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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他所處時代而言的古代，像宋朝卻不繁華、像唐朝卻不豪邁，各行各街井井有條，別人和他感受都不一樣。

    俞大猷劉顯就不說了，這古之名將破城之后，沒下令讓麾下軍隊大掠城池就已是道德水平高超了，倆老爺子還在宮內(nèi)謝他呢，他們在國中打了一輩子仗，都沒有攻破宮城的經(jīng)歷，現(xiàn)在齊了。

    隨軍監(jiān)軍的宦官陳矩、錦衣百戶王天瑞等人則對這座宮城表露出更深的鄙夷，他們本就是宮里人，對這孤懸海外的一座盜版皇宮更提不起興致，倒是對陳沐接下來的打算更有興趣。

    “升龍城，地方百姓也稱這做老城關(guān)、東京，這是掌控河口的重中之重，我們的船入海、入河，都要經(jīng)過這，需要駐軍控制漕運，不論升龍城歸誰控制，朝廷都要與其簽一份條約，這條河歸我們。”

    “除此之外，這次回京報功，需要王百戶做件事。”

    升龍皇城內(nèi)御河旁荷花池上小亭里，陳沐與諸將、監(jiān)軍、錦衣衛(wèi)官一一落座，因是明軍內(nèi)部軍議，并未叫來武公紀，眾人中陳沐官位最高，位列首座。

    錦衣百戶王天瑞官職最低，平時職權(quán)縱然千戶當面，也不比他錦衣百戶，但此時顯然小小百戶能在這里議事已經(jīng)是莫大重視，自然位列最末，卻沒想到陳沐一開始就叫起他來，連忙起身行禮。

    “陳帥請說！”

    “我擬信一封傳報京師，要尋錦衣中精通醫(yī)術(shù)者、精通商賈事者等等，在升龍三十六行街里開醫(yī)館、酒肆、船行、布行、米行、私塾，各自籌措資財謀生，也要刺探軍情、民情，以備不時之需。”

    “不單單升龍，清化、順化也同樣需派遣錦衣做這件事，回報于朝廷后這事需要百戶安排。”

    “切記，不單單上面我說的這些事，在當?shù)厥裁茨芫戎毧啵裁茨茏尠傩論泶鳎覀兙妥鍪裁矗@是我跟葡夷西夷他們學到的，間諜是多面人，屬于間諜的，只有一點點就好。”

    王天瑞對這個使命有點懵，他抱拳應下，臉上卻分外愁苦，這種事根本不是他區(qū)區(qū)錦衣百戶能做到的事，所需調(diào)動人手別說是他這種僅僅領(lǐng)俸的無權(quán)百戶，就算實權(quán)千戶也很難啊。

    不過一旁的宦官陳矩卻笑了，道：“為何失魂落魄，咱爺們可是聽明白了，王百戶要升官了，還不快謝謝陳帥！”

    別人不明白，陳矩心里卻似明鏡兒一樣，他們這幫人最開始跟著陳沐到南洋邊鄙之地，誰都沒少受罪，最早派他們出來，各個都是受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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