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賢者和魔法師們趕到了! 賢者用冰霜牢籠封住了布蕾雅, 弗雷沖上去,難以置信地盯著籠中之妻:“布蕾雅!你——” 依蘭小毛線趁亂飛快地潛向魔神,鉆進了他的口袋。 和他貼在一起, 她感到無比安心。 他有一點氣喘, 體溫偏高,身上薄薄的肌肉在輕輕地跳動。 依蘭忽然感到非常害羞。 腦海里正要想一些奇怪的東西時,他把手伸進口袋,捉住了她。 唔……奇奇怪怪的想法全部消失了, 她非常自然地用絨毛蹭他, 讓他感受一下她剛剛生成的這一片更加柔軟的白色絨毛。 她就快要變成小白球了。 看著尾巴旁邊那圈小小的底座一樣的黑絨毛,依蘭不禁感到十分留戀。 “我褪色了,褪色了!”她嘀嘀咕咕地說著, 把眼睛從口袋里面探了出去, 望向面前的人群。 在人前,賢者永遠是那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表情。 他走到了魔神面前, 心平氣和地問:“在哪里找到布蕾雅的?” 魔神勾起了唇角:“你家?” 冰霜牢籠旁邊的弗雷猛地轉過頭,目光在魔神和賢者之間來回穿梭。 “別鬧。”賢者淡淡地說,“我只是隨口一問, 馬上就會審她。” 他多看了魔神一眼。 雖然沒有什么表情,但他的長相實在是過于生動漂亮,普普通通一眼瞥過去,眼睛里好像寫了一百首詩。而且‘別鬧’這個詞從冷淡禁欲的賢者嘴里說出來,總覺得有種極淡極淡的親昵感, 就像稀釋到幾乎嘗不出甜味的蜜蜂水。 魔神當場拉下了臉, 揣在口袋里的手狠狠捏了依蘭小毛線一下。 依蘭:“???” 這不是他自己招來的媚眼嗎?干嘛要捏她! 賢者撤去了寒冰牢籠, 弗雷押著布蕾雅,走向賢者大廳。 布蕾雅在短暫的狼狽之后, 重新擺出了高傲冷漠的表情,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一眼都不看丈夫弗雷。 弗雷的臉色比任何一個時候都更加難看。 在登上賢者大廳外面的階梯時,弗雷忍不住低低地問了一句:“你一直躲在光明神殿里嗎!” 看似在問布蕾雅,其實他的心里已經有了答案。 除了在光明神殿,還能在哪里? 布蕾雅根本不屑于回答,她的眼神里充滿了傲慢,完全沒把丈夫弗雷當回事。 她快速往前走,進入了賢者大廳。 依蘭小毛線在魔神的口袋里翻滾撲騰,她的好奇心讓她的胸口像是煮著一鍋沸水一樣焦灼,恨不得把魔神拽到一邊去問問清楚,他到底是在哪里發現布蕾雅的? 老卡佩也匆匆趕來,這位年紀非常大的老賢者連扣子都扣歪了一顆,被人攙著爬上大廳外的階梯時,腳步連滑了好幾次,蒼老的眼角閃動著細小的淚光。 一群人進入大廳之后,賢者踱到人群最前方,轉身,平靜地望向布蕾雅。 布蕾雅垂下眼睛,盯住她自己的腳。 沉默片刻之后,賢者抬起了一只手,掌心蕩漾出淺藍的波紋,罩住了她。 “布蕾雅,好好回答我的問題。” 測謊術。 布蕾雅閉上了眼睛,神情放松了很多,好像在享受水元素的清涼潔凈,唇角甚至浮起了一絲微笑。 “你是因為殺了白休而畏罪潛逃嗎?”賢者問。 “是。” 老卡佩的額角迸出了青筋,握著法杖的手劇烈顫抖,把地面都磕出了‘nn’聲。 布蕾雅扯了扯唇角,再次開口:“不是。” 人群嘩然。 然后是一陣極端的沉默。 所有人都看著賢者。 賢者再問:“你是藏在光明神殿里面嗎?” “是,”布蕾雅挑眉,緩聲,“不是。” 賢者很慢很慢地收掉了測謊術,他的眼睛里難得地浮起了一絲困惑,他轉過身,緩緩踱到法臺的石階下,然后又負著手踱了回來。 “沒有結果。”他說,“無論說‘是’還是‘不是’,她的情緒都沒有發生任何變化。” 老卡佩一口氣快要提不上來,他拄著法杖沖到了孫女的面前,顫巍巍地盯著她:“到底怎么回事!說!” 布蕾雅垂眸看了看年邁的祖父,只低低地說:“對不起。” “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 布蕾雅閉口不答。 “她不在意。”賢者看著布蕾雅,“因為毫不在意,所以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波動。” 布蕾雅閉上眼睛,臉上浮著淺淺的笑容。 弗雷震驚無措地望著自己的妻子。結婚這么多年,他從來沒有見過她的臉上露出這樣的表情。 “證據不夠,先把她關押保護起來,繼續查證。”賢者看向弗雷,“弗雷,你可以不摻雜任何個人情緒、冷靜地處理這件事情嗎。” “……我可以!”弗雷重重咬牙。 不可以也要可以。如果由別人來處理,那么弗雷的尊嚴更是被踐踏一地。 賢者嘆了一口微不可察的氣,終于把臉轉向魔神。 “在哪里找到她的?” 魔神面無表情:“路上。” “那就是沒有線索對嗎。”賢者和他一起面無表情。 魔神掀起眼皮,看了他一會兒,緩緩勾唇:“你說是就是吧。” 賢者點點頭:“既然人已經找到,就先散了吧,請靜心等待后續結果。” “賢者,您快歇一會兒吧!”一位身穿火焰長袍的統領憂心地說,“光明神殿那邊……恐怕還要有麻煩。” 提起這件事,人群中的氣氛肅穆了很多。 “丟失圣墓鑰匙不是小事,”賢者心平氣和地說,“找到布蕾雅的消息瞞不過神殿,他們一定會找上門來。弗雷,先把布蕾雅帶走關押。” “是。” “賢者真是神機妙算。”大廳門口,忽然傳來了一個和藹帶笑的聲音,“怎么就知道我一定會上門呢,是因為心虛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