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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3 江湖有你(55)完結(jié)-《斂財人生[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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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件事叫宗室各家的情況更復(fù)雜了,本來兒子多的就有人爭爵位,如今連女兒也行,那沒出嫁的閨女個個可都憋著勁呢。這消息不知道怎么傳出去了,以至于宗室外嫁女,當(dāng)時沒跟著宗室北遷的,陸陸續(xù)續(xù)的都跑來投奔來了。更有那在夫家本來就受氣的,竟是偷著帶著孩子自己跑來了,說是要休夫,要回娘家。

    這么一亂,整天的人腦袋打成狗腦袋,四爺對這些沒用的就這么不死不活的養(yǎng)著。若是真有踏實肯干的,哪怕是沒有什么多大的能耐的人,只要本分,還都不吝給賞賜。如此一來,總體來看,叫人不得不說,這新宋對宗室真挺優(yōu)容的。

    再說那些科考的舉子,政策公布的第二年就開了恩科,二月份春闈,中榜的便有六成是南地的舉子,一旦中榜,馬上給安排實職,一點都不摻假。

    于是,好些在南宋沒銀子送上官謀官職的,都跑來等著下次的科舉,南北兩地因為考試,都形成了一股子赴考流了。

    還有更多的青壯年過來報考軍校,這就導(dǎo)致南宋從去年開始幾乎已經(jīng)征不到新兵了。

    這叫旁觀者看的都焦心的不行了,但南宋人家的日子該怎么過還怎么過。

    楊次山見了宗室,宗室直接出逃。滿朝上下,誰不說是楊太后跟新宋暗地里有了默契,這是要壞了官家的江山呀。

    于是趙昀跟楊太后這對假母子之間的關(guān)系瞬間降入冰點。

    楊太后氣的什么似的,但卻不能拿楊家如何。這個時候,木已成舟,趙昀并不會因為她懲罰楊家而認(rèn)為她跟此事無關(guān)。所以,她不光不能拿楊家如何,還要跟楊家連成一氣,不能叫趙昀把她這個太后架在空里。她相信,楊家也需要她。

    她知道,楊次山不是魯莽之人,他敢這么做,必是有所依仗的。只怕跟他一想想法的大臣不止他一個。不管這個傾向于新宋的人是對是錯,在她急需黨羽的端口,這些人跟她正好互為依仗。

    隨后,她才算是見識了這一撥人的。這里面有喬行簡這樣的丞相,有通過鉆營攀附上來的佞臣丁大全,除此之外,還有許許多多名不見經(jīng)傳的人,可這些人聯(lián)絡(luò)起來,趙昀竟是沒有辦法轄制。局勢就跟蹺蹺板似的,保持這某種微妙的平衡。

    她也聽去過新宋的喬行簡說過新宋,比如那什么快車道,比如什么堅船利炮,如果這都是真的,那么這些人這么選擇是沒錯的。當(dāng)然,這應(yīng)該也是真的。因為這么說的不光是喬行簡,還包括丁大全,以及一直站在趙昀那一方的賈似道。更有來往的商人,在北地軍校的那些孩子家眷,有在北地為官的本鄉(xiāng)人,這些人在北地都曾寫信回來,所說的事情各有側(cè)重點,但大致上沒有大的偏差。這不是一個兩個這么說,這是千千萬萬的人這么說,那邊真是假不了的。

    可這新宋越是好,新宋的那位趙畇越是有才干,她心里越是懼怕。那位能容得下自己這個太后嗎?容不下的!

    所以,這幾年不止有一次機(jī)會跟官家掰掰腕子,可她都看著機(jī)會錯失了。

    她舍不得手里的權(quán)利。這都是真心話!

