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財叔”落網,意味著他這么多年構建的毒品帝國,根基已經開始動搖! 真他媽邪門! 年輕警察? 到底什么來路? “九爺”猛地轉身,看向角落里一個一直沉默如同影子般的手下,眼神瘋狂而決絕: “不惜一切代價!我要那個年輕警察消失!立刻!馬上!” “九爺”言語粗暴,眼睛布滿血絲:“我要老財也死!立刻!馬上!死!!” 他幾乎是在咆哮,唾沫星子飛濺。 “影子”沉默了片刻,緩緩道: “明白。” 說完,他如同融入陰影般,悄無聲息地退出了房間。 “九爺”喘著粗氣,跌坐回沙發上,雙手用力揉搓著臉頰。 恐懼和暴怒交織,讓他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第一次感覺到,事情正在徹底脫離他的掌控。 那個年輕警察,讓“九爺”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 你根本不知道他下一秒又會從哪里冒出來,像抓老財一樣,抓了自己…… …… 市局,燈火通明,氣氛卻與往常不同。 一種混合著興奮、震驚和些許茫然的情緒在彌漫。 “財叔”和那個雇傭兵保鏢被分開羈押。 保鏢直接被送去了醫院,醫生檢查后反饋,胸口軟組織嚴重挫傷,疑似有輕微骨裂,手腕關節錯位,需要住院觀察。 據抬他進去的警員私下說,那保鏢看陸誠的眼神,充滿了恐懼,仿佛見了鬼。 他們臨江警察隊伍里也有狠角色,但陸誠無疑是更狠的。 “財叔”被帶進了審訊室。 關振南不想浪費力氣,直接讓陸誠坐到主審位,自己坐在旁邊,手里拿著煙,卻沒點,只是無意識地捻動著。 其他未參與審訊的緝毒警,在外面,目光都齊刷刷地聚焦在陸誠身上,眼神復雜,有好奇、有期待。 不過,這次對“財叔”的審訊,難度并不大。 因為已經挖出了他大量的犯罪證據。 “財叔”坐在審訊椅上,手指微微顫抖和喉結不時滑動,暴露了他內心的緊張和慌亂。 他怕死。 已經是退休的年齡,本來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出國享受天倫之樂,安安心心養老。 可……老天爺貌似不打算放過他。 他抬頭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陸誠,這個年輕人太可怕了,可怕得讓他心里發毛。 陸誠沒急著開口,他翻看著剛剛從32棟帶回來的硬盤里初步恢復的數據,以及技術隊從“財叔”身上搜出的手機里提取的信息。 手指在平板電腦上緩慢滑動。 幾分鐘后,陸誠抬起頭,看向“財叔”,目光平靜無波: “錢福生,六十二歲,臨江本地人,早年靠倒賣批文起家,九十年代末開始涉足娛樂行業,名下有三家夜總會,兩家洗浴中心,都是‘九爺’的產業,用來洗錢和物色目標的,對吧?” 錢福生瞳孔微微一縮,沒說話。 “你負責‘九爺’旗下超過六成的資金流轉,通過‘德明貿易’、‘昌榮進出口’等七個空殼公司,與境外賬戶對接。 最近一筆,是上周三,經你手流向海外賬戶的,金額是八百四十萬美金,收款方是‘K&L信托’,實際控制人是‘九爺’在瑞士的私生子,馬克·李。” 錢福生臉部肌肉抽動,嘴唇開始不受控制地哆嗦。 這些資金流向和關聯,是核心機密。 他把東西鎖在保險箱里,警方很容易就找到了。 他從未想過要把這些秘密隱藏得更好,因為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被抓。 小心謹慎了一輩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哪個環節出了錯,可能是老天爺不讓他“退休”。 陸誠手指在平板上又劃了一下: “‘九爺’最近這批新貨,是從金山角那邊過來的,走的是湄公河水路,在云省邊境由‘黑三’的人接手,然后化整為零,通過貨運渠道運進臨江。負責接貨和下家分銷的,除了趙德喜,還有‘芳姐’手下的人。總重量,大概在三百公斤左右。” 陸誠每說一句,錢福生的臉色就灰敗一分,身體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 當聽到“三百公斤”這個數字時,錢福生感覺心已然涼透。 陸誠合上平板,身體微微前傾,目光平靜地看著錢福生: “還有什么遺漏的,你補充補充?” 錢福生顫巍巍的,長長嘆了口氣,交代前,他沒有問警察要煙,而是想喝一杯茶。 一般交代前的這種要求,都會滿足。 關振南讓人去他辦公室,用招待領導的明前龍井泡一杯來。 錢福生喝了一口茶,滿意點頭,交代道: “‘九爺’的真實姓名,叫吳文淵源……”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