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長 第兩百二十一章 此事了-《劍氣凌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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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去往的方向,正是城主府。
蘇槐撇了撇嘴,將手中白骨念珠連同法器妖丹一起收好,出去之后循著街道走了一會兒,覺得很無趣,覺得白玉城無論哪里都比不上青丘城,要是說青丘城是王公貴族,白玉城就是鄉野村夫,真不知道這個破爛地方有什么好爭,蘇槐有了這個想法之后,便決定不在這里多呆,只是動念,就已經化作灰光順著青丘城方向離去。
只是來時順順利利,離去之時卻充滿萬分坎坷。
飛過幾百里地后,也不知道是惹到哪位過路的大神大妖,反正就是看這個狐貍不舒服,又或者是其他理由,于是順手就是一巴掌砸過來。
蘇槐還在錯愕中就被巴掌硬生生從天上砸到地上,連同許多百年老樹一同砸斷,落在地上又是一個很大的坑。
比左丘守信所待的要大許多。
蘇槐躺在大坑之中,雙眼無神茫然望著天際,耳鼻口目血流不止,胸膛也陷下一大半。
這一巴掌來的莫名其妙,他完全想不通透,想不明白,這分明是個無妄之災。
他招誰惹誰了?
這個問題注定得不到答案,好像隱藏在背后的那個大神大妖對他的關注也只是這一巴掌,一巴掌沒打死他,卻也不關心后來事情。
時間慢慢過去,很快就是三天,在這三天時間中,蘇槐一直安安分分躺在大坑中,沒有絲毫想要爬出大坑的心思,就連動動手指也是小心翼翼。
他很怕,生怕自己什么地方惹到背后那個不高興,要是再來一個巴掌,他認為自己絕對扛不住。
他雖然鼠目寸光,小人得志,但他并不傻,相反還十分聰慧,能一巴掌讓他直接從空中跌入地上,并且硬生生打散半條命和所有護身法器,這種人物絕對不一般,最起碼他是絕對招惹不起。
他在這三天時間之內一直都在思考自己最近是否招惹過什么仇人,要不然你不會如此平白無故受這一巴掌。
可是他思來想去,想過很多名字,卻又覺得不可能,他在妖域活了幾百年,有仇人這是必然,這點無法避免,但隨著他使手段那些仇人基本上都已經死的差不多,就算還有那么幾個活下來,但也是遠在萬里之遙,沒必要跨過這么長距離特意來打他一巴掌。
就在蘇槐顫顫巍巍一動也不敢動想著是否招惹到誰的時候,在幾百里之外左丘守信已經差不多將白玉城拾好。
隱藏在最深厚處主使死去之后,左丘守信想要達成的目的便完成了大半,而接下來就是蕭隨曹規罷了。
既然你可以指使妖修來沖擊城主府,那反之亦然,現在的局面已經分不清誰對誰錯,就算有對錯,下面妖修也不會管,于是這一切便如此順理成章。
等到三日后正午,隨著護城大陣再次轉動,浩瀚威勢掃過整座城池,整座白玉城便又回到以前那個模樣。
只是略顯稀少,只是有了很大的不同。
舊的規矩在暴亂中已經死去,現在白玉城所需要的是新的規矩。
左丘守信從善如流,在呼聲中將不可殺生的規矩掃進故紙堆,取而代之的是不禁刀兵。
定完規矩,左丘守信又抽了點時間去殺了一個想要做城主的妖,做完這一切之后,便開始為自己所考慮。
他要想辦法解開身上詛咒,哪怕不能根除,至少也要保證自己無礙施展。
明明已經是扶云妖修,舉手投足都攜帶著莫大威能,按理來說本來應該是這樣,可自己修為境界卻在詛咒作用之下被無限制壓低,現在不過是空有其名而無其實。
詛咒很麻煩,想要解開要耗費極大功夫,至少也要用十幾載來慢慢磨滅,但這已經算很不錯,只要有解決方法不是無解便好,至于時間,左丘守信并不在乎。
作為修士,尤其是作為天生性命就悠長的妖修,時間是最不值錢的,有時候修煉一個功法或者法術,動輒就要幾十年幾百年,現在只要花十幾年時光就能解開這個詛咒,怎么看都是穩妥。
至于閉關之后城中事情讓誰來處理?
并不難找。
就讓左丘記言來正好,左右都是自己兒子,是一家人,有這個理由便足夠。
左丘守信向來都是說做就做雷厲風行的性子,將陣法核心交在左丘記言手中之后,粗略交代了幾個注意事項,便不再多言。
左丘記言對此頗為無奈,卻又不得不接受,畢竟父命難違。
——
這些時日以來,許百川在峽谷中已經將傷養好,傷好之后便到了要離去的時候。
峽谷始終都是那種遺世而獨立模樣,風景秀麗而又不顯于前,無論從哪點上來看,都是值得常駐。
許百川在養生的這段時間中已然是喜歡上了峽谷風景,他喜歡清晨時配劍站在山上聽鳥鳴,喜歡正午時透過樹葉看著灑落下來的斑駁太陽,喜歡傍晚時火燒云一般絢麗景色,也喜歡在夜幕降臨之后的安然靜謐。
在這幾年中他一直都在努力往前走,就算是偶然停下也是在磨練,像這樣安安靜靜的感覺,在他的記憶中也就只有云鎮能帶給他。
只可惜現在他還不能回去云鎮,就連這個峽谷也要離去。
或許是擔心離開之后再也享受不到這種安靜,許百川格外珍惜剩下的時日。
他其實是可以留下來,這對他來說并不是難事,他的廝殺經驗已經夠足,劍道經驗在看過那么多本劍修經典后也是亦然,在這幾年所積累下來的資本已經足夠讓他再次突破幾個境界而不覺得虛浮。
可他仍覺得不夠。
沒有什么理由,就是單純覺得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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