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哦!他們都屬于知"qingren",自然知道這個楊是怎么來的。 楊過見介紹了,便過去見禮。因著完顏康曾經(jīng)算是全真的弟子,這一點他對兒子沒有隱瞞。因此楊過對這七人行禮,很是規(guī)矩。 只丘處機冷哼一聲,撇過臉不愿意搭理。 馬鈺忙道:“世子勿怪,我這師弟最是牛心左性。” 楊過撇嘴一笑,轉(zhuǎn)身徑直坐著去了。這些人最好就不要給什么好臉,要不然他便是蹬鼻子上臉。 誰知楊過的這副桀驁樣子,刺激了丘處機。丘處機馬上想到當年的楊康,也是這么一副不屑的表情瞧他,頓時就怒道:“我全真教的弟子,便是犯錯,是打是殺,那也是我全真教的事。還容不得別人插手!”說著,一巴掌就朝趙志敬抽了過去:“孽畜,你又干什么好事了。” 王處一嘴角抽抽,他的徒弟,他自己都舍不得這么教訓,倒是丘師弟,二話不說就打。要打第二下的時候他果斷的攔了,“丘師弟先別急著動手。先聽聽這孽畜都干了些什么。打死了他是小,回頭這事問不清楚,倒是多了事端……” 丘處機這才罷了手,那邊趙志敬嘴角卻已經(jīng)有鮮血蜿蜒流了下來。 馬鈺這才看向龍兒:“這孽畜到底做了什么,還請公主明示。” 龍兒朝阿丑看了一眼,阿丑又出去了,再次進來就帶了完顏萍。 “來龍去脈,你們聽這位完顏姑娘說吧。”龍兒說著,叫人給完顏萍搬了椅子,叫她坐了。 完顏萍沒見到她的姐姐,但是見了她的弟弟完顏道。完顏道已經(jīng)長長一個翩翩少年郎,讀書習字,如今在燕京的一家學堂念書,不是那種考科舉的學堂,而是侍弄莊稼作物培植花卉的學堂。學里人不多,但瞧著能在里面的,都是淳樸厚道的孩子。他的眼睛干凈透徹,沒沾染一點塵埃。看的出來,他被照看的很好。 她拘謹?shù)恼局胫灰茫惠呑硬徽J也行。 但是他知道,他高興的朝自己走過來,拉自己去他的學舍去看。原來,并不曾有人刻意隱瞞他他的身世。他說:“我每年過年會去完顏莊。” 完顏莊,是金國皇族圈禁的地方。人不多,但地方著實不小。里面田舍竟然,里面有專門的收購處和供應處,可以拿自家的出產(chǎn)去換。 “他們過的也挺好,便是辛苦一些,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沒有受到一點作踐。”他笑著,“我很幸運,趙王對我很照顧。他把我?guī)Щ貋恚臼丘B(yǎng)在趙王府的,趙王妃親自撫養(yǎng)我。后來,金國國破了,他又找到了母親的貼身嬤嬤,再后來,嬤嬤就是我的養(yǎng)娘,將我養(yǎng)大。他們給我了兩處莊子,幾處鋪子,日子也著實還好。”說著,便羞澀起來,“如今皇后娘娘的娘家侄女……說是跟我年紀相仿,趙王妃之前有問我的意思,想替我去求娶,我還說什么時候回一次完顏莊,問問庶兄的意思。沒想到還能有再見到姐姐的一天……那這事姐姐拿主意,我娶林家的姑娘,好不好?” 完顏萍被姐姐養(yǎng)的并不操心這些,如今卻被弟弟這么依靠著,一瞬間心里涌動起別樣的情緒來。她不記得當時說了什么,但看著弟弟亮閃閃的眼睛,然后叫了馬車帶著她回家,拉著她去后面,告訴她:“……后花園兩處精致的院子,我還想著這院子這么空著怪可惜的。如今好了,不可惜了。收拾起來給二姐和大姐做閨房。”甚至興致勃勃的,告訴他哪里種芭蕉,哪里種一架薔薇。 家? 她以前以為她的家在深山里的一處寨子,后來才知道,家并不是想的那樣。那里充斥著欺騙荒誕。可這個地方,它干凈的叫人想哭。 這次她出來,弟弟就站在門口,他說:“二姐,我等你回來。晚上叫嬤嬤燉了兔肉,去年我自己釀的梅花釀好了,我一會子就去挖出來。” 此刻,她想快點結(jié)束這里的一切,她想回家。 于是,她把她看到的經(jīng)歷過的,能說的都說了。 全真七子剛開始聽的云里霧里,心里還琢磨,這尹道長是哪個?全真教如今有這么個人嗎?聽到后來,才都變了臉色。 王處一臉色都白了,指著趙志敬:“你……你……” 趙志敬將臉一扭:“是她勾|引我利用我的?!” 放屁! 你若不起色|心,誰又能勾|引誰?更何況,你這是霸占了人家姑娘成十年。 完顏萍不管他們在說什么,又繼續(xù)學那天的場景。 一句‘背叛宋朝’出口,馬鈺身形都有些晃悠,好容易平靜下來,一雙眼睛直視過去:“你老實說……你都干了什么?” 