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張襲月明白丈夫的意思,這是要讓公主姨母知道他們家受了大委屈。破舊的衣裳,這東西找別人要就是了。 張襲月馬上安排了起來,用了一百文錢給一戶人家買了衣裳。她將那衣裳洗得干干凈凈的,讓蘇彬蔚換上。 蘇彬蔚寫好了請帖后,穿上這衣裳,親自去公主府。他本人都親自來了,還是晚輩,想來公主姨母應該會給他一個顏面,見上他一面。 雖然現在他現在生活無憂,但因為家中沒有其他進益的關系,花錢還是比較拮據的。比如和好友外出時,好友能隨意拿出十兩銀子買硯臺,他就不能,總是摳摳搜搜的。 等蘇彬蔚走后,張襲月迫不及待地回家,跟她爹娘說這件好事。 自從嫡母和嫡兄離開后,她娘雖然名義上只是妾室,但其實就是張家的主母。 張成望心中頗為高興,他這些年來,不知道下場考了多少次,屢屢落第。他現在將希望放在女婿身上,女婿也相當于半子。他心中還存著一線希冀,女婿是蘇悅靈的外甥,要是蘇悅靈愿意將元隨君的那些書本給彬蔚,說不定他也可以看一下。連蘇天寶這等愚鈍的人都能中進士當官,那他也可以!就算現在已經四十多歲了,張成望還是沒放棄為官做宰的念頭。 他總覺得,自己的人生不該像現在如同腐爛的尸體。他曾經做過好幾次夢,夢里元隨君早逝,他得了他的那些筆記,年紀輕輕便金榜題名,后面又被貴人賞識,一步步成為朝廷重臣。 每次夢境里面他越是風光,清醒以后他就越是惆悵。他怎么就把日子給過成這樣了呢? 張襲月的生母藍姨娘溫溫柔柔說道:“襲月,其他都是次要的。你和彬蔚如今也已經出了孝期,你得盡快懷上一個孩子。” 沒有生下孩子,女兒的地位就沒法徹底穩固。 張襲月不覺紅了臉,“我知道。” 她最近也一直在喝藥調理身子。先前在孝期的時候,張襲月為了籠絡住丈夫,還是柔順伺候他。孝期若是弄出孩子的話,那會讓他們夫妻名聲掃地。所以每次行房事以后,張襲月都會喝避孕湯藥。因為避子湯喝得多了,她的身體或多或少受到了損害,得好好調理才行。 蘭姨娘趁張成望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往閨女手中塞了荷包,荷包中裝著銀票。這銀子自然是她跟張襲月的生父討要的。襲月那大姑子不是一般的精明,蘇悅薇留下的遺產不少還在對方手中。如果不是女婿精明,早早將銀子、首飾那些給拿了,只怕連下聘的聘禮都弄不出來。 張襲月心領神會,她心中不由嘆氣,她娘跟了爹,還是受了委屈。若是跟在生父身邊,哪里還需要操心生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