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陸景深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他的心臟是一個自毀裝置,如果把他逼急了,他把這里全炸了怎么辦?” 時桑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們還可以再想想別的辦法,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擔(dān)心棉花的事情了?” 陸景深挑了挑眉,好奇地問道:“為什么?” 時桑的呼吸緩了下來:“可能是我們一直在好好履行和周續(xù)之的約定吧。” “我們花了那么長的時間,把一個對外界完全封閉的孩子養(yǎng)成現(xiàn)在這個會哭會笑,會任性,會撒嬌的模樣,我覺得我們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 “如果棉花真的決定要離開我們,我也覺得問心無愧。” 這時候,杜秋走到了他們身邊,把聲音壓得很低:“哥,洛特叫我們下去吃東西了。” 時桑收拾了一下情緒,語氣淡淡的:“我們下去吧。” 眾人下了樓,走到了餐廳。他們沒有看到安德魯,唐納德坐在主位上。 唐納德一眼就看到棉花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問道:“棉花昨晚是沒有休息好嗎?” 時桑本來想直接硬懟上去,說棉花休息得怎么樣,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但還是被陸景深制止了。 陸景深看著唐納德的眼睛,微笑著說道:“我們棉花白天的時候睡夠了,晚上有點鬧騰。” 唐納德理解地笑笑,說道:“你們坐吧,我今天特意讓洛特做了培根三明治,做得特別好,你們一定要嘗嘗。” 眾人在各自的座位上落座,陸景深喝了一口溫?zé)岬呐D蹋Z態(tài)輕松:“洛特的手藝,我們自然是相信的。” 眾人安安靜靜地吃完早餐,陸景深喝了最后一口牛奶,疑惑地問道:“今天亞伯怎么沒有下來吃早餐,是身體不舒服嗎?” 唐納德面露難色,解釋道:“他昨天不是把頭轉(zhuǎn)壞了嗎?今天一直嚷嚷著說頭疼,我們沒辦法,只能讓他在房間里休息。” 陸景深有些唏噓,好心地說道:“那以后一定要讓他小心一點。” 唐納德勾了勾唇角,淡定地說道:“那是一定的。” 陸景深的臉上出現(xiàn)了困惑的表情,他問道:“我以為唐納德教授你的醫(yī)術(shù)很好,機(jī)器人雪人什么的,斷手?jǐn)嗄_都能自己長回來,為什么亞伯只是撞壞了腦子……” 陸景深把話停在了這里,故意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唐納德把目光停留在了他的身上,靜了幾秒,沒有說任何話。 杜秋整個人連大氣都不敢出,這種氣氛讓他感覺太難受了。 唐納德尷尬地笑了一下:“機(jī)器人和人類,肯定是有差別的。” 陸景深并沒有打算就這樣放過唐納德,而是說道:“如果我把你的手切斷了,你說,他會不會重新再長回來?” 唐納德凝視著陸景深的臉,問道:“你說這話,是認(rèn)真的嗎?” 陸景深把目光垂了下去,嘴角漾開笑意:“當(dāng)然不是,你不是還要帶我們參觀你家嗎?” “那就走吧。” “順便去見一下病著的亞伯,怎么,你不會不同意吧。” 唐納德虛偽地說道:“怎么會呢,亞伯要是知道你們?nèi)タ此欢〞浅8吲d的。” 一行人跟隨唐納德走進(jìn)了電梯,電梯上了四層。 陸景深跟在唐納德的身后,裝作好奇的問道:“唐納德教授,你打算帶我們參觀什么?” 唐納德的聲音冷冰冰的,很不自然地說道:“我的實驗室。” 陸景深沉默了幾秒,語氣恭敬了些許:“您現(xiàn)在做的,是什么樣的研究呢?” 唐納德實誠地說道:“當(dāng)然是有關(guān)永生的研究。” 習(xí)游突然來了興趣:“您為什么想要做這樣的研究?” 唐納德反問道:“你怕死嗎?” 習(xí)游的呼吸一滯,淡淡地說道:“我當(dāng)然怕死,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就沒有不怕死的。” 唐納德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臉色緩和了些許:“是呀,我也怕死,我自己死,也怕我的兒子死,所以不得不做這項研究。” 陸景深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的這項研究,成功了嗎?” 唐納德指了指自己,開口問道:“你們知道,我現(xiàn)在多少歲了嗎?” 時桑不喜歡玩這種猜來猜去的游戲,她敷衍地說道:“五十?” 唐納德大笑出聲:“我其實已經(jīng)三百歲了。” 陸景深想了想,唐納德之所以能永生的原因,并不是因為他的研究,而是因為那顆心臟。 唐納德突然看向陸景深的臉,問道:“你們對永生感不感興趣,如果感興趣的話,我也可以讓你們永生。” 陸景深思考了幾秒,語氣平淡:“我們從來不相信天上掉大餅這種好事,你所說的永生,一定是有條件的。” 唐納德的表情標(biāo)的嚴(yán)肅:“自然是有條件的,你們留在這里,一直陪在我的身邊。” 陸景深突然想起了什么,突兀地問道:“約瑟夫不是人類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