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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就這么一點點過去，直到第三天來臨。

    平安大酒店里，從外地來的大多馭鬼者都被總部安排的專車接走，送去了大京市郊區的培訓基地，連楊間都跟著過去了。

    平安大酒店一下子空蕩了起來，住客只剩下寥寥兩三位。

    而也就是這天臨近夜晚的時候，大京市內，某棟幾十層高的大廈頂端。

    昏暗的天空之中，伴隨著一道詭異的青綠色光芒在空中一閃而逝，天臺上如幽靈般多出了兩個人影。

    身穿白大褂的王小明從幽綠的鬼火中踉蹌著向前走出兩步，跌倒在地。

    旁邊李軍筆直站立在原地，但此刻臉色慘白無比，氣息紊亂。

    皮膚下如蟲子般蠕動的幽綠正在漸漸平息下去，但他仍然渾身都在隱隱顫抖，似是恐懼，又似是承受著常人難以忍受的痛苦。

    “你不該救我！”

    王小明撐著地站起來，一向平靜的臉上，此刻竟是露出了幾分馭鬼者的猙獰，死死地盯著李軍。

    “你知道那只鬼的情況，以我的死為代價，將它困死在實驗室里，才是最好的結果！”

    鬼差剛剛復蘇了，王小明被李軍強行帶出了實驗室。

    而代價就是，鬼差也跟著成功脫離了那里，在外界復蘇。

    “上面的命令，王教授你的價值勝過一個城市。”李軍喘著粗氣道。

    “現在的鬼差出來，可能損失的又豈是一座城市！”王小明拽著李軍的衣領低吼。

    “鬼差比之前更危險，它甚至算是駕馭了衛景，一只S級厲鬼有了人的思維，這是一場災難。我習慣衡量生命的價值，這是最好的方法，能讓我在實驗中平靜地去犧牲其他人，以求大義。

    但你做了什么，你讓我失去了我一直堅持的信念！我為什么不能死，沒什么人是不能死的！以前那些我能救但沒救的人又算什么！告訴我！”

    王小明的情緒有些崩潰，李軍沉默地看著這樣的王小明。

    幾次實驗的失敗都沒有讓王小明出現這樣的崩潰，只是略微沮喪。

    而現在，王小明覺得自己活著有了一種極大的負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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