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你真的......一點(diǎn)也不疼?”易川把周圍的血跡和灰塵擦干凈,要給他上藥了。 淡黃的藥水由棉簽涂在他膝蓋骨上,他竟一點(diǎn)表情也沒有。 “疼啊......”顧時硯點(diǎn)頭。 “我心疼......”顧時硯喝得猛,這會臉還沒紅,粗一看,叫人看不出喝醉了,但這會的神態(tài)和反應(yīng),熟悉他的人顯然都知道他醉了。 易川罵了聲,“這是酒又不是刀子,還能讓你心疼?”他敷衍回了句,“那是你感知錯了,你現(xiàn)在該疼的是膝蓋,不是心。” 顧時硯沒回他。 脊背弓屈著,捂著自己被頓刀慢慢割的心,一句話也不吭。 “誒誒誒!”易川手上還拿著藥,顧時硯突然往前面倒,他猝不及防,膝蓋往上擋了一下,打在顧時硯額頭上,讓他往后頹然倒去,整個人如同熟睡了一般。 包廂里低靡暗淡的霓虹光映得他面龐忽暗忽明。 易川放好藥,去扶他歪倒的身體,這才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襯衫居然是濕了的。 “乖乖,這得出了多少汗,這會都沒干......” 易川看向顧時硯閉著的眼,眼角有點(diǎn)濕潤。 他不是沒看到過之前大家傳的那些什么顧時硯反追洛星,但他以為,顧時硯這種追,怎么也不會把自己搞得狼狽可憐。 想象中的他,該是隨便招招手,獵物愿者上鉤。 能把他搞成這死樣的......還真是八輩子難見一次。 “真是瘋了。”他嘈了句。 “嗯......”顧時硯皺眉,好幾瓶烈酒沒有配菜,生生下腹的感覺并不好受。 “緣分......” 易川并沒有聽清他在說什么。 只看他沾著濕淚的眼睫顫了顫,緩緩睜開。 “不行......” 顧時硯撐著要站起來,又往前撲了一下,將桌面的酒掃蕩一片,砸向了地面,哐當(dāng)幾聲。 易川才給他上了藥的膝蓋又被淋上,顧時硯毫無察覺一般,要往包廂外面走去。 “你又干嘛,啊?”可能是看顧時硯醉成這樣,易川膽子也大了,聲量提高,“你好好待著,我送你回去。” “對,回去,回去。”顧時硯扶住易川的雙臂,“送我回去,我再去求一個。” “求什么?”易川懵逼看著面前的顧時硯,“我說送你回家,你要回哪?” “去山上,再求一個,萬一有用呢......” 易川聽明白他的話后,氣得發(fā)笑,“你神經(jīng)啊,醉成這樣了,誰他么還去爬山啊,求個屁,你以前也不迷信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