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秦南爵見她還不走,語氣更加不耐,最后直接拿起電話打了過去,“**醫(yī)院,一刻鐘再不到,你們就直接等著給她收尸吧……” 掛斷電話,對著護士冷聲道,“她的親人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現(xiàn)在……請你出去?!? 厲眸一轉(zhuǎn),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站在那里的花兮,身上的力氣收斂了不少,臉色也不再那么難看,“什么時候來的?” “剛來……你怎么樣?” “傷口疼?!鼻啬暇裘娌桓纳卣f道。 一旁的護士聞言,訝然的看了他一眼,如果她沒有出現(xiàn)記憶混亂的話,剛才有醫(yī)生要給他包扎傷口,他好像是用了一句,“小傷,不用包扎。”就把人給打發(fā)了,現(xiàn)在這是…… 對于這些花兮并不知道,她看著秦南爵被擦傷的手臂,感到有些心疼,“怎么還沒包扎傷口?” 護士生怕給醫(yī)院套上一個不救治病患的名聲,問道:“先生,我找醫(yī)生來給你包扎?!? 秦南爵的眼神定格在花兮的臉上,沒有理會護士的話,“你來。” 護士:“這位先生,還是找專業(yè)的醫(yī)生來比較……” “出去?!鼻啬暇衾渎暣驍嘧o士未完的話,語氣中透著不耐煩。 護士有些猶豫,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花兮見此,對著護士說道:“我來吧,你說一下注意事項。” 護士瞥了眼秦南爵的冷臉,也不敢再拒絕,這么難搞的病人也是罕見,來醫(yī)院不讓醫(yī)生包扎反而門外漢的更是奇怪的很。 在花兮開始包扎的時候,秦南爵還是找個理由把護士給趕了出去,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礙眼。 病房內(nèi),只剩下兩個人。 花兮一邊拿著藥水和棉簽給他處理傷口,一邊放低了聲音說道“可能會有點疼,你忍著點?!? 秦南爵配合的將手臂伸了過去,看著她垂下的秀發(fā)和微抿著的唇,“怎么知道的?” 花兮半斂著眸子,細心的給他消完毒后,纏上了紗布,“電視上。” 秦南爵輕聲“嗯”了一聲。 “……一個月里這是你第二次進醫(yī)院。”半晌花兮驀然說了一句。 秦南爵看著她不知道什么時候紅起來的眼眶,握住了她的手,“小傷,別擔心。”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花兮的眼淚差一點就要落了下來,將手中的東西放回到原處,低垂著眼眸看著地面,沒有去看他的眼睛,“楊助理說是陳媛撞的你?!? “嗯。”簡單的肯定了她的說法,卻沒有別的多余的話。 花兮:“楊助理說,是因為你跟陳媛解除了婚約,她惱羞成怒才開車撞的你?!? 秦南爵:“嗯?!? 花兮:“楊助理說你在半個多月前就跟她接觸了婚約。” 秦南爵擰了擰眉,“嗯”了一聲,然后握緊了她的手,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促狹道:“張口一句楊助理閉口一句楊助理,怎么看上他了?” 躺槍的楊助理:“……” 花兮聞言,想要甩開他握著自己的手,卻沒能成功,“我跟你說認真的?!? 不要以為她不知道他有意在轉(zhuǎn)移話題。 回應她的是秦南爵寬厚的懷抱,大掌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后背,“不是一直覺得我虧待了你,現(xiàn)在我干凈了,嗯?” 他這話,擺明了就是想要讓她掉眼淚的,當她從楊助理口中得知他跟陳媛解除了婚約,她就感知到,他今天來醫(yī)院的這趟八成又跟她脫不了關系。 “你會不覺得我是個掃把星,一直連累你來醫(yī)院。”被他抱著,她悶悶的說了一句。 “不許亂想,今天的事情是個意外。” 是他低估了陳媛的瘋狂程度,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有這個勇氣開車撞他。 …… 花兮坐在病床邊看著秦南爵打電話時的側(cè)臉怔怔出神,然后肚子有點痛,她皺起眉頭按壓著肚子。 秦南爵打電話的空隙瞥了眼她,然后就看到她一副難受的模樣,將電話移開一點,“怎么了?” 花兮咬了咬下唇,“肚子疼?!? 秦南爵匆匆對著電話那邊說了句“以后再說”便掛斷了電話,作勢就準備去外面叫醫(yī)生,花兮握住他的手臂,“沒事,應該是岔氣了?!? “真的沒事?”