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被夏禹劍一點(diǎn)一點(diǎn)割開心脈,月君痛極,五官近乎扭曲,神色狠厲,“你怎么就能肯定我一定不會(huì)選擇前者?只憑今日你如此對我,這口氣我咽不下!等你一走,哪怕拼著百年修為不要,滅了神州不過舉手之勞!” 出乎月君意料,夜麟握住夏禹劍劍尖,猛地往右一拽。 一道傷口,觸目驚心。 月君不敢相信,自己的心脈竟然就這么……斷了?未說出口的話語瞬間被滿腔鮮血取代。 她是仙,心脈斷裂不會(huì)死,但是夜麟傷了她的根本。 按住月君手中蠢蠢欲動(dòng)的金桂,夜麟湊近她耳邊,低聲說道:“其實(shí)我一直在想兩件事,為什么你會(huì)急于奪下神州用以合道,又為什么你明明在神州天外待了那么久卻沒有動(dòng)手參與神州爭奪,反而派遣魔奴掀起戰(zhàn)爭,替你攻打神州。直到前幾天,在我親眼看到那把刀的時(shí)候,忽然有了答案。” 放開金桂,夜麟平攤左手,逆向衍化出某樣?xùn)|西不同階段的各自影子。 先是一把戾氣滔天的血色戒刀,再是一塊渾身冒火的通紅石頭,最后卻成了一團(tuán)誰也沒有見過的金色火焰,熾烈如陽。 直到親眼再見這道火焰,月君眼中的恐懼終于藏不住流露出來。 金烏火,時(shí)隔百日,至今想起猶然深惡痛絕。 此火猶如跗骨之蛆,折磨月君已久,好不容易才在療傷時(shí)將它逼出,月君想把金烏火消滅,不料金烏火靈性非凡,伺機(jī)逃了。 逃出銀月小世界的金烏火尋不到歸途,害怕月君追殺而慌不擇路鉆進(jìn)天門,降落神州天地,奈何神州天地封閉多年,靈氣匱乏,重傷之下金烏火無力離開神州,靈性漸失,最終化作一塊頑石,一度煮干了東海,后來海枯石爛,昆吾石才剛誕生新的靈智,它就被人鑄成一把刀,掀起許多血雨腥風(fēng)。 借由后果推算前因,夜麟緩緩道:“你身后的銀月小世界主寒,金烏火與你大道相悖,萬萬不可能屬于你,更不會(huì)憑空出現(xiàn),只能是來自于別人,有人用金烏火傷了你。” 火焰,銀月,時(shí)間,魔族,所有蛛絲馬跡串起一個(gè)真相,夜麟道:“這個(gè)人極有可能來自你的宗門,甚至比你更受重視,因而面對他時(shí),你得不到任何幫助,只能靠自己,奈何他的道法高過你太多,于是你把目光投向了不屬于任何宗門勢力的神州天地,與神州合道提高你的道法,試圖對抗他。在這之前,因?yàn)槟闶軅y愈,急需養(yǎng)傷,所以派遣魔奴替你代勞,才有了神州萬年前那一役。” 月君臉色慘白,雖然疼痛、雖然驚悸,得道千年,月君到底不是常人,仍能保持冷靜,她道:“即便我斗不過他,外人要想殺我卻是不能,一旦我死在這里,神州必亡,如果你不殺我,待我傷愈,神州一樣遭殃。若你與他相識,早已將他找來,何必在這里危言聳聽?哼,就算被你猜出真相又能怎樣,別以為你就能輕易將我拿捏,任你神通廣大,還不是個(gè)將死之人。” 遠(yuǎn)方的那處戰(zhàn)場情況不容樂觀,夜麟示意禹王抽出夏禹劍趕回天門助戰(zhàn),避免神州眾人獨(dú)木難支,過早陣亡。 與月君的對峙中,少年身體開始緩緩消散。 忽地,他笑了。 夜麟白衣勝雪,他的眼神清澈明亮,“即便我不在,神州有我的弟子在,他會(huì)接手,我不擔(dān)心。”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