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跨年直播前最后一次彩排, 各位即將上場的藝人都加倍謹慎,注重每個細節,力求調整到最完美的狀態。 裴如念出場順序比較靠后, 前面的嘉賓每個都要表演三四遍。等輪到她,時間已經很晚了。 裴如念獨自完成彩排, 跟所有工作人員道過謝。 回到附近酒店,大堂電子鐘顯示凌晨兩點零六。 “裴小姐,您有客人來。”前臺值夜班的小姐向她傳達消息。 “誰啊?”裴如念有些困,聲音含糊。 前臺小姐姐面露難色, “我剛剛交班, 登記簿沒有留訪客信息。” “好吧,他們在哪里?” 小姐姐回答, “應該在頂樓休息區。” 頂樓? 難道是卿可言嗎? 裴如念詫異的想:還以為那個人要繼續玩捉迷藏, 直到晚會開始前都避著自己。 她進入電梯, 按下頂樓的樓層數, 暗暗醞釀等會兒遇到卿可言要怎么說。 既然他想玩兒, 自己肯定要奉陪到底。 不就是演戲嗎? 瞧不起誰呢! 新晉影后燃起莫名的勝負欲, 調整好自己狀態,打算跟自家先生飆戲。 五分鐘后, 她踏入頂樓, 差點被五彩斑斕的燈光閃瞎眼。 凌晨,頂樓休息區只有酒吧開放, 整層樓沒幾個人。 酒吧的酒保將燈光調整到最強,星級酒店立刻變成城鄉結合部的發廊,重金屬朋克風。 一片閃瞎眼的燈光中,裴如念依稀看到熟悉的人影,杵立在燈光下搖花手。 ——如果那個人是卿可言, 裴如念大概會考慮跟他劃清界限,免得丟人。 偏偏那位先生,她壓根沒辦法劃清界限。 只能硬著頭皮走過去,用蚊子嗡嗡的音量小聲叫住他,企圖阻止霸道總裁繼續把臉面丟到地上踩。 然而,她叫了好幾聲,對方仿佛沒聽到,還邀請裴如念一起搖花手。 “來來來,我們比賽!”他聲音帶著明顯醉意,樂呵呵自夸,“我可是搖花手大賽冠軍。” “你參加過那種比賽?”裴如念差點用腳趾摳出三室二廳。 “念念,”旁邊圍觀的兩個人叫住她,對裴如念揮揮手,“別管他,就讓他搖。” 裴如念順著聲音瞧過去,仿佛看見曙光。 在重金屬搖滾風的燈光下,裴淑禮依舊優雅矜貴,宛若久居高位的女王。 她堪堪放下咖啡杯,眼尾輕挑,斜了舞池中央的男人一眼,嫌棄的目光仿佛在說:我怎么會遇到這種倒霉玩意兒。 “媽!”裴如念張開胳膊,朝裴淑禮撲過去,“你怎么來啦!” 裴淑禮回答,“明天沒什么事,來看你表演節目。” “怎么聽起來怪怪的。”裴如念嘟嘟嘴巴。 她上次聽這句話,好像還在讀小學,每個小朋友都要表演六一兒童節的節目。 “有什么奇怪?”即便裴如念已經二十多歲,裴淑禮依舊覺得她是小孩子。 “媽咪,你沒有get到念念的意思。”周思憶湊過來補充,“念念意思是,她現在站上大舞臺,跟以前不一樣。” “去去去。”裴淑禮推了他一把,“滿身酒臭,難聞死了。” “怪我咯?”周思憶覺得冤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