趙志敬噗通一聲跪下:“師傅,師伯師叔……徒兒也是為了全真教上下……” “全真教上下?”丘處機的劍已經(jīng)拔出來:“我全真教從無出過此等逆徒!” “師叔要處置我,便先處置師叔祖!”趙志敬抬起頭來,眼睛卻跟狼一般,惡狠狠的,充滿了狠厲與決絕:“師叔祖當年還是跟別人的女人通|奸呢,結(jié)果不也沒事?如今,師叔祖在蒙古,還收了蒙古丞相家的公子做弟子,難道這就不是叛國!” 全真七子頓時愣住了,誰都不知道該咋說了。 楊過也頗為無語,看向龍兒,目帶詢問:這是說周伯通嗎? 周伯通不是好些年已經(jīng)沒有消息了嗎?原來在蒙古,還收了蒙古丞相家的公子。 話說,這蒙古丞相他還是知道的,那家伙叫耶律楚材吧。爹爹整天嘴上掛的都是此人,好像是官人覺得當年叫這樣的人才走脫了,很有些可惜。 龍兒朝楊過點點頭,她早就知道此事。朝聞閣都有稟報的,但是周伯通那人……你拿規(guī)矩去套他?他的腦子跟正常人可從來都沒一樣過。 全真教拿這個老祖沒法子,也不能提這些過往的事。畢竟嘛,如今周伯通好歹還是全真教一面招牌。 這就是全真教的門面,如今你自家人非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全真七子能不麻爪嗎? 規(guī)矩這東西,定下來就不許破了。破了,便不能服人。 當時若是按照門規(guī)處置了周伯通,那如今趙志敬也不會逮住這個把柄反駁。 丘處機是暴脾氣,實在無話可說了才道:“你師叔祖只是收弟子為徒,又不是背叛……” “誰能保證他沒說了新宋要緊的事給他徒弟聽?”趙志敬就說:“便是說了官家娘娘公主王爺?shù)热说南嗝材昙o,這難道就不是要緊的信息?那這又算不算背叛。”說著,他就喘著粗氣看向龍兒:“公主殿下,我不服。你們說我叛國,不能聽一人的一面之詞,拿出證據(jù)來再說話。若真是如此,我愿意接受國法……在這事上,我要尋求朝聞閣的庇護……” 這種說法也是有緣故的。各個門派內(nèi)私斗這一現(xiàn)象也嚴重,幫規(guī)家法之下,難免有那蒙冤之人。好些人對原來的幫派心存怨懟,逃出來之后就尋求庇護。朝聞閣在調(diào)查之后,只要此人確實沒有作案犯科,也確實是有被冤枉,那便會出面幫著協(xié)調(diào)此事。 如今趙志敬要求,在沒有定他的罪之前,他確實有資格提這個要求。 可這個要求卻真真是打了全真教的臉了。趙志敬所言,那意思非常明確。他是害怕了,害怕全真教為了名聲,直接先處置了他。 他所犯的這些事,殺了都不為過。 好死不如賴活著,他是怕他今兒都活不過。但這話他提出來,便是龍兒不接承,全真教為了避嫌,也不會馬上要了他的命。 丘處機怒瞪王處一:“這便是你教出來的好弟子!” 王處一的手抬起來,馬鈺一把攔了,只擺擺手,回頭對龍兒道:“公主覺得如何處置恰當,便如何處置……” 龍兒卻笑:“人呢,給你們帶回去。究竟想怎么樣,那也是全真教的事。至于他的證據(jù),幾位道長覺得有這個必要嗎?” 七個人都沒說話,他們?nèi)绾慰床怀鰜碲w志敬狡辯的意思。 敢做不敢當?shù)模际秦N。 丘處機頂頂看不上的,就是這種人。聽了要將這孽徒交還給全真教,當時便道:“這種殺才,該活刮嘍!” 馬鈺卻明白這位公主的意思,這是對全真教網(wǎng)開一面了。全真教的名聲為什么壞的,這屢屢的錯事都是出在男女之事上的,而且沒見識在江湖上都鬧的沸沸揚揚。這所謂的清明,早就敗光了。還有些人說,全真七子不犯錯,那是因為他們早前都是成了親有過孩子的。出家都是在人到中年之后的事了,知道女人的滋味那便不好奇了。所以,這所謂的道心修煉的好,倒是不如說是動不了道心了。還有那別有用心的更是道:“該叫全真教的小道士們都先還俗,成個親生個娃,等娃大了抱了孫子了,再回來當?shù)朗浚墙^對一點事也出不了。” 這就很難聽了。 若是如今再把趙志敬這事公之于眾,全真當真就落寞了。沒有香火,人人視你們?yōu)橐鵿賊,走到哪都是唾棄的,那還存什么教,早封閉山門或是干脆解散算了。 這位公主是知道這個道理的,哪怕朝廷是打壓全真教的,但最后卻給了全真教一線生機。將這事用這樣的法子給壓下來了。這真真是手下留情,救了全真派了。 這個人情不領都不行。 馬鈺馬上鄭重的道:“全真教上下,感激不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