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況且告別老師后,來到國子監孟梵君處。 “你是來向我告別的?”孟梵君抬頭問道,聲音有幾分沉悶。 京城使者已經上路,來征召況且進京給皇上治病,孟梵君也知道了。這一年多來, 他知道了況且為何受皇上重視,特命魏國公監護他,原來況且是皇上的一張保命王牌。 “是,弟子在夫子門下受教兩年,受恩深重,請受弟子一拜。”況且躬身拜了下去。 “起來吧,不過就是去京城走一趟,什么時候想回來就回來。你要是在北京呆的時間長,可以去北監深造,那里有名家宿儒,你常去那里聽講,會受益匪淺的。”孟梵君故意說的很輕松,卻也明白,況且此去可能很難再回到南監了,這等于是他們師生的告別交談。 “弟子謹遵老夫子之命。”況且答道。 去北監深造他是不可能了,若是北京之行順利,他自然就會介入張居正的幕府,貼身保護張居正是自己瞬移過來的使命,這個最佳時機當然不能錯過,不過這個任務現在似乎可有可無了。 “出去走走也好,我能教你的基本都教給你了,讀萬卷書,行千里路。你該見識見識天下間的大好風光了。”孟梵君笑道。 況且明知他有些言不由衷,但心里還是很溫暖,知道孟老夫子只是不想臨別時弄得很傷感,這老頭對自己真的是沒的說,在學識上是傾囊相授,在生活方面也是盡量滿足他的一切要求。 “老師,弟子還有一個不情之請,弟子在這里的住處現在是蘇學研究會的活動場所,如果可能的話,希望您不要收回去。” “這沒問題,你只是出去游學,只要你不申請退出國子監,就永遠是國子監的學生,那間住處就永遠為你留著。” 國子監的太學生也不總是待在學校里,而是經常外出游學訪友,到各地的學院聽講或者講學。國子監對太學生的學習年限沒有規定,只要不申請退出,就可以保留國子監的學籍,走上仕途后自然就算正式畢業了。 況且謝過孟梵君,走出國子監,準備回家。 他沒去蘇學研究會那里,他相信文賓一定會把蘇學研究會運轉起來,還有寧城等一些骨干分子幫忙,蘇學研究不會因為他的離開而作鳥獸散。 他剛走到自己家的街道上,卻被周鼎成攔住了。 “有人要見你。”周鼎成說完,就拉著他上了馬車。 “誰要見我?” “見到你就知道了。”周鼎成神神秘秘地說。 馬車來到三清觀前停下,周鼎成拉著況且到了門前,然后道:“你自己進去,有人會給你領路,我就不進去了。” “你這是搞什么鬼?”況且被他弄糊涂了。 周鼎成沒回答,向他揮揮手。此時一個道姑走出來,稽首道:“這位就是況公子吧,里面請。” 況且滿腹疑竇地跟著那個道姑走進去,三轉兩轉來到一個精舍前,然后道:“公子請進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