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我們之前的糾纏何必呢,我本該早點啟程回來。」 他猜想一定是景歡想起他,而他此時更擔心景歡。 預產期快到了,也不知道景歡的身體最近怎么樣。 阿爾法、不、應該說艾伯塔隨即笑著搖搖頭,意味深長道:「我們總要考驗一下女婿,你之前的表現我并不滿意?!? 駱云益聳聳肩,沒有反駁,也沒有承認。 他只覺得和岳父岳母爭辯沒有意義,但更不可能說自己太弱。 但無奈,和星際的「完美人」比起來,他只是肉體凡胎,又怎么可能全方位的碾壓星際人。 回想起進入星際后的經歷,駱云益至今仍覺得自己命大,也幸好岳父岳母能及時來救他。 作為一般人類的身體很難適應這樣的長途飛行,再加上彼時出現了一點小的意外,剛好遇到國外也在發射衛星,兩兩相撞,險些釀成慘劇。 也因此,系統在短時間內耗費大量能量,為此也斷了與景歡的聯系。 駱云益想到景歡,下意識緊抿雙唇,他不知道景歡的情況如何。 可在身體素質尚未達標,以及在身體改造完成前,艾伯塔不允許他離開。 「我很擔心景歡的狀況,我答應她會早點回去。」駱云益十分自責。 艾伯塔略帶嫌棄地看了他一眼:「你太弱了,如果你可以早點通過訓練,根本不需要這樣的時間?!? 他并不滿意駱云益這個女婿,但他知道駱云益和景歡的感情,因此必須救活駱云益,也必須將駱云益訓練得更好。 岳父看女婿很少有滿意的,景書清聽到他們的爭吵已經見怪不怪。 她再次不放心地查看時間,幾乎一秒一秒計算著與女兒相見的時間。 也不知道景歡會不會原諒她。 是的,景歡的母親景書清并沒有死。 洪建民記憶中曾在景書清葬禮上見到的陌生人就是艾伯塔,而他也在稍后帶走了景書清。 景書清早已經神志不清,見狀景文德也不得不心軟,最后制造女兒去世的假象,也是為了瞞過所有人,然后讓艾伯塔將景書清帶走。 那時他們想讓景文德和景歡一起離開,但景文德不同意,他們也不能強求。 后來景書清修養了很多年,又始終擔心景歡無法接受,最后才有了借系統接近景歡的過程。 「歡歡,會原諒我嗎?」景書清喃喃自語。 機艙內很安靜,剛好艾伯塔和駱云益說話的聲音間隙,景書清的聲音清晰傳到他們耳朵里。 景歡對母親的印象并不深,客觀來說,景書清并不是個合格的母親。 景歡 并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因此從來不在父親的身上抱任何希望,可母親到底還是不同。 艾伯塔嘆息一聲,緩緩走到景書清的身邊,他并不是安慰妻子,而是在想該如何補救。 駱云益沒有說話,他既沒有資格發言,更不能代表景歡原諒。 他自認胸懷不大,而他們確實虧欠景歡,所以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駱云益到星際以后,與艾伯塔和景書清相處的還不錯,但絕不可能在他們與景歡的關系中發表任何傾向性言論。 即使有傾向,他也只能可能偏心景歡。 因為景歡才是他的愛人。 駱云益這樣想著,便隨手打開放在手邊的一本畫冊。 里面的紙與藍星的紙有些差異,但使用方式接近,都是他用來畫畫和記錄離開景歡的那些日夜。 是科普,又是假設景歡在身邊,兩人一同探險一同面對新奇的宇宙。 他想要與景歡分享每一天,哪怕兩人在這段時間沒有見面也沒有對話,但每次畫下簡筆畫、寫下每一個字,都仿佛是景歡陪伴在他的身邊。 沒有她的日子,他并不孤單。 因為他的大腦和全身細胞,都記得景歡。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