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人堆后面,夜放領(lǐng)著花生,一臉的幽怨,卻又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鳳楚狂嘆氣:“你再厲害,能厲害得過七皇叔么?一個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男人,還不是混到這樣凄慘的境地?天天抱著孩子,跟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有什么兩樣?” 顧墨之輕咳一聲:“所以說,假如我現(xiàn)在悔婚還來得及嗎?” 鳳楚狂一本正經(jīng)地?fù)u頭:“來不及了。我家老爺子好不容易嫁禍于人,豈有退貨的道理?再說,皇上已經(jīng)來了。” 御駕親臨。卻沒有排場,也沒有鑾駕,做尋常公子哥打扮。兩人慌忙上前見禮。 小皇帝卻看也不看二人一眼,腳下一拐,徑直向著花千樹與夜放走過去。 “早就聽聞,坊間流傳著一首歌謠,叫做‘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皇叔尋妻千百度,驀然回首,王妃卻在美男扎堆處。今日一見,方知不是空穴來風(fēng)。” 夜放與花千樹扭過臉來,小花生早就掙脫了夜放的手,興奮地?fù)淞诉^來,雙眸亮晶晶地仰臉:“皇帝哥哥!” 小皇帝慌忙食指豎唇:“輕些聲,哥哥今日是偷偷溜出來的。” 小花生慌忙用胖乎乎的小手掩住了嘴巴,一雙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滿是警惕。 鳳楚狂等人上前見禮,小皇帝也慌忙抬手制止了。他轉(zhuǎn)向花千樹:“朕此來一是為了賀喜,二是有話要跟花王妃說。” 前廳賓客如云,委實不是說話的好地方。花千樹帶著小皇帝直接去了后院。落座,奉茶。 小皇帝開門見山:“國事繁雜,朕焦頭爛額,有點力不從心。” 花千樹將茶盞往前推了推:“喝茶,敗火。” “朕現(xiàn)在未滿十四,親政有些操之過急。” 花千樹自己端起茶來抿了一口:“皇上這兩個月里,清余黨,肅朝綱,快刀斬亂麻,果決狠厲,英明神武,朝堂上下交口稱贊,您做得很好,長安百姓之福。” 小皇帝微微蹙起眉頭:“你拍馬屁的功夫越來越溜了!朕知道,許多事情朕焦頭爛額的時候,都是七皇叔在暗中出謀劃策。” “那不就行了。這江山是您的,所以,這治理江山那都是您自己的責(zé)任。若是有人膽敢給您搗亂,七皇叔這做叔叔的,不能袖手旁觀。但是,您也不能繼續(xù)指望他。”花千樹淡淡地道。 “朕知道,七皇叔聽您的,他搬出皇宮,卸掉這攝政王的位子,那都是因為你。你就不能再幫朕一次,讓七皇叔再輔佐朕幾年?” 花千樹斬釘截鐵地?fù)u頭:“他都老了,該享享清福了。” “七皇叔總共也就是比朕大上十幾歲!”小皇帝很不滿花千樹這個托詞。 “既然只大十幾歲,那么,七皇叔能做的事情,皇上一樣可以獨立完成,指望他做什么?” “大膽!”小皇帝相求不成,開始耍威風(fēng):“他作為夜家的子孫,朕的皇叔,輔佐朕治理江山那是天經(jīng)地義。他不能因為貪圖享樂就甩手不管。你可以也搬進皇宮里住,愿意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反正朕的后宮如今空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