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覺悟-《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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倫敦城里奔逃的百姓與行進的部隊撞個照面,查爾斯男爵的先頭衛隊抵達城西比預計晚了近半個時辰。
先頭衛隊是一股騎兵,他們原先想從西敏寺西北城墻根的街上走,卻被城墻與倫敦城高大的石制院墻上射來的排槍與箭矢逼了回去。
羽箭還不怕,只是那火槍,打出重兩余的彈丸崩在胸甲上就是個窟窿,先頭數騎被放倒了神仙難救,只得從北邊繞路。
這些火槍他們熟得很,只有西班牙重型火槍才有這樣的威力。
在城墻上阻擊他們的是第二牧野營的軍士,他們的火槍來自羅伯特·達德利手下的西式軍團,那支火槍部隊在溫切斯特被他們用虎蹲炮轟散,火槍自是叫應明分配給他們用了。
牧野戰士沒什么火槍技藝,一個營也就只分了百余桿,早早裝彈用了明軍六倍的時間,瞧見有騎兵舉火奔馳過來,只在城上當一次性兵器,心知也未必能打準,壯壯聲勢罷了。
不過明軍的恐怖在守軍中早深入人心,不提溫切斯特一場大戰,單是北面追擊的四千部隊被打得連城都回不來,就足夠教人害怕。
才吃了一陣槍火,騎兵便潮水般退去,倒是給城墻上的牧野兵添了麻煩——他們得放下上好弦的大弩,再重新完成重型火繩槍繁瑣的裝彈工序。
早春的夜晚,月才露出半個脊牙,陰慘慘的光照在地上,正映了遠處燃起的熊熊火光。
西敏寺的戰斗早結束了,自發抵抗攻勢的僧侶與散兵游勇不是正規軍的對手,多半來不及拔劍就死掉。
在塔頂燃火的修女最后也沒狠下心與火俱焚,被沖上去的東洋宣講官一鉛盆冷水潑清醒,扛在肩上帶了下來。
這會明軍主力已在西敏寺寬闊的草地上駐營,依仗墻壁窗戶作為防御支撐點架設大弩與虎蹲炮,火兵與軍醫監督修女為他們做飯,準備短暫歇息后進一步尋找攻陷倫敦塔的契機。
第一牧野營的戰士是打巷戰的好手,各自在甲長的率領下于寺廟外放哨。
街上的戰斗仍在繼續,暫時交給林登指揮的新編倫敦營被指派了幾名東洋騎兵作為長官,像蜘蛛向遠處延伸的觸角,在倫敦城西部進行有目的的搶掠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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