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天春天,我剛到了山西就得了信兒,說你染了天花,我急著攻城,幾日都無法攻克,最后布了紅衣大炮五日屠城,想是損了陰德,等我趕回去的路上就聽你去了。卓鐸,哥哥上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能見著你最后一面。” 蘇琿盯看著他紅了眼圈,大眼布滿了愧疚,他垂下頭,緩和情緒喝了口水,又接著道。 “我想過稱帝,也自信能把我大清的江山打理的更好,可是,你去的第二年,探子查出多爾博是英兒在鎮國將軍府懷的,哦,那會兒還沒有鎮國將軍。”蘇琿頓了一頓,嗓音透著蒼白,“他是葉布舒的兒子,我沒有兒子可以承位。” 黃卓鐸深邃的眸子瞬間幽暗下來,他才能體會多爾袞內心的苦痛,沒有血脈的痛就像他那年親眼看著烏仁卓雅停止呼吸,在他懷里慢慢變涼,他守了三日,整整三日,那種痛,尸骨啃噬的痛。 他想說兩句安慰的話,轉念一想,活在當下,何必對前世斤斤計較。像一束陽光撥開云霧射進來,掃了一臉的陰郁。 黃卓鐸挺直了胸脯,微笑著,語氣輕松的接話調侃道,“要不然這天下還是咱們大清國的?咱哥倆還不得到陰曹地府里喝茶去,還能享受到現代社會的物質文明?你要是愁媳婦,回頭給你找幾個漂亮的,琿哥,給我說說,你喜歡什么樣的,回去就給你物色。” 聽到黃卓鐸嬉笑的腔調,蘇琿的神情也漸漸開朗,畢竟那些都成為歷史,他們還有大好的光陰享受。 想到女人,蘇琿白凈溫致的面龐上燃了一抹暗紅,他抿了下唇才沉靜的說道,“剛剛認識了個女人,還不錯。” “什么叫不錯?”黃卓鐸很好奇他嘴里的不錯。 自我解嘲地輕輕一笑,蘇琿幽默道,“知道你比我有經驗,所以不用你操心。” 黃卓鐸放聲大笑,一副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有什么經驗?有經驗還會苦苦追到現在。” “人家早就認出我了,更何況是你。”蘇琿漫不經心的嘲笑。 “琿哥,你說盈盈認出你是哥哥?”黃卓鐸驚異的反問道。 笑了笑,蘇琿也不再繼續接話。有些事情,其實用看的就知道。 他就說穆盈盈第一次見到他那副失神落寞的模樣,原來她真的一眼就認出了他,而他?想到因為自己,穆盈盈哭的婆娑的淚眼,如果不是他一味的堅持,穆盈盈是不是打算一輩子孤獨終老,他信她能做的出來。 突然間他的胃抽痛起來,這個女人真的是長在他身上最柔軟的地方,倒吸了口氣,黃卓鐸緊著眉頭強忍了回去。 當當當當,門被敲的很急促。 蘇琿收了身上的隨性,將手上的杯子放在桌上,這才開口應道,“進來。” 見進來的人是孫承翰,黃卓鐸顧不得胃抽筋的疼痛,急忙坐直了身子問道,“什么事,承翰?” 孫承翰微微朝蘇琿點頭問好,然后才走向黃卓鐸,他臉色如常日般自然,卻是說明有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