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正在變得軟弱。 時間很快來到阮舒怡化療這幾天。 化療本身其實確實沒有清創那么痛苦,只是簡單的靜脈輸液,用了特制的輸液管,需要特別注意不要滾針,前后也不過幾個小時就完成了。 需要連續輸液三天,但是阮舒怡到第二天的下午就又出現了明顯的骨髓抑制癥狀,渾身疼痛難忍,痛出一身冷汗。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