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聲音一聽就他娘的是沒鳥用的死太監! 劉珩扭頭看向窗外,只見院門處站著幾個穿著深青色宦官服飾的身影,趾高氣揚的。 媽的,一群死太監,牛什么? 好吧,這年代的太監確實很牛! 為首一人手持拂塵,眼神冷漠地掃視著院子里的人,臉上毫不掩飾地露出傲慢的神色。 他們身后,是試圖阻攔卻被粗暴推開的驛館小吏。 入宮?現在? 劉珩的心一沉,如果自己沒穿越過來,“劉珩”這會兒就算沒死透也只剩半口氣吊著了! 皇帝要見一個在鬼門關遛彎,連站都站不穩的“宗親”? 這是是關心還是催命?哪有這么糟蹋自己親侄子的皇帝? 劉珩記憶中突然閃過幾日前發生的一件事,當時景伯那句低語:“侯爺這樣做會得罪張常侍……” 哦……我明白了! 中常侍!張讓!十常侍之首!皇帝的“阿父”! 八成是張讓這條老太監要借著皇帝的口,把得罪他的人直接弄死在瘟疫里! 老東西連面都不用露,一句“奉詔入宮”,就能讓劉珩這病秧子死在半道上,連皇帝的面都見不到! 念頭電轉間,為首的宦官已經一步三搖地走到了劉珩這間正屋的臺階下。 他仰著那張沒什么表情的白臉,目光越過敞開的門,落在屋內扶著椅子“勉強”站著的劉珩身上。 “喲!” 一個尖細拖長的調子,帶著譏誚:“陽武侯?您老……這是鬧騰什么呢?好好的驛館別院,弄得跟個灶房似的,這煙熏火燎的,嗆得雜家鼻子都疼了。” 他一手翹起蘭花指,假模假式地在鼻子前扇了扇風,眼睛瞟了瞟劉珩蒼白憔悴的臉:“陛下口諭,宣您即刻入宮。侯爺,您能走嗎?” 最后三個字,輕飄飄的,充滿了試探和惡意。 劉珩扶著椅背的手指猛地收緊,他深吸一口氣站直了些。目光迎上那宦官陰鷙的眼神,扯了扯嘴角,露出一絲有些虛弱的笑。 “公公說笑了。” 劉珩的聲音嘶啞:“不過是……咳咳……病體沉疴,怕這疫氣過給旁人,想著燒些滾水潑灑潔凈,去去穢氣罷了。” 劉珩目光掃過院內呆立的仆役:“至于入宮面圣,陛下隆恩,臣感激涕零。只是……” 他話鋒一轉,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痛苦和無奈,身體也配合著晃了晃:“公公也看到了,臣這身子……咳咳咳……實在是…連站都站不穩,恐污了宮闕禁地,更怕將這穢氣帶進宮去,驚擾了陛下,那臣……萬死難辭其咎啊!” 劉珩一邊劇烈咳嗽,一邊斷斷續續地說著,把一個病入膏肓卻又不得不強撐著的宗室子弟演了個十足十。眼角余光卻死死盯著那宦官的反應。 那白面宦官細長的眼睛瞇了瞇,臉上那點假笑也收了起來,透出幾分審視和算計。 劉珩這番話軟中帶硬,點明了是“怕過疫氣”、“怕污宮闕”、“怕驚擾圣駕”。 句句扣著大義和宮規,若是平時,他自然不敢再強行逼迫,萬一這病秧子真把瘟疫帶進宮……這干系,他一個小小的傳旨宦官也擔不起。 只不過,自己今兒是奉了張常侍的命令。 依著張常侍意思,是要這礙眼的小侯爺身體抱恙卻“堅持要奉旨入宮”,然后不幸“病逝”在進宮的路上。 本就吊著半口氣的小侯爺“病逝”,陛下也不會懷疑,感念侄子之余有所追封也無傷大雅嘛。 “哼!” 宦官鼻腔里哼出一聲:“侯爺倒是顧全大局。” 他目光掃過劉珩那搖搖欲墜的模樣,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不過,陛下的口諭就是天大的事!雜家只是奉旨行事。侯爺您就算爬……今兒也得爬進宮去!耽擱了時辰,惹得陛下不快,那才是真正的萬死難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