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翌日天還未亮,趙芯兒便早早的醒了。 腿上已經結了痂,沒有先前那般疼了。又上了一次藥,趙芯兒換上劫匪的衣物,便吩咐包子去喊張堅來。 張堅很快便進來了,他看著她比起昨日,明天有些憔悴的臉,道:“王妃,趙立誠一行人還未出發,您可再休息些時辰?!? 趙芯兒搖頭:“不必了?!彼謫枺骸氨妼⑹啃菹⒌娜绾瘟耍俊? 張堅回答:“都已經換好了衣服,在外頭候著了?!? 趙芯兒點點頭:“吩咐下去,將帳篷都收了,準備準備,埋伏在此處各個角落?!? 張堅一抱拳:“是。” 如今,天有些涼了,一出帳篷,趙芯兒便被凍得打了個哆嗦。 其實方才醒來之時,她腦袋還有些迷糊,如今被冷風一吹,便瞬間清醒了。 她與包子站在樹下,看著西北的方向,問她:“包子,你去過西北嗎?” 包子搖了搖頭:“回夫人的話,包子打小就在澧縣,托夫人的福,后來去過京城和蘇州。” 趙芯兒笑了笑:“那你比我去的地方還要少。你說,西北是不是真的很冷,比我們這邊兒的冬天,還要冷嗎?” 包子道:“可能是吧,我聽人說,西北那邊兒,水一潑出來,就能凍成冰,一下雪,便是連著幾天幾天的下,雪能有人膝蓋那么深呢。”包子還沒去過那么冷得地兒,不過她皮糙肉厚的,倒是沒什么。 她有些擔心,不知道夫人到了那邊,耐不耐得住。 不過幸好,出來之前,春暖特意給夫人收拾了一些御寒的衣物,叫她帶上了。 許過些日子,便用得上了。 趙芯兒聽完了以后,便沉默了。 她怔怔的看著遠方,那夫君那邊,一定很冷。 沒有軍餉,他們過得應當很辛苦吧。 等了約莫一個多時辰,終于有線人來報,說是趙立誠領著一支軍隊已經朝這邊走過來了,很快便要到了。 趙芯兒打起了精神,叫張堅等人準備起來。 到時候,趙芯兒是不準備露面的,張堅也不好露面,怕被人認出來。 她準備讓包子率領著眾人,將軍餉劫走。 張堅問:“屆時,趙立誠如何?” 趙芯兒捏緊了拳頭,半晌后才道:“趙立誠其人,奸詐非常,沒少搜刮民脂民膏,留下也是個禍害,不必留其性命。” 張堅抱拳:“屬下遵命?!? 趙芯兒又吩咐了包子一番,便同張堅走到了隱秘之處。 沒多久,趙立誠便領著大軍浩浩蕩蕩的來了。 大抵是才過了一個驛站,趙立誠還沒來得及動手腳,所以這會兒軍餉并未少。 趙芯兒緊張的手心都有些出汗,她看向張堅,繃著臉點了點頭。 張堅吹響口哨。 包子領著喬裝打扮過的錦衣衛眾人,馬上變竄了出來,將趙立誠一行人圍在了中間。 趙立誠臉色瞬間就變了,“大膽匪徒,你可知本官是何人,還不速速離去,不然,小心你們的腦袋!” 包子粗著嗓子,冷笑一聲:“管你是誰,你的東西爺爺看上了,趕緊領著人滾,你爺爺我饒你一命?!? 趙立誠奉命送軍餉,若是軍餉半路上被劫匪給劫了去,他如何跟身上交差,便是不死,也要脫一層皮。 他自然是不敢走的。 包子一聲令下,錦衣衛眾人便沖了上去,沒多久,便殺紅了滿地的鮮血。 趙立誠則是被包子一刀砍下了頭。 看著這副血腥的畫面,趙芯兒緊緊的捏著拳頭,指甲幾乎都要陷進肉里,臉色也微微有些泛白。 包子道手中的刀往地上重重一插,冷聲道:“不想死的,趕緊給爺滾?!? 這也是趙芯兒吩咐的,除了趙立誠以外,其他護送軍餉的將士,能不殺便不殺。 最后,那些護送軍餉的將士見不敵,落荒而逃。 趙芯兒深深的吸了一口。 旁邊張堅見她的臉色微微有些泛白,忍不住道:“公子,您可還好?” 趙芯兒搖了搖頭:“我無事,此地不宜久留,吩咐眾將士,立馬離開此處。”她想了想,又道:“不能順著原路走,從北邊繞過去,找個地方將衣服換掉,喬裝成商人。等到了隔壁縣,我們便走水路?!? 張堅:“是,公子。” 走水路的話,要比陸路稍微遠一些。 但若是按照原路走,定會叫陸卓察覺出什么,若是他派了兵馬來追,許會有危險。 水路雖慢些,但稍稍安全幾分。 帶著軍餉,快馬加鞭走了一天一.夜,中途,趙芯兒只睡了兩個時辰,用了些干糧,抽空上了金瘡藥,等到了船上之時,趙芯兒唇色都微微有些發白了。 水路要走上五六天,這樣一來,趙芯兒好歹也能歇歇腳。 上了船,進了屋子后,包子便又給趙芯兒上了次藥。 趙芯兒的腿上先前上了次藥,過了一個晚上,已經好了許多,如今又騎了一天一.夜的馬,傷口不僅又開了,甚至磨的更厲害了些。 乍一看,有些血肉模糊的,包子上藥之時,便沒忍住,紅了眼圈兒。 趙芯兒也疼的厲害,但是瞧見包子哭,便覺得沒那么難受了。 她還笑著安慰包子,“這傷口便是看著厲害,其實不怎么疼的,上了藥很快便好了。不過連著騎馬,我的騎術倒是好了許多,那馬兒瞧著,也比先前聽話了許多呢?,F在我騎馬,都不用你在旁看著了?!? 包子擦了擦眼淚:“您還笑,若是公子瞧見您這副模樣兒,不知道有多心疼?!? 趙芯兒安慰她道:“好啦,我這不是沒事兒嘛,很快傷口便能好了,就是先前沒騎過馬,所以不習慣,日后便好了。” …… 軍餉被劫,趙立誠被殺之事,沒多久,便傳回了京城。 陸卓知道此事后,大發雷霆。 問過那些逃回去的將士經過后,陸卓便將人統統都處死了。 一時之間,金鑾殿外滿地鮮血。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