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隨著那喧嘩,傳來陣陣清脆的蹄聲,隱隱伴隨著悅耳的鈴鐺輕響。放眼望去,遠遠行來的卻是個商隊,數(shù)匹高頭大馬奮蹄疾行,背上駝著大大的竹筐與木箱,裝著布匹、茶葉、鹽巴等物,駿馬的脊背都被壓的彎了下去。 馬隊里,有黑眼睛黃皮膚的大清人,中間卻還夾雜著幾個體形比一般大清人高、鼻梁挺翹、淡藍眼眸的異族。 “果然是新疆人,”周帥興奮道:“這些新疆人好大的膽子,眼見著我大清百萬雄師開進興慶府,他們卻還敢大搖大擺自我們面前經(jīng)過,太不給面子了!陳兄弟,我這就去把他們拿下,也算咱們一個功勞,嘿嘿。” 這商隊從大軍面前經(jīng)過,神色如常,不見慌張,委實有些詭異。 畢力克圖笑道:“周兄弟,切莫要魯莽,這些都是來往大漠的平民商隊,不可攻擊。我邊關(guān)子民以絲綢茶葉與突厥人還有新疆人以物易物,博取突厥人新疆人的駿馬和草原特產(chǎn),此類的經(jīng)商往來,在陜西已有百年歷史,開國圣祖便已恩準(zhǔn)了的。即便是戰(zhàn)火最猛烈的時候,兩地百姓的私下交易也從未停止過。” 有需求就有貿(mào)易,就算是戰(zhàn)火也不能阻隔這種最原始的需要,陳天翔點點頭道:“畢大哥說的有道理。打仗是因為國家利益,而貿(mào)易交換則是民生需求,兩者并不矛盾。我們與新疆接壤,文化經(jīng)貿(mào)的相互交流、相互融合,這是難免的。” 畢力克圖豎起大拇指,嘆了聲:“新疆人與我們交戰(zhàn)多年。擄走的大清女子不計其數(shù),亦有新疆女仰慕大華文化,嫁了清家郎君。兩地民間通商通婚,早已歷經(jīng)多年。繁衍生息,誕下地混血孩童為數(shù)不少,在這陜西甘肅寧州一帶,也是常見。” 凡是民族雜居的地方就會有融合,這是百顛不破的真理,陳天翔微微點頭,正色道:“通婚通貿(mào)乃是民生需求,無可厚非。只是在這兩國大戰(zhàn)將啟的時候,如何才能有效防止胡人刺探情報,這個才是最要緊地。就像這商隊來來往往的。誰也保不準(zhǔn)里面的哪個就是新疆的探子。” 諸人之中,除了畢力克圖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到邊關(guān)。對其中的許多規(guī)矩都還不明白。畢力克圖笑著道:“排除探子自是必要的了,凡是有大清到我大華經(jīng)商,必須有大清商人擔(dān)保,所有的商隊經(jīng)過邊關(guān),都必須一一開箱檢查。取得關(guān)文方可通行。其實不光我們擔(dān)心,新疆人比我們更擔(dān)心呢。途經(jīng)新疆往各處經(jīng)商的清人,遠比到大清經(jīng)商的新疆人要多上十倍百倍。那胡人比我們更加頭疼。要真抓起探子來,新疆人抓到的探子,說不定比他們地騎兵還多。” 一句話說的幾人哈哈大笑,畢力克圖這話雖然夸張了點,但大清人的經(jīng)營頭腦卻是天下聞名地,新疆人定然不敢小覷。 “兩地的通商之事,我們與新疆人之間曾有談判,非到萬不得已,雙方都不得攻擊商隊。還曾立下文書,白紙黑字的。我大清素來是一言九鼎,說到做到,這幾十年來,我們從沒有盜搶過對方商隊。只是那新疆人卻是喝祟奶撒騷尿的,說話就像放屁,十次中頂多能做到一半,其他的時候還是照搶不誤,奶奶地——”畢力克圖憤憤哼了聲,對胡人的言而無信,惱怒之極。 幾人說話間,那商隊已走的近了,隊伍里地大清商人大聲的與兵士們攀談著,時不時有老鄉(xiāng)相遇的欣喜大笑傳過。那幾個新疆人卻是小心李翼走路,深怕腳步重了些,驚怒了大清兵士,惹來殺身之禍。 “叮當(dāng),,“叮當(dāng),,清脆的鈴聲飄過耳邊,商隊的幾輛馬車從眼前緩緩經(jīng)過,車簾子搖搖晃晃,里面的情形看不真切。 眼前的新疆人不能捉,周帥只有拿眼光惡狠狠的盯住他們,一個一個的都不肯放過。待商隊地馬車經(jīng)過身邊時,他探出頭去瞥了幾眼,忽地驚叫起來:“女人!新疆女人!” 他這聲音不大不小,恰巧讓周圍所有人都能聽到。 新疆女人!這一聲就像驚雷般炸過眾人耳膜。數(shù)萬將士行軍千里,女人本就極為少見,更何況還是新疆女人! 陳天翔也被高酋這一聲嚇了大跳,急忙放眼四周掃描,瞅來瞅去,別說是新疆女人,就連大新疆的母蒼蠅都沒見著一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