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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看陳沐來了，連忙撇下魚竿過來，邊走邊扭頭看亭子里倆人。

    他也知道陳沐滿臉懷疑的來源，離近了行禮后道：“大帥，剛打完，徐先生狂病恢復(fù)，倆人就好了。”

    “又犯病了？”

    ‘又’這個字眼兒，挺讓人難受的。

    其實(shí)陳沐也很詫異，他印象里徐渭已經(jīng)好長時(shí)間沒犯過狂病了，怎么今天又犯病了呢。

    就見趙士楨臉上帶著相同的疑惑不解點(diǎn)點(diǎn)頭，回頭看了一眼徐渭，嘆了口氣道：“徐先生一直都挺正常，今天李先生剛來倆人也還挺好，就跟現(xiàn)在一樣。”

    “相談甚歡，后來倆人吃著吃著飯，要拿菜做對子，不知道是李先生做出個對子還是徐先生的做的，反正后來一高興，壞事了。”

    趙士楨倆手一拍：“起來仰脖兒灌下去小半碗雪酒，重復(fù)兩遍那對子，碗一摔就往前走。”

    “邊走邊說，原話我忘了，反正那意思就是很久沒有這么暢快過，人只要像今天這樣活一天就值了，他吃了魚、所以現(xiàn)在該魚吃他，喊著要報(bào)恩就進(jìn)魚塘了。”

    陳沐挑著眼兒往上翻了翻，左右看看硬是不知道該說什么，頓了頓道：“以前他不就老這樣，也沒人攔，冷水一激靈就舒服了，這回怎么倆人打起來了呢？”

    “李先生不讓他跳啊，使勁拽著攔，徐先生不樂意，倆人就打起來了。”

    趙士楨說著一攤手：“學(xué)生死命攔也攔不住，大帥別這么看著我，我真上去攔了，實(shí)在攔不住，才讓人去找你的。”

    陳沐頓了一會沒說話，看著不遠(yuǎn)處涼亭里倆老頭兒的樣，最后無可奈何地笑了，轉(zhuǎn)而問道：“這李先生，怎么樣？”

    “沒受傷，嗯？哦，大帥說的是宗室大學(xué)？”

    “我覺得講學(xué)肯定行，但他嫌宗室大學(xué)沒女學(xué)生，說什么男女都一樣，女子頭發(fā)長見識短是因?yàn)檎煸诩也蛔尦鲩T，發(fā)牢騷想讓朝廷把國內(nèi)的郡主縣主、郡君縣君都派來聽他講學(xué)……他，不會出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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