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完顏康就說:“那現在,我說叫他去報考軍校,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穆念慈甩袖就走,一路走一路哭:你以為我想嗎?我們如今就這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萬一可怎么辦?楊家的根不能這么斷了。自己沒能報義父的大恩,唯一為義父做的,就是為楊家生了小子。已經是王府的世子了,叫他快快活活的過一輩子不成嗎?戰場上刀劍無眼,我不愿意兒子冒險,我錯了嗎? 楊過看看走遠的娘,再看看要關門的爹,問道:“爹啊,你不去哄哄娘?” 完顏康嘴角抽抽:“哄什么?難道老子說錯了!” 也不是呀! “哼!”完顏康進了書房,轉身要關門,見這小子站在院子里還沒走,他就說:“離那個完顏家的小姑娘遠點。” “我沒別的意思。”楊過嘟囔了一句。 “什么意思也不行。”完顏康就說:“按輩分算,她是你姑姑。小輩的本分你要盡到。” “什么姑姑,又沒血緣關系的。”楊過低聲嘟囔。 完顏康一看這小子的樣子,干脆下了一劑猛藥:“誰能保證一定沒有血緣關系?”說完,他自己都覺得沒臉見人了,‘啪’的將門給關上了。 這可把楊過給嚇的夠嗆:這話什么意思? 還可能有關系的嗎? 楊過的嘴角抽抽:祖母她老人家……真乃神人也! 這么想著,還是給宮里遞了牌子,林雨桐正好得空,沒叫等就叫進來的。 楊過這回乖覺得很,只說是:“師傅,過完年我去考軍校,有什么要交代的沒有?” 林雨桐一聽這話音,就知道完顏康開始插手狠管了。 穆念慈為了楊過的事找過自己好幾次,因此,林雨桐管人家孩子管的就不是那么嚴格了。這得看人家父母的意思。既然人家孩子爹有安排,這當師傅也沒啥要說的了。泛泛的說了幾句,就把這小子打發了。 楊過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心道:舅媽待自己果然不如以前親近了。是因為完顏萍嗎? 跟完顏萍比起來,當然是舅舅舅媽表姐和表弟更重要了。因為一個她,爹娘吵架了,舅舅舅媽也不叫自己隨便進來了,表姐也不見自己了,表弟……一直也沒露面。 這樣一來,好像失去的有點多呀。 龍兒轉臉就知道趙王兩口子吵架的事了。連吵架的內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就想:爹娘有時候思想分歧也挺大的,但爹娘卻從來沒有像是趙王夫妻這樣爭吵過。趙王也是守著趙王妃一個人的,但這種相守,跟爹娘之間的相守好像還不一樣。 因此,她恍惚間又明白一個道理:內心的契合和婚姻還是不一樣的。 四爺和桐桐要是知道完顏康穆念慈兩口子吵個架,叫她想了那么多,那倒是更愿意楊過天天進宮算了。其實這世上,內心的契合比婚姻的合適難找多了。婚姻這東西,只要想,總能找到合適的。可這心靈契合之人……那玩意只能看天意的。 就像是完顏康訓楊過的話,多少大事等著忙呢,這些兒女情長的事,純碎就是小事。 龍兒很快就被兩件事吸引了。 第一件事,賈似道私會了蒙古的貴由太子。 第二件事,郭靖和黃蓉把朱聰韓小瑩五人給救回來了。 這五個人受傷很重,還中了劇du,黃蓉進宮親自請了林雨桐:“李將軍看過了,她也沒法子。” 李將軍是說李莫愁,聽說連她都沒法子,林雨桐不由的有些好奇。如今還有李莫愁解不了的du 嗎? 還別說,這du是有些奇怪。 只能說,是某種毒素有些奇怪。