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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李莫愁說到此，不由得吸吸鼻子，周圍有新生走過來，隔著一段距離，就在跟她打招呼。她點(diǎn)點(diǎn)頭，神色恢復(fù)到以前的冷冰冰。

    “他會好好的。他很重承諾的。他說過等我白發(fā)蒼蒼，還要約我打麻將?！倍】参坷钅睿瑓s更像是在安慰自己。

    “是啊，那孩子注重承諾的。若要打破承諾，倒不知是遇見多重大的事了。”李莫愁也這樣說，像是在互相安慰。

    董小葵聽那話，到底是想起他說“永不再見”，然后在地震時，他在她面前，說他毀約了，那笑容很溫暖。

    “好了，你去忙吧。我也有些事，這暢園，我留下，也沒什么意思了?！崩钅钏坪踝匝宰哉Z，這一次卻是沒有理會董小葵，徑直走了。

    董小葵坐在車?yán)铮行┌l(fā)抖，坐了好一會兒，她伸手去擰開音樂，里面是上次沒有播放完的《夜來香》，是小野麗莎版本，音樂輕柔，小野麗莎的聲音慵懶，這才似乎有了生活的氣息，周遭的空氣里有了暖氣。她長長吐出一口氣。這才開車到周珍珍那邊。

    趙敏已經(jīng)到了，倒是沒有帶孩子來。因?yàn)檫€沒到午飯時間，店里并沒有太多人，師兄在柜臺處看書，又像是做賬，見到董小葵倒是笑了，說：“許久不見，小葵越來越精神了?！?

    “得了，師兄。聽說都快當(dāng)?shù)?。”董小葵打趣，手里抓著包包，還是覺得身上沒什么力氣。

    師兄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很憨厚的表情。董小葵無心繼續(xù)打趣，便往樓上走。二樓的小隔間，原本是換衣服用的，后來置辦了桌子和椅子，倒是成為平素里，員工休憩的地方。

    董小葵剛上樓，剛要推門而入，便聽得樓下，師兄在招呼人，他聲音不大，但聽得他在說：“他們在樓上盡頭的小房間?！?

    那說明來人是來赴約的。而在她上樓之前，停車時，周珍珍已經(jīng)打過電話說趙敏到了。那么，來人不是余姚，就是戴元慶。

    或許是后者。董小葵在門口站定，轉(zhuǎn)過身，便看到樓梯口上來一人，果真是戴元慶。他也看到董小葵，只是對視一眼，眼神波瀾不驚，不過董小葵瞧出那神色頗為疏離。

    她并不是理會，是緩緩眨眼，露出一抹笑，說：“好久不見?！?

    “是。許久不見?！贝髟獞c也回答。周珍珍大約是聽到說話，立馬推門出來，說：“快進(jìn)來了?！笨墒莿傉f了這句話，一下瞧見戴元慶，她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看了看董小葵，說：“這——”

    “是我讓他來的，今天的事，跟他有關(guān)。”董小葵說，然后對戴元慶做了請的手勢。戴元慶略點(diǎn)頭，一并進(jìn)入小隔間。

    周珍珍要關(guān)門，董小葵阻止了。因?yàn)槿绻嘁恚梢赃h(yuǎn)遠(yuǎn)地瞧見。雖然，她不一定會來。

    四人圍著方桌坐定，戴元慶開門見山，說：“董小葵，你說吧，你讓我來，到底說什么事。國寧到底怎么了？”

    趙敏和周珍珍面面相覷，臉上都是迷惑不解的神情，大約認(rèn)為到這里是解決余姚的事，卻不料開口問的李斂楓。

    “在談國寧的事之前，我先要跟你談另一個人的事?！倍】敛焕頃牟荒蜔従彽卣f。

    “誰？我時間寶貴，最好別說無關(guān)緊要的事?！贝髟獞c說，手不自覺地敲擊桌面，木質(zhì)的桌面發(fā)出輕微的響。

    “余姚?！倍】鲁鲞@名字，周珍珍和趙敏又是一怔。

    “她跟我沒關(guān)系。請不要浪費(fèi)時間?！贝髟獞c一邊說，就要站起身。

    董小葵也不讓他留下，只是繼續(xù)說：“聽聞她可能毀容，這件事，對于戴先生來說，不可能沒有耳聞吧?！?

    周珍珍大約覺得余姚的事還沒得到證實(shí)，就這樣說，有些不妥，不由得從桌子下拉了拉董小葵的衣角，低喊了一聲：“小葵。”

    董小葵并沒有理會她在，只是瞧著戴元慶。戴元慶忽然說：“我有所耳聞又如何？那關(guān)我什么事？你以為上一次，我跟他去了一次陳家別墅，就是有何關(guān)聯(lián)了？”

    戴元慶倒是難得的激動，看來這兩人之間到底是有過一些糾葛，只是看戴元慶這激動的樣子，便是不好的結(jié)果了，也許不過是他有意，余姚到底鐘情的另有其人。

    不過，他這話倒是證實(shí)余姚確實(shí)是遭遇毀容。她不動聲色只是瞧著戴元慶，說：“你激動了，坐下來說?！?

    戴元慶這才有所警覺，覺得自己失態(tài)，于是咳嗽一聲，說：“上一次，跟余姚去陳家，還不是她和戴余慶的事？你以為還有什么？”他說著，掃了一眼趙敏，又繼續(xù)說：“如果你不說國寧的事。我先走了。”

    “我想國寧也清楚這件事吧？”董小葵不緊不慢地說。

    戴元慶愣了一下，霍然冒火，說：“董小葵，別太過分?！?

    “我沒說什么?！倍】妻q，其實(shí)她就是以這件事激怒他的。原本，她也不太相信李斂楓會下這樣的手。

    “這件事跟國寧沒有關(guān)系。我再說一遍，即便你是許仲霖的女人，我也會翻臉的。”戴元慶幾乎是抓著董小葵的衣領(lǐng)，滿臉兇狠。

    董小葵波瀾不驚的神色，心里卻是如釋重負(fù)，如果這事跟國寧有關(guān)，那必定是為自己，如此一來，自己又要欠他的，而又要背負(fù)對余姚的歉疚。

    “戴先生，你激動了?！倍】屏饲扑侵蛔ブr衫領(lǐng)的手，緩緩地說，語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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