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驚心-《雙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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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其元在晚上才過來,他的臉上帶了些疲色。誰也沒有提白天譚音來過的事兒,陳阿姨給他盛了飯,但父女倆都沒什么胃口。
最終還是孟筂開了口,說道:“爸爸,我要回b市那邊去。”在這件事兒她,她本就一直在猶豫,而譚音的出現(xiàn),迫使她做出選擇。
她很清楚,只要她父親一天沒有和譚音離婚,他們就仍是夫妻。譚音一直都恨她,無論是老宅在她的名下,還是她曾經(jīng)失去的那個孩子,都是深刺進她心里的刺。只要她留下來,她和他父親的關(guān)系,只會越來越糟糕。
她也厭倦,她上天兩頭上門來撒潑哭鬧。她是她名義上的繼母,她并不能將她怎么樣。這大概也是她有恃無恐上門來鬧的原因。
她做出這樣的決定孟其元并不驚訝,他的面色平靜,點點頭,應(yīng)了一聲好。
他這樣子也太過平靜,孟筂遲疑了一下,還是問道:“您回去那邊了嗎?”
孟其元點點頭,說道:“回去了。”他并不愿意談譚音的事兒,說道:“不用為爸爸擔(dān)心,爸爸會處理好。”
孟筂雖是不知道他會怎么處理,但還是點點頭。她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您不必顧及我,除了爺爺留下的這房子,我什么都不要。”
譚音鬧來鬧去的原因,就是擔(dān)心他將公司給她。這話她也只能對她父親說,因為即便是告訴譚音,她也不可能會相信。
孟其元聽到她的話并不驚訝,苦笑了一聲,說道:“爸爸知道。她說的話你別放在心上。”他嘆了口氣,繼續(xù)說:“她以為,每個人都和她一樣。”
這些年他和譚音之間因為孩子勉強的維持著夫妻關(guān)系,但他哪里看不出她的貪婪。但這也不能怪她,他也有錯。她對這段婚姻沒有安全感,這就是他的錯。
孟筂不便說什么,低頭撥著碗里的飯粒。
孟其元并未在這話題上繼續(xù)下去,很快打起精神看向了她,問道:“你打算什么時候走,我讓人給你訂機票。”
他今天回去和譚音大吵了一架,追問了她往b市去的事兒。也許是因為滿心的憤懣,譚音全承認了,直言她不好過,她也不會讓孟筂好過。在那一刻,他心灰意冷,再也不想再維系那么一段婚姻。
他的確想要女兒留下來,接管公司,但現(xiàn)在看來,她留下來,只會受到譚音無盡的騷擾。偏偏礙于復(fù)雜的關(guān)系她不能做什么,他又哪里忍心讓她受委屈。即便是她不提出她回b市,他也改變了主意要讓她回去。一切等他和譚音離婚了再說。
“我打算過了明天就走。”孟筂回答。
孟其元點點頭,轉(zhuǎn)移開話題說起了別的事兒來,父女倆分別在即,他不想讓氣氛那么壓抑。
馬上就要離開,孟筂在第二天再一次的去看沈延習(xí),帶了他以前喜歡的飲料和食物。但她沒有想到,她過去時竟有人在沈延習(xí)的墓前了。是她一直逃避著,好幾年都沒有見過的覃鐘渝。
孟筂的腳步變得無比的沉重,一時竟然邁不出去。直至覃鐘渝有所察覺,看向了她,她才走了過去,低低的叫了一聲覃阿姨。
見到覃鐘渝,她的心里是震撼的。她的頭發(fā)已經(jīng)全白了,盡管染過了,但大概是無心打理,發(fā)根露出的地方全是白發(fā)。
孟筂以為她回罵她的,但沒想到覃鐘渝的面色十分平靜,冷冷的問道:“你過來干什么?”
當(dāng)初她同沈子業(yè)在一起,這恐怕是她這一輩子都無法釋懷的事。
孟筂的心里有愧,喉嚨里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兩人就那么靜靜的立在墓碑前,墓碑上沈延習(xí)笑容燦爛,孟筂的心里一痛,想要說對不起,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覃鐘渝應(yīng)該是不想見到她的,但也沒趕她離開,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才讓她將帶來的東西擺到墓前。
看著孟筂帶來沈延習(xí)喜歡的飲料食物,她又一次的紅了眼眶。她沒有再停留,也沒有同孟筂打招呼,拿起東西匆匆的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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