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這丫頭!娘親舅大, 這么大的事,你竟瞞你親舅舅也瞞得這么緊!” 想到最近這段時日的風(fēng)波, 葉汝川現(xiàn)在還是心有余悸,上了馬車,忍不住就抱怨了起來。 “就前些天,我都不知道是哪起的頭,省城里忽然到處傳開了你和賀家孫子的事,那些話說的簡直是沒法聽!還有那個莊闐申,你還記得嗎, 他竟也不心疼錢, 一天里連著給我拍來了好幾封電報,全在向我打聽你們的事!我這才知道, 連京師那邊都出了事,當(dāng)時把我嚇的一晚上都沒睡覺。我心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賀家孫子什么時候好上的, 怎么我一點(diǎn)兒都不知道?” 葉汝川當(dāng)時全無準(zhǔn)備,云里霧里,震驚之余, 甚至還犯起了嘀咕,心想賀家孫子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外甥女的身份?他是把外甥女當(dāng)成男人給看上了,結(jié)果惹出這天大的風(fēng)波,還是已經(jīng)知道了她的身份?說外甥女和他好,到底是真的, 還是謠言? “我第二天就下了省城來找你母親。雪至我跟你講,平常外頭那些消息, 省城里知道了,要到縣里, 怎么的,至少也要個十來天,可這事,就那么一兩天的功夫,我人還沒到呢,在半路遇到個熟人,就跟我說,縣城里也是風(fēng)言風(fēng)語滿天飛了,還說一天到晚好些人聚在你們家藥店的外頭指指點(diǎn)點(diǎn),生意都沒法做了。我心急火燎,到了后趁著天黑悄悄進(jìn)去,見著了你母親的面。我在路上替她著急,急得嘴里都起了燎泡,她倒好,竟心寬得很,還叫我不用擔(dān)心,說你們自己肯定會解決的。她這是早就知道了!” 葉汝川說得太急,口干舌燥的,就從擺在車廂角落的一張小便桌上摸起來一只攜著的小茶壺,就著壺嘴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口茶水,喘了口氣,正要繼續(xù)說下去,忽然,他想到了一個事,放下茶壺,盯著蘇雪至:“雪至,舅舅剛忽然想了起來。話說,你和賀家孫子的這個事,鄭龍王他不會也已經(jīng)知道吧? ” 蘇雪至略覺尷尬,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龍王之前已經(jīng)知道了……” 葉汝川愈發(fā)胸悶了,“好啊!你母親知道就算了,原來連鄭龍王也早就知道了!合著就是瞞我一個人!有做娘舅做成我這樣的嗎?” 蘇雪至討好地替他又捧來茶壺,雙手奉上:“舅舅你剛才話說得多,你再喝幾口。” 葉汝川氣哼哼地說:“你舅舅我又不是水缸子!不喝了!” 蘇雪至忙解釋,說并非故意瞞他,只是之前兩人的關(guān)系還沒定,不好把話說滿,又說自己和賀漢渚對他都是十分敬重,本來就打算回來后第一時間去找舅舅說明兩人的事,沒想到半路出了意外,這才有了后面的那一出。而且,也不是自己或者賀漢渚告訴鄭龍王的,是之前事出有因,鄭龍王他自己猜出了他們兩人的關(guān)系。 葉汝川的臉色這才好了起來,瞥了外甥女一眼,接過了她遞的茶壺。 蘇雪至抿了抿嘴角。知舅舅已經(jīng)消氣了,急忙追問后頭的事:“那后來我們在漢口的消息,家里這邊也傳開了吧?蘇家族人知道我是女子,有沒找我母親的麻煩?” 這是她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一件事。 “舅舅正想說這個。縣城里這幾天就跟油鍋里潑了水一樣,街頭巷尾的閑人全在說你的事,反倒是蘇家族人,一反常態(tài),現(xiàn)在什么事都還沒有,靜悄悄的。你那個六叔,家里的大門,這些都沒開過,閉得緊緊。但我聽說他們背地里碰過頭,還有閑漢慫恿去鬧事,不過,倒也不用太擔(dān)心――” 葉汝川頓了一下,終于說到了今天的主題,“你和賀家孫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時候好上的?難怪那次我去天城看你,他竟對我那么客氣,請我吃飯,還非要讓我坐上座……” “等一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