即使她這樣說,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將她的身體放平,拿下她的手,大掌輕輕的放了上去,力道適中的給她揉著。 岔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在他溫柔的力道下有些昏昏欲睡的花兮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跟她一起來的花城宇呢? 她猛地坐起身,想要去外面看看。 秦南爵按住了她,有些冷聲的呵斥一句:“又瞎折騰什么?” “你干兒子跟我一起來的,他怎么不見了?”花兮急急回了一句。 將她重新按回到病床上,一點都沒有著急的跡象,“丟不了,那小子機靈著呢?!? “萬一迷路了怎么辦?”她可沒有忘記小家伙是迷路了才“誤打誤撞”到她家的。 “迷路?”秦南爵涼涼的看了她一眼,半晌才說道,“他就沒發(fā)生過迷路這件事情。” 花兮:“……” “而且……這干兒子也是你的?!鼻啬暇粢娝荒樖軅纳袂椋眯摹鞍参俊绷司?。 花兮一頓,“什么意思?” 秦南爵睨了她一眼,“花城宇是你收養(yǎng)的孩子,當年……他跟著我去了國外?!? 秦南爵避重就輕的將花城宇的來歷說了一遍。 當楊助理把小家伙帶來的時候,小宇目光灼灼的看著她,小臉板著,兩只小胳膊環(huán)抱在胸前。 花兮被他看得有點不自在,這小家伙是怎么了?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模樣被秦南爵看在眼底,“擺臉給誰看?想讓我把你送回歐洲是不是?” 秦南爵在小家伙面前有著絕對的權(quán)威,用小家伙的理論來講就是……仗勢欺人,以大欺小,老不要臉。 花城宇哼了一聲將頭扭開,一副“本少爺不開心,爾等快來哄我”的傲嬌模樣。 花兮對這個小家伙的感情比較復雜,想要親近卻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姿態(tài)親近,半晌只好在他面前蹲下,摸著他的小臉,“不是故意把你丟下的,下次不會了,嗯?” 這般柔軟的姿態(tài),秦南爵從未享受過,這下看向小家伙的眼神就帶了幾分的不友善,琢磨著是不是明天就把這小東西送走。 小家伙不知道秦南爵的想法,不過卻對花兮的溫聲細語很是受用,雖然還在嘟著小嘴兒,但是顯然已經(jīng)是不生氣了。 小宇傲嬌的想著:算了算了,我才不會跟一個女人一般見識。 楊助理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家三口溫馨和睦的場面,有些猶豫自己是不是不該在這個時候打擾。 花兮看到他來了,抬眸看了一眼,順口問了一句,“陳媛怎么樣了?” “情況不容樂觀,雖然陳家那邊的人及時趕到簽署了手術(shù)協(xié)議,但是醫(yī)生說……傷勢太重,恐怕需要截肢。” “截肢?”花兮聞言發(fā)出一聲驚呼,“怎么會這么嚴重?” “兮兮,這一次如果傷的不是她,現(xiàn)在需要截肢的可能就是干爹?!毙〖一矧嚾徊辶艘痪?,“有些人是不值得你可憐的?!? 被小孩子教訓的花兮:“……” 即使早已經(jīng)習慣了是不是語出驚人的楊助理也有些訝然,畢竟這種話從一個小孩子口中說出來,即使這個孩子再怎么的天賦異稟也會讓人覺得……怪異。 花兮倒不是覺得陳媛有多么可憐,只是對于一個還年輕的女人來說,截肢這種事情說到底還是太沉重了一些。 而且她還是有所顧慮的,秦南爵毀了婚約在先,現(xiàn)在陳媛又成了這樣,陳家那邊會不會抓住這件事情不放也很難說。 “你……會不會有麻煩?”對著秦南爵問了一句。 秦南爵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該來的總會來,這些事情不是你應該擔心的?!? …… 一面是溫馨的場面,一面確實冰冷的低沉。 陳媛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好像聽到了有人在耳邊說話的聲音,她凝神聽了聽…… “……不是我們不盡力,而是病人傷的實在太重……小腿長時間被卡在了車里……能挽回一條命已經(jīng)不容易……如果不及時截斷,時間拖得久了,恐怕會……” 陳媛一臉的茫然,有些聽不懂他們的對話。 她只是依稀記得,當自己發(fā)了瘋一樣想要跟秦南爵同歸于盡的時候,在最后關頭她突然后悔了,那是她愛了三年的男人,她怎么忍心就這樣撞死他。 于是在最后的時刻,她打著方向盤改變了方向,但是卻沒有想到還沒等她踩下剎車,她就直直地撞向了一旁的護欄。 “砰”地一聲巨響,與昏迷并行而來的就是疼。 第(2/3)頁