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小木頭小心翼翼地開口:“這是我睡的地方,火火姐姐你今晚和我一起睡嗎?” 火火是蘇灼華猶豫之后告訴小木頭的名字。 “蘇灼華”這三個字太出名了。 聽到小木頭的話,蘇灼華點點頭。 她不嫌棄地盤腿坐下,腦袋靠在墻壁上,雖然身子有些疲倦,但是腦袋卻十分的清醒。 今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簡直可以用出師不利來四個字形容。 現(xiàn)在陸長硯又把盜走首輔官印的帽子扣在她頭上。 她之后行事得愈加小心。 這個晚上的時間過分的長。 街道上是不停走動的官兵們,高高舉著燈籠,讓整個京城看起來燈火通明。 緊張的氛圍一直延續(xù)到早晨第一縷陽光升起。 這個點,大部分乞丐都已經(jīng)醒了。 見到角落里多出來一個蘇灼華,大家見怪不怪的。 小木頭隨手抹了把臉,然后便伸手推了推蘇灼華的身子。 蘇灼華卷翹的睫毛輕輕扇動幾下,她睜開眼,白嫩的面頰上睡出了幾條印子,澄澈的眸子無辜極了,有種懵然不知世事的模樣。 小木頭這才松了一口氣,他脆生生道:“火火姐姐,我們要出去行乞了。” 行乞兩個人讓蘇灼華一愣。 她也不嫌臟,憐惜地揉了揉小木頭的臉蛋。 小木頭很瘦。 身上仿佛只剩下了骨架似的,她昨天晚上問了,小木頭看起來七八歲的樣子,實際上已經(jīng)十歲了。 蘇灼華看向他的目光愈發(fā)憐惜了。 “我陪你一起吧。” 小木頭眼睛一亮,連忙點點頭。 - 每個乞丐行乞的區(qū)域都是固定的。 仿佛約定了似的,除非是那種新來的不懂規(guī)矩,不然的話,不會有別的乞丐去別人的地盤行乞的事情出現(xiàn)。 而小木頭行乞的地方,正好是昨天他和蘇灼華相遇的附近。 日光漸漸升起,京城也恢復(fù)了平日里的熱鬧。 蘇灼華和小木頭一個人面前一個碗,兩個人坐在蔭涼的墻角,路人來來往往,她百無聊賴地低頭玩著自己的手指。 可突然間,一道陰影將她籠罩。 與此同時,一股熟悉的青竹香覆蓋而來。 蘇灼華心底一個咯噔,她看著眼前的長靴,身子僵硬了幾分,但一雙濕漉漉明亮的大眼睛卻滴溜溜的轉(zhuǎn)動。 這個時候,她頭頂驀地傳來一聲笑,笑音沉啞勾人。 熟悉的聲線讓蘇灼華的瞳孔猛地一縮。 此時,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伸向蘇灼華,拇指和食指將她下巴捏住抬起,感覺到指腹傳來的溫?zé)幔戦L硯瞇起眼睛。 蘇灼華被迫看著陸長硯的眼睛。 她扯出一抹笑,卻比哭還難看。 陸長硯低低一笑,他嘴角微揚,神色愈發(fā)柔和,手指尖端劃過蘇灼華細(xì)膩的臉頰,將她鼻尖的一塊污漬抹去。 蘇灼華眉心一跳,那只微涼的手指劃過她肌膚的時候為她帶來了一陣陣戰(zhàn)栗,讓她不自覺地就感到一股濃濃的危險。 陸長硯嗓音極其低啞輕柔,“不跑了?” 三個字一出,蘇灼華只感覺渾身汗毛瞬間炸起。 她警惕地瞪著陸長硯。 跑? 怎么可能跑的了。 陸長硯可不是一個人來的。 她的目光隱晦地落在陸長硯身后那一一排侍衛(wèi)身上,心底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陸長硯眼底笑意加深,而下一刻,幽暗的瞳眸瞬間泛涼,一股濃濃的戾氣噴薄而出。 他冷笑一聲: “帶走!” 蘇灼華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她一把握住小木頭的手,二話不說運起輕功想逃跑。 可此時此刻,她的內(nèi)力卻驀地一滯。 蘇灼華的瞳孔猛地一縮,想到陸長硯身上的那股青竹香,她瞪著陸長硯:“你下藥?” 蘇灼華自幼在紫云山莊這樣的地方長大,自然懂得許多藥理。 現(xiàn)在這種內(nèi)息被禁錮的模樣,分明是軟骨散。 軟骨散無色無味,原先就很難判別。 更別說陸長硯身上有股淡香,蘇灼華自然一不小心就著道了。 陸長硯幽幽地看著她,幽寒帶著壓迫性,一雙瀲滟黑曜石般的眸子,眸光漸漸黑沉下去。 眼底仿佛有火光在里面閃爍跳躍著,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詭譎。 “這什么能算是下藥呢。” 他低啞的嗓音染著笑,尾音上揚著,溫和的眉眼間,有種似笑非笑的意味。 “我這叫——” “兵不厭詐。” 蘇灼華咬著牙,好一個兵不厭詐。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