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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奶，我來吧。”

    “不。”老夫人搖搖頭，目光帶著想念的溫柔，“以前你爺爺還在的時候，就不讓我碰這些活兒，即使你爺爺看起來老是跟奶奶頂嘴，跟奶奶做對不讓奶奶有片刻安寧，可是奶奶知道，你爺爺只是不舍得讓奶奶去做這些在他看起來是粗活的小事情。”

    那是因為爺爺愛奶奶啊。

    穆夜池沒有打斷奶奶。

    “池兒是不是記得今天奶奶很羅嗦。”老夫人笑得有些勉強，眼底藏著說不出口的憂傷。

    “沒有，池兒很開心可以陪奶奶這樣相處。”

    “癡兒，奶奶知道你很累。”

    穆夜池的心一顫，沒有說話。

    “爺爺和奶奶很自私。”老夫人放下澆水壺，擦干凈手上的水，又走向一旁。

    穆夜池跟上去。

    “看看，這都是當初你爺爺還在時每年都必須拍攝的家庭照。”老夫人用手輕輕滑過那一張張家庭合照，笑得有幾分漫不經心。

    老夫人的手指尖停頓在其中一張相片上，慢慢抽了出來。

    “池兒。”

    “是，奶奶。”

    “你看，這相片里的你看起來多可愛，你爸爸媽媽也很般配對不對？”老夫人有感而發(fā)的嘆息道。

    穆夜池接過來，看著相片上稚嫩的自己，還有父母年輕的模樣，指尖都在蜷縮了起來。

    他輕輕撫著父母幸福的臉龐，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看到沒有？這里。”老夫人忽然伸出手，指著兩個位置。

    一個是穆夾見不得光的私生子，一個是穆家二叔的大兒子。

    穆夜池不解。

    “沒什么，奶奶只是忽然覺得你二叔和你二弟都在看著你。”

    穆夜池墨眉一沉。

    “池兒有沒有覺的很不耐煩？”老夫人忽然不再做任何，只是坐在老爺子以前經常坐著的藤椅上，抬頭問穆夜池。

    “沒有。”

    “過來這里坐一會兒吧。”老夫人拍拍身邊的空位子。

    穆夜池走過去，慢慢坐了下來。

    “池兒。”

    “是，奶奶。”

    “卿家那邊，你是不是找了你爺爺的故友。”

    穆夜池沒有應答，看著奶奶，“只是順路去看過一次。”

    “別擔心，奶奶知道卿家多年來對我們有意見，尤其知道與你聯(lián)姻不成，卿家大小姐與他分道揚鑣之后越發(fā)覺得你是眼中釘肉中刺。”老夫人頓了頓，有開口說道：“爺爺和奶奶最擔心的不過是卿家背后的勢力有一天因為你爺爺離開針對你，你還很年輕，奶奶知道你有能力應付，但他們不好應付，你去見爺爺的舊友很正常。”

    “池兒知道分寸。”

    老夫人點頭，笑了笑，“當然，池兒你一直都是爺爺和奶奶的驕傲，你二叔他們，奶奶已經遵從你爺爺的吩咐，在法律上對他們進行嚴厲的懲罰，你不用擔心或者看在爺爺奶奶的面上饒過你二叔，否則奶奶一旦不管不問，他們會聯(lián)手外人對你和緋丫頭越發(fā)變本加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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