    這種想法,四爺和桐桐清楚的很,但兩人一直也沒動作,只基于一點原因,那便是人心。

    人的看法得需要一個過程才能改變,這個是急不來的,與其匆忙之下打過去,最后留下一大堆的遺留問題,不得不面對正面沖突,不得不通過流血來完成這一步,那就不如緩一緩步子。

    時間長了,人心會變的。

    如今是人心變了,且……南宋的根基不存在了。

    真正的人才北流超過一半,因為南宋的科舉沒那么清明,剩下的那一半,能最后站立朝堂任事的又能有幾人,這就導(dǎo)致很多人心灰意懶。文臣多是丁大全那般的人,哪里還有好人生存的余地。而武將,倒是沒有叛逃的,可惜,征兵已經(jīng)征不下了。若是強行征不符合條件的,那便是流民潮直接北流。人人都像是有了退路,大有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的意思。可若是武將逼出這樣的事件,文臣可不會放過他們。于是,他們不能過分,只能如實奏報。這奏報上去之后,折子卻到不了官家手里的。下面的大臣就直接幫著處理了。像是丁大全之流,上下籠絡(luò)那么多人,需要什么?需要銀子!銀子從哪來,軍餉吶。

    下面上折子說征不到兵,可他們給官家上的折子永遠(yuǎn)是滿編滿額的。于是,軍餉撥下來從空里就被截留了,吃的都是空餉。武官能說話嗎?平級的文武官員,文官還比武官高半頭呢,不想一家老小性命不保,那就咬牙把這事給咽下去。

    于是,這兩年,南宋軍中將領(lǐng),因病告老的人員超過三成。這個驚了馬,從馬上掉下來摔了腿,以后會不良于行,所以上不得馬拉不得弓,朝廷大筆一揮,那就致仕吧。那個又說老了中風(fēng)了,手抖的不行呀,然后朝廷直接放人。這些折子便是到了官家手里,也沒關(guān)系。那些武將匹夫誰在乎。沒有他們,還有后來人呀。像是丁大全,他就有很多人要安排。還有賈似道,你要是不能給人家辦事,誰認(rèn)你。于是,兩人就像是有默契一樣,騰出一個位置便有一個蘿卜在邊上等著填坑,反正每個填坑的蘿卜都被兩人吹的天花亂墜,以至于那位官家大概覺得他的江山依舊是鐵打的吧。

    “這丁大全貪財,但是真辦事。”龍兒就說:“此人剛開始還聽話,這兩年在南宋呆的,也是位高權(quán)重了,有些不聽使喚,除非拿銀子。南宋這些將軍,能保下的我都用銀子叫丁大全保全下來了。這些人熟悉南宋軍中的情況,熟悉城防布局,這能省去咱們很多事。我打算去一趟南宋,把這些人都給接過來。”

    恒兒就不是很明白:“這件事跟姐姐之前說的那個瑞國公主遴選駙馬有關(guān)系?”

    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

    龍兒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帶著幾分得意的笑:“你想啊,那位官家至今沒兒子,那個榮王的兒子七天寫不會五個字……其他宗室?guī)缀醵寂茉蹅冞@里來了。你說這將來他的皇位給誰?”

    恒兒就說:“當(dāng)然給那個七天學(xué)不會五個字的侄兒了。”

    “是啊!”龍兒點頭:“可你別忘了,當(dāng)時跟爹爹去南宋,咱們給下了蛆了。榮王妃當(dāng)年為了那孩子跟謝皇后聯(lián)手,結(jié)果呢?當(dāng)年趙昀可是非常反感這件事的。他是明白的拒絕了這個孩子的。他心里想反悔,但別人不會認(rèn)為他想反悔。”

    有道理!

    “所以呢?”恒兒問出來之后就明白了,“所以你是說,這個公主的駙馬……”

    “他不會這么想,但咱們可以這么想,也可以引導(dǎo)大家都這么想。”龍兒拍了拍恒兒的肩膀:“你說,這隨著給公主遴選駙馬的事一塊傳出去的是官家要將皇位傳給女婿,會引起什么軒然大波!”

    除了那些憋著勁當(dāng)駙馬的,沒人會答應(yīng)這件事。趙宋王朝不允許第二個姓氏。

    新宋的這些宗室得瘋了,一定會哭著求著自家爹出兵的!

    哦!原來深意在這里呢。

    恒兒就眼睛亮晶晶的看他爹:“爹,我姐的說的很靠譜。”

    是很靠譜。只是那位官家不怎么靠譜。

    林雨桐心說,正史上真有這位官家給他家的閨女選駙馬的事。甚至為了給公主選婿的事,專門召集大臣開會。在會上,就是之前說的那個丁大全,提出了一個建議。說,為了咱們的公主選合適的駙馬,就搞一次全國性的選拔比賽吧。既是科舉,又是選美,把品貌才學(xué)第一的新科狀元配給公主。這又是一個重合點,真不是南地的學(xué)子到北地考試是四爺?shù)恼腥堑模瑢嵲谑钦飞夏纤蔚目婆e在這個時期就是這么荒唐。科舉兼選美!

