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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旁亨利自問自答：“太難了。”

    他從瑪格麗特手中搶走陳九經(jīng)的煙斗，可顯然他沒抽過煙，有樣學(xué)樣卻換來狠狠地咳嗽，陳九經(jīng)笑瞇瞇地指著煙斗道：“送你了，你可以好好學(xué)學(xué)……我們可以做幾個菜，慢慢吃。”

    回答他的是波旁亨利大手一揮：“我從不吃菜，一天當(dāng)中貴族吃兩頓、農(nóng)民吃三頓，人一天只能吃這點東西，我不知道我還能活幾天，所以我不能吃菜，我可不希望突然有天我死了，最后一餐像兔子般吃了一肚子爛菜葉子。”

    “要是有機會活下去，我想讓納瓦拉宗教自由、思想自由，每個農(nóng)民周末鍋里都有一只雞，哈哈！”

    當(dāng)波爾亨利再提議為他又活了一天而舉起酒杯時，陳九經(jīng)確信他已經(jīng)喝多了，因為他聽見亨利哀求他再弄來一瓶醫(yī)生倒在他傷口上那種很香的酒。

    他說味道像荷蘭教友送給他的白蘭地，其實就是燒酒，白蘭地的意思就是燒酒、蒸餾酒。

    這也是最近尼德蘭商人為拿著葡萄酒向新大陸貿(mào)易想出的方法，他們把葡萄酒蒸餾了，叫做白蘭地。

    燒酒是隨叫隨到的，不過波旁亨利只是單純的能喝酒，但酒量顯然并不大。

    像那樣一飲而盡一杯都還來不及說話，兩腿一軟就溜到木樁座子下面了。

    這是個活得很用力，也很辛苦的人。

    用力的喝酒給他帶來一夜宿醉，但與憂國憂民并無關(guān)聯(lián)，只因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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