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您細品品,他是不是這路數?是不是想空手套白狼?” 張大春臉色發白,連連點頭,聲音干澀沙啞: “是……是這么回事!他說了,不給這錢,以后廠子甭想安生……三天兩頭來說道說道……還說什么……地的事兒好說……” “這就是關鍵!” 林陽眼神銳利起來,像出鞘的刀子,直指核心。 “他當時存的就是訛詐的心思!而且我敢說,他還憋著更大的壞水!” “想著等這保平安的錢先拿到手,再回頭以村里地沒給錢或者給少了為借口,隔三差五帶人來鬧,繼續訛錢!” “因為地是村里的,他用這個當由頭,鬧到哪里都顯得他占理,我們反而理虧!” “這叫啥?這叫埋了個永遠填不滿的無底洞!是個拴在廠子脖子上的活扣兒!” “今天要平安費,明天要地租,后天指不定又要啥!” 他頓了頓,看著張大春漸漸明了的眼神和那后怕的表情,語氣放緩,但更加清晰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底氣: “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咱們要拿的錢,白紙黑字,是正兒八經的土地承包費!” “那地,是歸村里集體所有的財產。只要你們全村人寫了聯名書,每個人都按了紅手印,簽了大名!” “白紙黑字承諾:這地租給磚窯廠五十年,廠子在這五十年里,想咋用就咋用,只要不違反約定,村里絕不干涉!” “這錢,就是咱們廠子該付的租金!天經地義,到哪里都說得通!” “畢竟,這地,總不能白占吧?天底下沒這個道理!” 林陽往前湊了半步,聲音壓得更低,卻字字千鈞,砸在張大春心上: “更重要的是,我們建的是磚窯廠!燒磚得用土!那聯名書上不僅要寫清楚租地,還得明明白白寫上:允許磚窯廠在這塊地上取粘土燒磚!” “那地底下的粘土,也就歸我們廠子使用了!這等于啥?等于我們既租了你們的地皮,又買了你們地里的粘土!這是兩筆賬,清清楚楚!” “張老根想埋的那個坑,咱們現在用這聯名書和正規的承包合同,給它填得死死的!焊得牢牢的!” “以后誰想再拿地說事,想找茬兒,這白紙黑字就是咱們最大的理!就是堵他嘴的鋼板!” 他拍了拍腰間掛著的沉甸甸的子彈袋,發出輕微的金屬碰撞聲,眼神銳利如鷹。 “這就是保咱們廠子往后五十年平安的護身符!比啥都硬氣!比給張老根那種人交保平安錢,強一萬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