    四爺那么寵閨女,也沒給龍兒全國去選美呀。

    當(dāng)然了,親爹疼閨女,這古今皆同。人家趙昀就是那么的疼她家的閨女,你怎么著吧。丁大全這個人嘛,本就是出身低,娶的妻子是個婢女,就知道他本身的出身了。這樣的人,見識其實是有限的,以為看了幾出戲,看了幾個話本,就真當(dāng)狀元配公主是皇家慣例。那不是扯嘛,誰家的公主不是配給世襲貴族子弟的?

    可就是這么一個不靠譜的建議,疼愛女兒的趙昀還答應(yīng)了。沒處說理去。

    據(jù)說這丁大全的方案被獲準(zhǔn)之后,真就去選才兼選美去了。可這世上上哪找哪哪都好的人去。相貌好的才情不行,才情行的,相貌又不行。怎么辦呢?這人奸猾呀,考卷能改,但是相貌你又改不了。于是他就按他的標(biāo)準(zhǔn),選了一個長相俊美的美男子,提前給人家透題,給人送了一個狀元名頭,就叫送進(jìn)宮去了。可這位狀元之美,是丁大全眼里的美。其實此人都三十多了,這樣的年紀(jì)有老婆有孩子的,但丁大全認(rèn)為這人是真的很帥呀,有老婆有什么關(guān)系,休了就是了。堅持把美男子給公主洗涮干凈送進(jìn)去了。

    公主隔著屏風(fēng)看,一看就皺眉,這就是給我選來的帥哥嗎?不要欺負(fù)我沒見識好不啦。這人哪里是帥哥,分明就是跟我爹一樣的人嘛。你們竟然說要把他給我做駙馬?

    下面的人比較傻眼,這科舉選美是大事的,丁大人都這么賣力了,公主怎么能看不上呢,就說年紀(jì)大了好啊,多穩(wěn)重的。人又長的這么偉岸這么美這么帥的。公主被說的,嗯!大概是有點帥有點美吧。但我不喜歡這種帥這種美呀。丁大全差事給辦糊了!老頭子的審美跟小姑娘的審美不一樣的。因為公主不喜歡,這場鬧劇人家當(dāng)皇帝的爹就直接耍賴給擱置了。但是這件事好像被人家公主的舅舅賈似道給記恨上了,第二年丁大全就被彈劾,這個罪那個罪的,最后還說給公主選婿收受賄賂等等的。然后被罷官了!再后來,那個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的狀元兄,被打發(fā)到一比較偏僻的地方當(dāng)官去了。可就那么巧,赴任的路上船翻了,人淹死了。林雨桐能記住這個,是因為她當(dāng)時就懷疑這位狀元兄的死有問題,八成不是天災(zāi)而是**,人家公主有賈似道這樣的舅舅,你不死誰死。

    之前發(fā)愁龍兒的婚事的時候,她還拿這事出來跟四爺說呢,說你看人家當(dāng)?shù)模么踹€想著選一選,你在這一點上就不行了。

    四爺差點翻了白眼罵對方一個傻叉了。

    沒想到經(jīng)不住念叨呀,這才哪到哪,我家這么大一老姑娘沒出閣呢都不急,你家那姑娘多大?十三有沒?

    這可真不是誰給他們下套呢,愣是把辦法遞到手里了,你說這事是用還是不用?

    行吧!覺得時機(jī)成熟了,那就動吧。

    林雨桐就說:“對俘虜要客氣些。對那個可憐的公主,更得優(yōu)待點。將來,找個合適的人家好好的發(fā)嫁了。”

    龍兒點頭跟撥浪鼓似的,轉(zhuǎn)身要出去的時候,又想起什么似的道:“等南宋拿下來,下一步是不是該蒙古了。忘了跟你們說了,梁夫人之前送來消息,說是他兒子耶律竑跟耶律丞相那邊來往信中能看的出來,耶律丞相在蒙古有些受排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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