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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離開后，辦公室又靜了下來。

    張虔回身看她：“沒事的話，走吧。”

    葉陽回身走了，手握住門把手時，又停了下來，回身看著他的背影，道：“張虔，要不然我們重新開始吧。”

    張虔身形微頓。

    葉陽道：“我不想分析你對我到底是出自不甘心還是遺憾了，也不想分析自己到底是因為什么，就囫圇吞棗的認(rèn)為我們兩個對彼此都有興趣。如果你的興趣已經(jīng)大到了可以重新開始了，那我們就重新開始吧。”

    張虔立著沒動。

    葉陽又道：“我本想就算真要重新開始，這事也得等你來說，我怕自己提出來，你會覺得我對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我從來沒有過，對于你，無論以前還是現(xiàn)在，我都緊張的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對的，所以每走一步都艱難，怕走錯。可我對別人從不這樣猶豫，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你面前，我好像都不是我了。但我想，這事的妙處興許就在于開發(fā)自己不曾認(rèn)識的那個自己，讓自己更加了解自己。或許復(fù)合的激情很快就會過去，我們會覺得索然無味，然后再分手，但也沒關(guān)系，怎么都是結(jié)局了。總比懸而未決，一直糾結(jié)強(qiáng)。”

    她說了這樣長的話。話音落下，辦公室恢復(fù)安靜，她在安靜中能聽到外頭辦公區(qū)的交談聲。

    良久，張虔回身看她。

    ol套裙把人裹得纖細(xì)裊娜，她站在高跟鞋上，姿態(tài)挺拔，亭亭玉立。

    確實跟他記憶中那個笨拙青澀的小戀人不一樣。

    他走過去，抬手將她的發(fā)絲拂開，發(fā)絲下藏著白皙清透的一張臉。

    他的大拇指細(xì)細(xì)摩挲著她眼角的淚痣。

    相對女人白膩的肌膚，男人的手總是顯得粗糙。葉陽在這種摩挲想到古龍喜歡描寫男人的手，干燥而穩(wěn)定。一個男人，擁有穩(wěn)定這種特質(zhì)，實在太迷人了。

    他低頭吻了下去。

    葉陽摟住了他。

    大約是因為確定了關(guān)系，那種不知明日的緊迫感就沒了，倆人親得很細(xì)，也很慢，蜻蜓點水，若有似無，都沒動感情。

    這吻更像儀式性的，表明他們的確要重新開始了。也有點炫技和比賽的意思，看誰技高一籌，而誰又會率先hold不住。

    葉陽在情感上總歸還是有點笨拙，在這種事情上也是，很快被他親得有點要上火，立馬停了下來，靠在了他懷里。

    她把耳朵貼在他胸前，豎起耳朵去聽他的心跳。

    人可以控制表情，可以控制行為，但無法控制思想和心跳，她把臉頰貼在他心口，認(rèn)真去聽。然而她自己也心跳如擂，就有些辨不清楚那重?fù)糁さ男奶暤降资钦l的。

    她閉上眼，緩了一會兒：“我前幾天剛看到。”

    張虔的手松松搭在她腰上，問：“什么？”

    葉陽道：“你在空間里給我留的言。”

    張虔微蹙起眉頭：“我有嗎？”

    葉陽提醒道：“你說想我了，想重新開始。”

    張虔仍擰著眉頭：“是我嗎？”

    葉陽沒吭聲。

    張虔又松開了眉頭：“不知道，忘了，可能喝多了，胡言亂語吧。”

    半晌，葉陽點點頭，道：“我猜也是，你清醒時怎么可能說這種話。不過這樣最好了，不然我會耿耿于懷，因為如果你是認(rèn)真的話，說不定我會忘記理智，不顧一切的飛撲過去。現(xiàn)在知道你不是認(rèn)真的，我就不用耿耿于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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