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些精心設計的所謂的證人和證詞,都只是一些障眼法而已。 “想要真的改變整個案子的走向,必須要從尸體上下手。 “所以,我潛心學習—— “李璟書房里的那本洗冤集錄,我已經翻了無數遍了。 “擔心那本書被我翻破,我甚至手抄了一本下來。” 說到這,李靜兒看向宋慈。 “宋大人,其實準確來說,你算是我的老師。 “我知道,只要我跟著你的腳步走,就沒有人能在尸體上查出問題來。 “畢竟,有誰在這一方面能超越你呢? “在這個案子中,我用了兩枚棋子。 “尸體上的尸斑,就是為李亮這個棋子準備的。 “他的性子偏激,與大人時有爭執。 “嫁禍給他,是最容易成功的。 “而另外一枚棋子,便是本地的私鹽。 “人人都說,李大人鐵面無私,提倡大力整頓鹽政,革除積弊,斷了多少鹽梟的財路,是個難得的清官。 “但你們可知,那些被他“革除”的,都是不肯向他低頭納貢的“蠢貨”? “那些得以存續,甚至生意越做越大的,才是懂得“規矩”的聰明人。 “他坐在書案后,一臉正氣地批閱著請求嚴查私鹽的奏牘,字字句句憂國憂民。 “可我知道,那不過是在為他選定的“合作者”掃清障礙。 “他打擊一方,是為了讓另一方更安穩地替他賺錢。 “他用雷霆手段,樹立了自己公正嚴明的形象,而這形象,成了他最好的保護色,和最硬的斂財籌碼。 “他哪里是恨私鹽? “他恨的,是不能被他掌控的私鹽。他撈的,是比私鹽更臟的金子。 “所以,我就要利用他保護色,把他的保護色,當成他的死因。 “讓他死的—— “更合理,更恰當。 “宋大人。 “你算是我的老師,但其實從某方面來說,我做的貢獻已經超越你了。 “你的洗冤集錄,就是為了洗冤。 “但你知道嗎? “他李璟,就是活在光天化日之下,最大的冤案制造者! “你所洗之冤屈都是已經發生了的悲劇。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