李莫愁肯定能壓制,只是一輩子離不開藥。 林雨桐就問黃蓉:“莫愁有法子的,她不可能治不了、不給治。”說完之后,她有點反應過來了:眼前這人是黃蓉,她想問題總是比別人想的多兩分。她怕是又有些懷疑,是不是李莫愁故意留著一手。要知道一輩子離不開藥的意思便是說,一輩子都得從李莫愁手里拿解藥。這不是受制于人是什么?為了這五位師傅,郭靖怕是會受制于人,還是一個貌美單身的女人,這一點黃蓉當然就不樂意了。所以,算是說了謊將自己誆出來的。 黃蓉尷尬的笑了一下:“我多問了李姑娘幾句,沒想到她惱了。您知道她的脾氣的,這一惱,我是哄不回來的。” 所以,我來了,我就順手給治了吧!是這意思吧? 林雨桐沉默了一下,說了一句‘下不為例’,但到底是給重新診脈。 她也實話實說:“這du我得研究一下,暫時的話還是壓制著吧。”其實針灸完全是可以的,以純逍遙派的內力也能逼出du素來,可這對自己的消耗就太大了。便是只用針灸,沒有兩年是不可能清除干凈的。叫自己兩年的時間天天給別人施診,這不現實。 她干脆連提都不提,花費點時間,想來要破解也不難。這么說著,就先給開了藥,有泡的,有抹的,有喝的,開了一堆,黃蓉看了給郭靖,郭靖親自跑出去抓藥去了。 柯鎮惡坐在邊上一言不發的守著,跟誰也不說話。 林雨桐這才問起救人的詳情,黃蓉皺眉:“在吐蕃使者離開的驛站里,很輕易的就把人找到了,并沒有發現其他人的痕跡或是阻攔……這事很有些蹊蹺。不過我們急著救人,再沒注意到其他地方。” 林雨桐心說:難道是先因為阿丑的蠱被破傷了元氣,接著又因為完顏萍的蠱被破了傷上加傷,不敢跟黃蓉郭靖硬扛,所以把人放了? 反正也打聽不出來,林雨桐就告辭出來。 出來的時候正好碰見隔壁的倆孩子回來,手里也還提著藥包。 那倆孩子是武三娘的大武和小武,都是讀書人,聽說一個在工部辦的學堂里,一個在吏部辦的學堂里。兩人見到自己出來,并不認識自己是誰,但還是恭敬的站到一邊,欠身等自己過去。 林雨桐心說,這種改變至少對武三娘這個女人來說是個好消息。 都從兩個孩子身邊過去了,她突然覺得不對:兩個孩子手里拎著的藥不對。 這個藥味…… 她停下來問說:“這是什么藥呀?你娘病了?還是給你爹的藥?” 個子明顯高的這個孩子帶著幾分恭敬:“勞動夫人垂問,是我娘病了。之前有大夫給開了藥,我娘沒來得及去抓,我們兄弟從學里回來,聽我娘咳的厲害,聲音都啞了,一問才知道,竟是給耽擱了。” 還有咳嗽的癥狀? 那這藥就更不對了。 林雨桐伸手道:“藥給我看看。” 兩孩子猶豫,后面跟著的黃蓉便道:“這位夫人的醫術高絕,是我們請回來的,能給你們看是你們的造化。” 大武便將藥遞過去:“有勞夫人了。” 林雨桐沒說話,將藥拿到手里送到鼻子下面,這下味道更清晰了。 這包藥里是亂七八糟的,什么藥都有。有些藥性甚至是相克的,看不出這是想治療什么。說du不是du,說藥不是藥。 沒有哪個大夫是這么開藥的! 黃蓉就問說:“哪里不對?” 林雨桐將藥遞過去,叫她聞聞。 黃蓉是通醫理的,這一聞之下就皺眉,問倆孩子,“你們是不是把方子拿錯了。”這分明就不是一副方子上的藥嘛。 可要是拆解的話,又不完全是兩個方子上的。 黃蓉就有些擔憂了:“你娘也是,也不是日子過不下去,不知道從哪聽的方子,竟是這么胡亂的吃起來了。”請大夫是要花錢的,好些人都是這樣,看誰當時生了這病的時候大夫是給什么方子的,照方抓藥便是了。但中醫是講究一人一方的,哪怕是病癥一樣,每個人的體質不同,開出的方子也是不一樣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