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經(jīng)驗-《天機迷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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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謝君眼中,他永遠都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讓自己費心費力,總是時不時以過來人的經(jīng)驗灌輸給他。司皿雖然謙虛有加,但也架不住熱情過剩,真把自己當三歲小孩了。
其實真沒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除了疼還是疼。那些疼痛從女人嘴里出來,反而繪聲繪色、活靈活現(xiàn),好像自己忍得很輕松,不斷的在司皿耳邊有的放矢般的高談闊論,實在受不了這個變態(tài)女人,只好‘嗯’,‘啊’的敷衍。
司皿也知道,這只是她對待事物的一種態(tài)度,但就是無法接受:他一邊在痛苦忍受,而她卻在一旁故作輕松的譏諷,實在非常想給她一巴掌。
“能閉嘴嗎?”
看見男人有些生氣,女人也十分乖巧的不再言語。心里在細細思量:為什么呢?看上去好輕松??!想想自己當初鬼門生死,不公平感越來越強,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的男人強大,更能證明自己的眼光絕好,而這個強大的男人是屬于自己的,也就釋然了。只不過心中依然不忿,明明自己已經(jīng)很努力了,此時要強的心理陷入了死循環(huán),一邊希望他好,一邊又希望他不好。
剛才嘲笑的面容又換上了擔憂的眼神,女人總是這么不經(jīng)意間善變。
待到司皿氣息平穩(wěn)下來,謝君焦急的詢問:“怎么樣?”
“跟你所說的還是一點不差,雖然一樣的疼痛萬分,但好像比你形容的稍顯容易一些。就差任督二脈了?!?
女人:“嗯,我那會也是它倆最后形成的。鐵杵之后是凌遲,還以為自己會死,沒想到還能醒過來?!?
男人:“明天吧!”
男人的進度明顯比女人要快一些,也許每次過后都要進行順行經(jīng)絡(luò)的調(diào)理作用吧,反正順利程度出乎女人的意料,更加使她抓狂。殊不知,上維殿大祭司豈是凡人?雖然謝御仙子也非等閑之輩,但終究差了一截。如果放在普通人身上,最起碼在凡人階段根本就無法構(gòu)筑壁管,入體能量只會四散奔逃,稍有不幸,則氣絕身亡。
大體一致之外最明顯的區(qū)別就是手和腳,司皿一次成型,不似女人那般多次粉粹重生。二人不斷交流,諸多疑惑雖然有自己的猜想,但總歸沒有答案。
隨著司皿日日行功,女人萌生了一個念頭:找工作。萬一男人出現(xiàn)意外,作為女人就得撐起半邊天,只是見他神完氣足的樣子,有些猶豫不決。去年秋天就已經(jīng)賦閑在家,逐漸淡忘了工作的樣子,絕緣至今。按理來說學習成績很好的謝君應(yīng)當有一份理想工作,或許造化弄人,始終不順,反正有他,自己也就樂的自在。
陽光一大早就映透窗簾,像雞鳴一般準時,只不過更多的時候,他倆寧愿蒙頭在瞇一會,起床總是這么備受煎熬。
衛(wèi)生間的鏡子里,是還未散去起床氣的兩張睡臉,一左一右,一人一只牙刷在努力律動,磨磨蹭蹭的兩人塞了半個狹窄空間。
早餐是女人烙的雞蛋餅,還有昨晚剩的小米粥,吃完來到窗前努力呼吸了幾口這清涼的空氣,便躺在沙發(fā)上開始了最后的難關(guān)。
雖然察覺不到脈管的存在,但是能量入體的異樣猶如異物入體般清晰可辨,原先水柱模樣的能量流邊緣如織物毛邊的毛線、雜亂無章,這時卻被規(guī)規(guī)矩矩的約束起來,流速也加快了幾分,二十四處逆穴仍然有少量匯聚,但已不似從前那樣,只是比流量略微大了一點的小團而已,不一會,能量遍布全身后,又過了一會,潮涌如期而至,任督二脈雖然老早已被打通一遍,但那也是如小溪般大小,無法承載這般龐大‘水流’。
畢竟不是真實水流,沒有決堤之說,有的只有無盡的疼痛,丹田處被‘打樁機’捶了整整十八下,每一下都痛的歇斯底里,每一下司皿都會向上突然彎成蝦米,每一下都讓司皿氣息為之一窒,異常堅韌的他雖然每次都面目猙獰,但卻沒發(fā)出任何叫喊聲,坐在旁邊的謝君淚水覆目,心疼之余又在心里默默為他祈禱,鼓勁!
稍稍緩沖之余,是意料之中的全身剮痛,當真體會到了什么叫凌遲,當真知道了什么叫生不如死,當真知曉了她的頑強不屈。從她口中了解到,當時仿佛有無數(shù)把小刀猶如手工刀削面一樣從她身上一條一條往下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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