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晚上七點鐘。 九門火鍋店。 今晚,鄭凱旋在九門火鍋訂了一個大包間,宴請玉華分局的老部下。 整個玉華分局三中隊的人都來了。 一張桌子根本坐不下,好在包間夠大擺放了兩張十人圓桌。 鄭凱旋、曾平、韓彬、趙英、李輝、魏子墨、杜奇、趙明一桌,其余的隊員一桌。 看到一個個熟悉的老部下,鄭凱旋的心情很不錯,“大家都挺忙的,難得能在一塊聚一聚,不容易啊。” 趙明擰開了一瓶酒,給鄭凱旋倒上了一杯。 鄭凱旋扶了扶杯子,“這酒是韓彬拿的,有點年頭了,是好酒,一會大家多喝幾杯。” 李輝笑道,“鄭隊請客,韓隊請酒,正好讓我們沾沾兩位的喜氣,也往上挪一挪。” 趙明輕咳了一聲,“咳……煙是我拿的,大家隨便抽,抽完了還有。” 魏子墨打趣道,“我說呢,以前沒見鄭隊抽中華,我還琢磨著是不是到了省廳檔次高了,原來是你小子的煙。” 李輝一本正經的說,“魏組長,你這就孤陋寡聞了,咱們三中隊趙中華的名字那還是響當當的。” “哈哈……”眾人哈哈一笑。 趙明不以為忤,反而挺了挺胸,樹的影人的名,有名總比默默無聞的好,以后有升職的機會,好歹有人能記住你。 再說了他自家有錢,又不偷又不搶,吸中華咋了。 韓彬笑道,“魏組長,聽說你成了三中隊一組的組長,啥時候請我們吃飯,我可還等著消息呢。” 魏子墨笑了笑,“我這還是代理組長,本打算轉正之后再請客,韓隊長這大忙人能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李輝插嘴道,“老魏,你這就不對了,我當代理組長的時候,你們是怎么起哄的,第二天就訛了我一頓大腰子。怎么到你這就轉正才請客了,你這不能雙標呀。” 魏子墨擠了擠眼睛,“客是肯定要請的,你別著急,這不得一個個的來嘛。” 自從鄭凱旋去了省廳,玉華分局三中隊也是大變樣,韓彬去了市刑偵大隊當副中隊長。 曾平升任三中隊中隊長,李輝升任三中隊二組組長。 當初,玉華分局將鄭凱旋派遣到省廳培訓,是打算讓他接任玉華分局刑偵大隊大隊長的職務,鄭凱旋卻被省廳的領導看重留在了省廳刑偵總隊,重案支隊。 雖然只是出任重案支隊中隊長的職務,但能從玉華分局調到省廳工作,可以說是蛟龍入海,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 玉華分局自然沒辦法跟省廳搶人,將二中隊隊長孫承英晉升為玉華分局刑偵大隊代理大隊長。 趙英被提拔為二中隊代中隊長,魏子墨接替了趙英的組長職務。 除了韓彬被調到市局外,其他人的晉升都跟鄭凱旋有關系。 今晚吃涮鍋,各式各樣的涮菜擺在桌子上,有新鮮的蔬菜、菌類、肉類、海鮮,想吃什么都有。 鄭凱旋站起身,“來,我敬大家一杯,祝大家工作順利、家庭美滿、身康體健、出入平安。” 一個出入平安可謂點睛之筆,其他行業可沒有這種祝酒詞,但警察屬于高危行業,整天要跟犯罪分子打交道,能平平安安的就是福。 正所謂無酒不成席,不喝酒就缺少一種氛圍,讓聚會顯得有些冷清。 酒就像是一種催化劑,可以讓大家的關系變的熱絡起來。 酒桌文化是一個中性詞,只要適度可以拉近人與人的關系。 李輝問道,“鄭隊,您調到省廳工作跟咱們玉華分局有什么不同?“ 鄭凱旋吃了一口菜,放下筷子,“省廳接到的案子,性質要更加的復雜一些,地域的跨度也較大,有時候今天在泉城,明天可能就會跑到蔚海調查。而且案件經過層層上報,到刑偵總隊手上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錯過了辦案的黃金時期,總體來說案件的難度更大一些,結案周期也更長。” 趙明好奇道,“鄭隊,您最近都辦過什么大案,跟我們說說唄。” 鄭凱旋猶豫了一下,不是他不想說,而是有些案子不能說,斟酌了一番后,“有一個案子你們應該比較了解,是一起跨區域性質的器管倒賣案,這個案件是琴島市公安局上報到省廳的。” 李輝下意識的說,“對對,這個案子是131聯合專案,是咱們隊和市刑偵大隊一起偵辦的,當時韓彬還是二組組長,辦完這個案子后才被調到了市局。” 既然在場的人都參與了這個案件,鄭凱旋也就沒那么多忌諱,“市刑偵大隊發現了兩名嫌疑人,一名叫宋新海已經開槍自殺,還有一名叫楊志超移交到刑偵總隊重案支隊。” “楊志超只是器管倒賣案的外圍人員,宋新海是他的上線,宋新海一死,他跟上線基本上就斷了,也沒有提供太多有價值的線索。” “我們只能根據琴島市刑偵大隊提交的卷宗,將案件重新梳理了一遍,再跟其他市里的案件進行比對,發現了一些相似的線索,這個器管倒賣案的規模遠比我們想象的要大。甚至已經超出了魯州省的范圍。” “器管倒賣案分為三個中介,其中最下層的是供體中介,供體中介的人數不少分散在各個地區,他們會按照受體中介的要求去尋找作案目標。” “再上層就是受體中介,主要負責聯系那些需要更換器官的病人,根據病人的需求尋找合適的目標,這些受體中介往往有一定的人脈和地位,否則病人也不會輕易相信。” “再上層就是黑yi中介,他們會聯系一些私人診所和醫生,給需要換器官的病人做手術。他應該是處于利益鏈的頂層,根據推測這個人應該不在魯州本地,很可能在全國都有網絡,很難查到具體的蹤跡。” 田麗哼道,“這種人喪心病狂的人,賺這種黑心錢也不怕遭報應。” 李輝感慨道,“我當時去過現場,現在都記憶猶新,那就跟屠宰場似的,完全是把人當成動物分割。” 趙明夾了一個毛肚,咬的咯吱作響,“要我說,這種人就該抓一個槍斃一個,否則根本剎不住這股邪風。” 看到宴會的氛圍有些沉悶,曾平舉杯道,“來,不聊工作了,好不容易聚一次,咱們大家敬鄭隊一杯。” “敬鄭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