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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羅伊語氣陰沉道，“但我不需要。”

    歐米伽的能量零距離一沖而出，猛轟在了她的胸口。卡拉“啊”地一聲，如一片著了火的葉子般拖著一條長長的黑煙倒飛而出。

    羅伊騰空而起，舉起了雙臂，漆黑的身影孤獨(dú)地佇立于天空的火色之下，宛如神明在呼云喚雨。

    “你們認(rèn)識的翼騎士已死，忘了他吧。現(xiàn)在留下的......只有天啟星之神。”

    他展開雙臂，漩渦在劇烈的雷鳴中張開，化作了一張鋪天蓋地的網(wǎng)，避無可避地朝著眾人的頭頂扣了下來。

    “別再試圖回來找我。”被無可抵抗的引力吸入爆音通道前的一瞬，這是他們從羅伊那兒聽到的最后一句話，“下一次，我不會再念舊情。”

    哥譚。

    ACE是哥譚最古老的化工廠，老一輩的人說它已經(jīng)有上百年的歷史了。仿佛屬于工業(yè)時期的煙囪林立著朝天空中噴云吐霧，翻新過的窗玻璃里透射出黯淡土黃色的燈光。這座龐大的建筑就像一座巨大的墳?zāi)梗锩鏌o處不彌漫著濃郁的死亡氣息。爬滿鐵銹的“ACE”招牌在夜色下顯得慘白。

    散發(fā)著神圣藍(lán)光的莫比烏斯椅懸浮在一口巨大的染缸正上方，濃酸味的煙冉冉升起。蝙蝠俠神色凝重地懸浮在這些重化學(xué)染缸的上方，沉思著什么。

    “我絕不會離開椅子。”

    蝙蝠俠陡然開口，低沉的聲音打破了空曠工廠中死一般的寂靜。

    哈爾用綠燈能量給自己變了一個上檔次的柔軟沙發(fā)，翹著二郎腿坐在這會飛的沙發(fā)里，對蝙蝠俠道：“你怎么知道我要勸你起來？那玩意兒不是不能預(yù)知未來嗎？”

    “但是可以讀心，喬丹。”

    “椅子也改變了你的心。”哈爾鄭重道，“聽我說，布魯斯，凡是跟達(dá)克賽德、亦或是他的朋友家人相關(guān)的東西，都不是一般的危險。天知道這玩意兒是怎么運(yùn)作的，也許它就像個寄生蟲一樣正在蠶食你的思維。你得趁著這玩意兒給你造成永久性的傷害之前趕緊甩掉它......如果現(xiàn)在真的還沒造成傷害。”

    “我一個晚上抓住的罪犯、阻止的謀殺和拯救的生命超過了過去一個月的量。”蝙蝠俠冷漠地道，“椅子賦予了我拯救哥譚所需的知識。”

    “那為什么我的戒指能在這兒發(fā)現(xiàn)你？一個臭烘烘的化工廠？我以為小丑已經(jīng)完蛋了。”

    “是的，但我還沒弄清他的身份之謎，而現(xiàn)在他本人明顯也不記得。”他平靜地道，“我只是在窺探真相。”

    他說到這里一頓，話鋒一轉(zhuǎn)：“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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