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只有等到許百川成為劍仙,秋風才會真真實實屬于他,到時候哪怕秋風劍仙看破輪回,逆天歸來,也不能從他手上搶走。 許百川在養劍,涂山姐妹在留戀最后時光。 而在半個時辰過后,左丘守信便悄然出現在此地。 左丘守信并未有第一時間去問候涂山姐妹,反而是用凝重驚嘆的眼神望著許百川。 更準確來說是望著秋風。 左丘守信不懂劍,但修行到他這個層次,萬事萬物都有些相同道理,他眼睛不瞎,自然能看出秋風中蘊含的磅礴殺機。 一時間,心中對許百川看重程度又往上調了調。 他微瞇著眼睛笑呵呵問許百川劍的名字。 但許百川并沒有理會他,只是不咸不淡,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繼續養劍。 左丘守信也不覺得煩惱,在認識到許百川威脅之后,他已經隱隱將許百川當做同境之人看待,有實力,有背景加身,狂傲一些又何妨。 他自身也是這么走過去的,自然明白,自然理解。 許百川不回答他,左丘守信也不繼續自討沒趣,轉而笑瞇瞇看向涂山月,沒有言語,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點頭意思代表的便是可以離開了,一切手尾都已經準備好,絕對不可能有麻煩。 涂山月說了句就知道了,剛要起身,但又被涂山葉拉住,只能繼續坐在凳子上,苦笑著向左丘守信多討半個時辰的時間。 其實她哪是掙脫不得,憑借著她的修為只要輕輕用力,甚至還可以將涂山月給拽起來,而之所以沒有這么做,其實也是舍不得。 總覺得這光景看不夠,總覺得待在這里很安心。 左丘守信明白她們想法輕輕揮揮手說沒事只要在今天下午時離開就行,然后就不再和涂山葉他們說話,而是繼續轉身向著許百川問東問西。 在之前還沒認識到許百川背后的勢力時,他只是叫許百川當做一個有些身份背景的劍修,在妖域中劍修雖然少,可這么多年積少成多總歸是有那么幾個留下,他原本是將許百川當做那幾個劍修的弟子,想著避免麻煩又彰顯自己的城主名望,便用了些小手段,但沒想到這些小手段竟然探露出出乎預料的事情。 左丘守信便再也不聯想到那些劍修身上了,要知道那些劍修哪怕親自來也只是淡淡威脅,而不是像許百川那般厚重,因此哪怕是有關系,但也絕對不大。 許百川必定是劍宗之人,說不定還是宗主楊亦親傳弟子,那這樣有這手段便順理成章。 許百川不知道左丘守信所思所想,但要是知道了,也只是說一句知道了,并不會多辯解幾句。 許百川在劍宗待過三年,但不是用劍宗弟子身份,亦不曾被楊亦壓服,與楊亦更像是亦師亦友的好友,哪怕是要強硬扯上一個師父,也只能是引導他修行的獨臂老者。 自始至終,許百川所修行的功法都是獨臂老者所傳下的《劍經》而不是劍宗的《劍訣》。 左丘守信見許百川一直不回答,臉上笑意淡了不少,眉眼中閃過一絲不快。 像許百川這樣不給他面子的有,但都是成名已久的老怪物老東西,如今被一個小娃娃無視,哪怕再不在意,也難免有些不滿。 “你準備何時離開?” 許百川沒有回答,理會都沒有理會。 左丘守信咂摸著嘴,在想著事情。 許百川待在白玉城始終是個麻煩,萬一哪天心情不好,或者是發了瘋,提著劍激發手段四處亂砍,那會是一個很大的麻煩。 那怕那一天不大可能到來,但總歸是有可能的,有可能那就防備些,小心些。 小心無大錯。 左丘守信并不死心,又說了許多話,問了許多話,明里暗里意思,倒也淺顯,就是確定許百川身后是不是他所想的那個人,如果是還好說,他能夠接受,但如果不是的話,那事情可就不一般了。 要不是劍仙的手段,那想必距離劍仙也差不遠,現在兩個劍仙一同在世已經夠強盛,足夠影響這天地間的走勢,要是再出現一位劍仙,那后果下場,左丘守信不敢想,因此他心中有疑惑,便想著要問個清楚。 許百川撇了他一眼,只是輕描淡寫道了句你猜,然后就不再言語。 左丘守信搓著牙花子束手無策。 日頭漸漸高升,半個時辰在眨眼間就過去。 涂山月與涂山葉終究還是下定了決心向著左丘守信點頭。 左丘守信雖然密切想要從許百川嘴中套話,但畢竟是自己答應的事情也不會拖延,有些不甘先略過許百川,然后讓涂山月與涂山葉和許百川談了些話,緊接著便踏出半步,拍了拍手中龍頭拐杖,三者便驀然消失化作天上一顆流星遠遠離去。 只留下許百川在養劍。 …… 傍晚,夜幕臨近時分,白玉城突然被一種淡淡威壓所掃過,緊接著就有厚重蒼老聲音響起。 “青丘蘇槐特來拜見左丘城主!” 許百川聞聲抬頭,看向東南方站在半空中毫不掩飾的一道身影,漠然無言。 有蘇,來人了。 境界修為應該不低,應當與左丘守信同為扶云,如若不然絕對不敢如此大搖大擺起來。 這與挑釁沒有兩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